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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多姿(31)

“做什么事,你又想干什么,别老在我面前挖坑,不是每个坑我都会跳。”李崇安拈着棋子,事实证明他只要不看着程帛尧那软绵绵的笑脸和粉嫩嫩的苦脸,他就可以很冷静,尤其是手里还有棋子的时候。、

“我想很久了,想开一个专门下棋的茶馆,主要是想替天下爱围棋的清贫人士找个好去出。一来有棋可下,二来能挣着银钱养家糊口,进而在棋道上追求更高妙的境界。”这件事程帛尧确实想了很久了,这大明朝会下棋的人很多,爱棋的人也多,但真正倾尽精力钻研围棋的,要么跟李崇安一样本身家资丰厚,要么清贫得让人不忍心去看。

其实,程帛尧想做的是很久以前她就想过要去做一件事,把围棋职业化,其实某种程度上就可以算是商业化了。这样一来每一局对弈双方都能拿到对局费,不知道多少爱棋的人会因为这个在全心研究围棋,也能挣着钱把日子过好。

细细地跟李崇安说了一些职业围棋的规则和奖励手段,李崇安开始还不当回事,越听倒越觉得这事可以做。而且照程帛尧的办法做,天下会下棋的人都有个谱,他日后想下棋还怕找不到人么:“可以,你想怎么做?”

“董丰不是商业良才么,我把刚才说的写下来,让他去操办。这个小事,就当是他的敲门砖吧,如果做得好,日后再让他办更多更大的事。”程帛尧是既想干,又不想太麻烦,正好出现董丰这么个人,可以干脆地当甩手掌柜了。

因为程帛尧出的是关于围棋的主意,李崇安一点也不觉得多么多么惊人,也好在程帛尧在现代就是个一心钻在围棋里的废柴,要不然她肯定耐不得寂寞,一定要去弄个商业帝国玩玩。要真是才十岁出头就谋划商业帝国,估计李崇安不会觉得惊人,只会觉得这个人要离远一点。

所以说可惜了,本来小程七段有一个机会永远远离这个妖人的,可惜她没把握住呀。

等到杨玉绫找不着董丰,却听说日后闻名天下的“朝霞坊”已经开张了,这让杨玉绫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要几年后才会出现的朝霞坊,为什么提前了,这到底什么状况?

“怎么会……”杨玉绫咬牙切齿半天后,最终确定自己只怕是搭不上董财神的船了。不过,她方法多得是,也不止一个董财神,只是董财神挣的钱要更多更快而已。

“姑母,西子街的房子,我给你的银钱能买多少买多少,只是不要西子街两边的,西子街有个名叫大泥池的芳荒滩,就买荒滩边上的,离得越近越好。如果可以,把那荒滩也买下来,只是……怕不肯卖。”荒滩中间有一片从来没开过花的林子,今年冬天就会开花,却是残雪垂枝中的极品,且有个分外吉祥的品名——福寿仙翁。

因为这满滩梅花,附近的屋院价格那叫一个见风就涨。如果有那荒滩在手,杨玉绫就更加不会愁了,后来那荒滩的主人把树卖到万两一株都有人挤破脑袋想买。

卷一 屠龙手 第二十四章 和气才能生财

第二十四章和气才能生财

程帛尧的想法一条条写得很清楚,到董丰手里时,董丰要求和写这些的人谈一谈,侍从拒绝了,只说一句:“我家主子随便玩玩的想法,不当一见,你觉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要银子给银子,要人给人,你只要把主子交代的事办好即可,有什么难题提出来,我们会给你解决。”

“少一点东西,不过暂时还用不上,等我把棋馆先开好门脸再说。请去转告令主,这个或许一时挣不来钱还要往里贴,要有心理准备,但长远看是个名利双收之事。”董丰说完提笔写了回信,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写了上去。

却说这日董丰去向朝霞坊,本是想去看看新染的这批布成色怎么样,却没想到还在巷子口就被人叫住了。叫住他的是一名约摸四十岁上下的妇人,董丰皱眉问道:“何事,你是何人?”

董丰前些日子得了天上掉下的大馅饼,可他不是蠢人,不相信这世上经常有馅饼可掉,而且他现在揣着馅饼已经很是如履薄冰了。

“董坊主,我家夫人想见您一面,不知道您是不是方便。”

“抱歉,在下还要去染坊看着工人出货,没这闲工夫,尊家夫人若是想买布,只管去铺子里,到我这里磨工夫是没有用的。”董丰不想多生枝节,别说见的是夫人,就是男子他也会思虑再三。

说完董丰就走了,再不理会那妇人在身后叫唤。那妇人却是杨珍身边的婆子,杨珍本来不相信女儿说的什么大进项,可最近几天彩霞坊出的新布,那真叫一个七彩霞光,各色布料鲜艳得能看花人眼,那真正是跟鲜花一样娇嫩艳丽的彩色。杨珍后悔没有好好给女儿办好这事,叫这董丰不知道被谁家给截了,如今见这董丰不识抬举,心里更是恼火。

“算了,这董丰不识抬举,日后再慢慢收拾。西子街大泥池那荒滩围子可有准信了,主家卖是不卖?”第一件事没办好,杨珍自然不会再办不好第二件,她不能让女儿失望,更不愿让女儿为这事疏远了自己,认为自己没本事。

婆子面色上有些为难,那荒滩围子十分硬手,还不是一家人的,分属两家,一家还正是程国公。程国公家却只占一半,因为地界刚好划到那,在那叶子快掉光的林子晨有界碑和界坑。除了程国公家就是钱多得能砸死人的京城第一大财主刘万有,这家向来只有买地买房的,几时曾卖过。

“程国公府估计好商量,这刘万有却是棘手了。”杨珍思量着自家怎么也是官家门,这刘万有再怎么着,也不会为一荒滩子而跟自家过不去。这么一想,杨珍就松快多了,立马就让婆子去请刘万有的夫人来。

刘夫人稀里糊涂地来,又稀里糊涂地听人说要买自家的一块荒滩,哪里能不起疑,刘夫人也是大商之家出身,心思本来就缜密。无缘无故来买荒滩,不是那荒滩里有异,就是这人有鬼,当即,刘夫人堆着满脸恭敬至极的笑,谦逊却寸土不让:“沈太太,那里自来就是祖宗留下的家产,外子与我皆是晚辈,又怎敢卖祖宗置下的恒产,还请沈太太见谅则个。”

人家刘夫人说得确实有道理,卖祖产是败家子才干的事,所以刘夫人占着大理儿。

但杨珍不会这么想,对杨珍来说,什么祖产不祖产的,一个荒滩子而已,想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竟把祖产都扯出来了,完全是扯谈。这荒滩一块,原本就是低洼地,要说起来程国公家才敢说一句祖产,那是如今这位程国公的高祖所置下。后来老程国公讲学需要办书院,划了一半作价,当时的买主是刘万有的父亲,刘父最爱做这修桥铺路开书院的事,当时花了高价买下,这才有了程家的讲学堂。

“那里,四十年前姓程,刘夫人,你我心里都清楚,不过是价钱问题。按市价,那里一整片都不值五千两,但我听说当年你们从程老公爷手里买,花了一万两,我作价万两,可说丝毫便宜没占。”一整片也包括荒滩边的那些屋院,都是些穷苦人家搭着伙过日子,刘家不缺这点钱,所以从来没赶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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