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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媒正娶(32)

这算是一种保证么?保证她可以在觉得会受伤害,或者觉得应该结束的时候转身么?这代表她可以留给顾深一个背影,而不必看着他转身消失在人海里么?

“顾深,你有没有为谁伤心过?”

梁碧落的话,让顾深浑身一颤,梁立民说过一句名言:每个花花公子身后,都有一段刻骨铭心。而他,也同样有这样一段刻骨铭心。

可是在这样不合适的时间里,他该怎么回答?摇头说没有?梁碧落何其聪明,谎言如何能骗过她去?

于是他只能点头说:“有过!”

“你现在还记得她的样子吗,记得她的名字和喜恶吗?”梁碧落其实挺想知道,顾深曾经的深情,可以让他到什么样的地步。至少一个曾经付出过爱,又受过伤害的男人,应该更懂得如何维护一段感情。

“记得……”他能说不记得吗,就算现在想起来,心里还像是被堵着似的。他不是不擅于掩饰,只是梁碧落的眼睛,仿佛穿透了他似的,让他怎么也掩饰不下去。

“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你的名字,不记得你的样子,再见到你,假装不认识,你会怎么应对呢?”梁碧落深深的觉得,或许有一天,在不久以后,她就会像她说的一样,再见如初见。

这个可能,在顾深听来,简直像是无声出听到了一个大响雷,炸得他有头沉眼花。

忘记他的名字,不记得他的样子,装作不认识他。他怎么办?他实在想不出来,喉咙里感觉有些干涩,却还是要开口,如果不给出一个答案,他相信梁碧落会就此转身,她向来是个不宣而动的人:“那时候,姑娘,咱们认识一下吧。我还会说我叫顾深,北京人。”

“你也是说得轻松,你没这么洒脱。那个让你记得的人,你也是这么洒脱?”

“那我比你想像的洒脱,她结婚的时候,我做的伴郎。碧落,你难以想象吧,其实现在想想,我都不知道那时候怎么过来的。”或许是梁碧落的语气稍微轻快了些,他想起这件往事来,竟然只觉得当时自己执着得有些傻气。

“嗯,你心里没问候新郎家祖辈儿吧。”

“小看人,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嘛,伴郎都当了,当然会真心祝福他们。那时候挺傻的,觉得爱一个人,就是成全她,让她获得想要的幸福。”

“现在呢,你还这样想吗,你还希望她过得幸福吗?”

“当然,我祝福过的人,一定要过得幸福。我爷爷以前说过,深子,你说话要掷字有声,个个都对得了证。”那记得的人,现在确实幸福得很,这也算是安慰了。年少时的爱情,当想起时,知道她是幸福的,这也是一种圆满。

“那好,从现在开始,每天按三顿祝福我。”这样如果有一天离开,我也可以相信,是带着你的祝福转身的,我们之间是美好的。

顾深,我信你了,碧落黄泉,愿同往。

. 23.才出虎口,又跳火坑

(补二十一章,发二十三章,习惯性跳章节,内牛)

(然后——中午不想煮饭,吃面条来着,然后看了一个极感人的漫画故事,名字叫《馒头和花卷的故事》,然后俺一边吃面一边内牛,正宗的内牛碗面了,好感动啊好感动……孩子们如果有闲工夫也可以去看看)

…………我是内牛碗面的分割线……………

过了几天后,周一涵果然打电话给她,说今天请她去顶级的宴会吃好吃的,喝好喝的。而顾深竟然也穿着打扮得极为正式,两人出门一看,顾深就问她:“你是知道我要叫你一块儿去吗,今天倒是起得早。”

梁碧落皱眉说:“是周一涵相约,倒是你要叫我上哪里去?”

“今天是方叔叔大女儿的婚礼,他们这回来杭州,大多是为参加婚礼来的。我爸妈走不开,又知道我在杭州,特地打电话吩咐我一定要过去。”顾深本来是想和梁碧落一块去,好让她多认识几个人,没想到竟是周一涵先约了。

婚礼?周一涵这小姑娘,究竟想干什么,邀请她去参加熟人的婚礼,是件很有趣的事吗?再一看自己身上的素色麻衣,实在不适合参加婚礼。他们圈里的人,婚礼的规格必定是很高的,她来得匆忙,又是出来游玩的,带的都是些宽松舒适、颜色极素的棉麻衣服。

这让梁碧落有些为难,婚礼总是该得到祝福的,按中国人的习俗,得穿得喜庆些,于是她只能无奈地看着顾深说:“你等等我,我去换件合适的衣服。”

顾深其实本来想带她去买衣服的,但话还没说出口,梁碧落就进屋里去了。他也只好把话咽了回去,坐到厅里等梁碧落换衣服。

在屋里摆弄着带来的那些衣服,尽是一片的素色,她有点拿不定主意,是挑一件合适的,还是跟顾深说去买。想了想她还是个怕麻烦的,还是换一件差不多的就行了吧。瞄了眼角落里,有件绽放着暗暗红色花朵的香云纱裙子,带着些中式复古的味道,是一位做旗袍很有名的大师傅纯手工制成的,处处精致细腻。

“也就只好穿你了,虽然不出彩,也应该不会出错儿。”

这件衣服她也穿得少,也是做得实在好,不忍心糟蹋了它。穿上裙子往镜子里一看,心说行,就这么着吧,眼下也没有更合适的了。

顾深听着门响了,就放眼看去,只见飘逸的裙角首先应声而出,淡淡的竟有些说不出的光泽在流转,顾深还记得这沙沙做响的料子叫香云纱,颜色虽暗却质地动人。在夜色与灯火之中,这暗香盈盈的料子,把梁碧落整个人衬得清净如兰。

“顾深,我们走吧。”

车子缓缓地驶向酒店,等到了地方,梁碧落一看,果然是富丽堂皇的排场,光看进进出出的人,和外头驶过来的车辆就知道,这场婚宴规格极高。

顾深开始还担心梁碧落有些悚这场面,倒没想到她落落大方地下车,还没忘冲来开车的门童说了声谢谢。顾深挑了挑眉,笑了笑,梁碧落他们家真是奇怪,明明是再平凡普通不过的人家,养出来这些作派,还真是一般高门子弟比不上的。

这边他们刚入场,那头周一涵就眼尖地迎了上来,周一涵今天穿着一身杏黄色的小礼服,衬得她是愈发的青春亮丽,上前来就拉着梁碧落说:“梁姐姐,你可来了,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深子哥,你真是的,都不早些来,路大哥都早早从长沙赶过来了,你却和梁姐姐一道姗姗来迟。”

周一涵嘴里的路大哥是路和,也是他们从小一块长大的那拨人里的一个,听了这边的动静,也走了过来:“老顾,有年头没见了,你说G市离长沙这么近,你愣是不来看上我一眼,真让哥哥我伤心透了。”

“周师长历来治下有方,怎么就没治好你这嘴?”路和眼下的顶头上司正是周一涵的父亲,周师长看着他们这拨人长大的,历来最满意的就是路和这小子,甚至隐隐有要招为东床快婿的意思。只是周一涵这姑娘太死心眼儿,其实他也知道周一涵打小就粘着他,长大后也颇有些要纠结在一起的意思。可他老早就知道,路和喜欢这死心眼的劲,偏偏就周一涵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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