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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媒正娶(166)

当下邺王只冷眼扫了那位“娘娘”几眼,那位娘娘就噤声退了几步一句话也不敢说。

邺王又欠了欠身说:“本王这回要叨扰你们了,知道你们夫妇二人惯来的讲究,但也不可太过繁琐,要真是惊扰了主家,却是本王的不是了。”

邺王说起话来声如洪钟,整个人透着权贵的威仪。长得不说好,却是端正庄重,双眼扫过满场时,真叫一个冷风嗖嗖。

“邺王爷这是说哪里话,王爷能下榻寒舍,实是下臣的福分,哪来的叨扰。”张景融今天也分外小心,他对李留山可不这样,礼还是多礼的可没这么疏离恭敬,看来还是有亲疏的。亲的可以近,疏的则要敬。

揣摸着这点子意思,于青陌那点平常心也就去了。晚上布膳,那真得用一个“布”字才能形容,小碟小碗如流水一样进来又端出来,样样菜都只是沾筷即止,等菜布完了找来厨房管事一问,这一顿就吃了她一个月的伙食费。

“招待邺王的费用李总督给不给报销的?”于青陌觉得,就目前来说,她还不适宜和张景融继续冷面下去,所以主动开口说话。

见她像是很肉疼银两的样子,张景融就笑了。见她似乎把新风馆的事放下了,就顶着张笑脸贴了上来,甚至还上手掐了她的脸颊一把:“你真是钻钱眼里了,用多少我来出,你这话千万别问到外头去。”

于青陌笑着说:“知道知道,我也就敢问问你。对了,邺王怎么要姐姐陪着一块用饭,这合规矩吗?”

趁着她不注意,张景融的手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她的背,紧紧地搂在怀里,旁若无人地从廊下过,也好在没谁经过,要不然眼珠子都得掉满地了:“敏君从前就和邺王相熟,在外头有什么合规矩不合规矩的,一道坐坐无妨的。”

“可是……”

“可是什么?”张景融的手变本加厉,已经紧紧地圈在了腰上,而于青陌则在犹豫是不是要推开,如果推开的话,那么今天这台阶就白给了。

她脑子里左右纠结着,对于张景融的话,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邺王吃得太多了,真费银子。”

张景融知道她没把话说透,但也不多加询问,只是感觉着手里的温软腰身,无比惬意地说:“按你说的,吃了我的总要给我吐出来,花了我的总要给我还回来,早晚都会回来的。何必急在眼下呢。”

点了点头,于青陌迎着小风一抬头,正想转身找朱槿问个事,但是朱槿没看着,反而看到了张景融的手搭在自己腰上。瞪了那只手她心里有些凉,差点就要下意识推开,但五指却在半空中并拢成刀状,狠狠地剁下去:“张景融,青天白日的你能不能规矩点。”

“娘子,别生气了行不,为夫给你当牛做马解你的心头恨!”张景融有时候也是个没脸没皮的家伙,人刚露出点软和的苗头,他就开始顺着杆儿登鼻子上脸了。

当手贼兮兮地正往襟口钻时,她推了一把,但却被力气极大的张景融抱得更紧,她费劲地挣扎了很久也没能挣脱开,于青陌只得怒道:“手往哪放呢,怕冷就去跑两圈,别在我身上找暖和。”

“青陌,你有日子不搭理我了!”这话绝对是很幽怨的啊,再配上张景融幽幽发着绿光的眼睛,让人看了就觉得他无比悲催。

“这可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找不搭理。”于青陌狠狠地咬紧牙关。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来。

张景融默默地看了于青陌两眼,然后坏坏地笑了笑,在于青陌的惊呼声中拦腰抱起了她,然后就跟一阵风似地从廊里奔过,直冲她屋里去,那目的嘛自然是只要意会,不可言传滴。

“张景融,放我下来,会被人看到的!”张景融的怀抱总是那样有力,这一路奔着,他的心起伏得剧烈了一些。她听着那急促的心跳声,不由得有些脸红。但是她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和张景融滚一张床上去,所以她在使劲地扭动身体,想要跳下来。

“青陌,别乱动,如果你不想在院子里的话。”张景融声音绷得紧紧的,于青陌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本来就热血沸腾着,这样一来就只觉得“轰”的一声星星之火瞬间烧成了燎原之火。

“放开我……”于青陌这下也不敢动了,只能是看着张景融咬牙切齿地说道。

可张景融这时哪里还由得她,铁一般的手臂死死地抱住她,脚下加快了步子,走向于青陌的院子里:“青陌,我想你了……”

这一句话充满了情欲,于青陌听着却有种无力感,身体一软下来就放弃了抵抗。由着他去吧,这种想法倒是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很快就到了屋里,张景融重重地叫了她一句,便把她扔在了被褥之中,自己则在那儿解着衣裳。春虽已到,可天还寒冷,衣服当然穿得有点多。张景融有功夫在身,当然不繁复,的刀 青陌身上那缠缠绕绕的带子让张景融着实有些恼火。

张景融双手用力一拉,原本固定衣服的带子应声而断,衣襟开后,那泛着红fen如桃花一般的肌肤在初升的烛火里染上了一层暖黄,更加显得肌肤娇嫩细腻。张景融低头用鼻子蹭了蹭胸口,那波澜起伏过花蕾初开,只听得他声音暧昧至极地说了一句:“青陌,它们真美。”

这句话让于青陌下意识地顺着张景融的目光看过去,只目光一接触那片白生生的胸口,她就红着脸撇开头去,推开张景融把衣服遮好:“走开……我还没原谅你呢!”

这一声似幽怨一般的话,娇滴滴的一点也不像是在拒绝,反倒像是在说欢迎似的。张景融当然是知情识趣的,至少这时候是知道情趣两个字怎么写的。啃了啃那正在开放的花尖儿,濡湿之间抬起头道:“怎么讨厌了,是这样么?”

“张景融……”那牙齿啃咬的酥麻感,差点就让于青陌攀上浪潮最顶端,张景融微微带着些胡碴的下巴在她胸口磨蹭,扎得有些痒,却又带着些莫明地愉悦感。她禁不住抱着张景融的头,往自己胸口压了压,他的发丝便垂落在她身侧,撩得她弓起身体紧紧地贴向张景融,喉咙里一声高过一声的喘气,让两人胸口的火都烧得更加旺盛了些。

伸手往下游移,张景融的指如温玉一般穿过蓊郁之间,再经潺潺溪谷,便缓缓地涌出些许温热。他勾起手指轻轻地挑起一缕,那温热的汁液便经由他的手指滴落在她瓷白如玉的肌肤上,张景融低低地笑了,于青陌则脸红地想一脚把罪魁祸首给踹床底下去。

她手脚并用也敌不过多年习武的张景融,却引得他更加用力地在自己身上耕耘,轻轻地揉捻,重重地摩挲。当张景融深深埋入她身子里时,两人皆是长长地呻吟,深深浅浅地进出之中两人紧紧地交叠,仿如一人。

在红帐与烛光之间,床的吱呀声,夹杂着男女的呻吟以及那些湿润地柔滑的动响,并着窗外春归的雁子和风声,谱成了一曲至美的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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