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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媒正娶(123)

“好一个虽是在世百年,恰似未生一日,未想我朝翰林大人,还有此等宽广胸襟,连带翰林小姐,也是大有气魄在。十表兄,我这十表嫂可是常发惊人之语啊。”沈洵不知何时来了,迎门就应上了于青陌的话,这说话的味道,看来是还记得那句——道歉有用,要捕快干什么。

这话明显是落在于翰林身上了,吐了吐舌头,她就做了个决定,以后说了什么,都往于翰林身上推着,反正那不是当朝大文家嘛!

张景融却深深地看了张景融一眼,满脸温柔宠溺的笑,说:“你这十表嫂啊,岳父大人自小带在书房里,所涉之广大,便是你我也比不上的。”

于是乎沈洵也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这两耍套路的一来一回,把宋安民给唬得一愣一愣,却让于青陌心里忽然就不忠实起来,因为她想起一桩来了。

沈洵来了……那叫卫连城的混帐玩艺儿不会来吧,这个认知让她心里猛然一抖……

张景融、宋安民、沈洵、卫连城……这四个人,刚好东南西北四家,正好凑桌大麻将!

卷一 大宅门里折腾 第三十八章 牌搭子真来了

(抱脑袋,任拍,我又少发了章节,我怎么就老犯这错呢,太杯具了)

过了好几日,徐城里关于宋大提刑的传闻越来越盛,不过可都没往好的地方造舆论。今儿有人说“送公子”收了城郡的“厚礼”,明儿有人传“宋大提刑”赴了某位富豪的“宴席”,还顺手收了名花魁。

于是徐城的老百姓渐渐地对这位宋大提刑不在抱任何期待,可就在这时候,某位富豪下被缉拿在案,宋大提刑亲自开审,字字句句罗列得分毫不差,让讼师和富豪没有任何还嘴的余地。

就此一事,让百姓们又猛然间发现,原来这位“送公子”,是不叫的“狗”会咬人。所以百姓们又重燃信心,开始把目光移到了城郡大人身上,只希望“送公子”能把这名贪官恶官也给“送”走了。

只是“送公子”毕竟手眼通不了天,这城郡是好办的,可城郡上头的那位,大提刑查无实证却也是动不了的。上头那位走走关系,打通关节到了刑部,刑部虽然要办案,可也不能不顾忌朝中关系,这案子就明里被拖着,暗里当然还依旧在进行着。

徐城的案子查到后来,可能是太大了,刑部那头暗里发了文给张景融,要他领头督管,另外又派了刑部的暗桩来镶助此事。

这些日子于青陌也没闲着,男人们有男人们查事儿的法子,于青陌一上起心来,也自有自己的门路。比如把官家姑娘的身份一亮,四处和各家各府的夫人庶室们说说话,表表恩,顺便不经意地问几句似是而非的。

这一来二去,她还真套出不少东西,比如那颗猫眼宝石,就真真是某位跟她一样来徐城养身子的京里千金遗失的,只不过是连同钗子一起遗失了,还让这位富家千金很是恼火、再比如杨四江是城郡的远房表亲之类的事,女人一旦八卦起来,那是轻易收不住嘴的。

“从前总听人说,徐城不但红叶美,温汤好,就连丝织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只是这回来可教我好生失望,没看着哪家的比京里还出挑。便是连平江,也是比不上的,我只道红叶是美的,温汤也是好的,前两样都名副其实,却不料这最后一项却是虚传来的。”她状作叹息,看着身上的裳子,似乎顶顶的不满意。

这时候,她已经和不少太太混得熟了,太太们也都是好挑好拣的主儿,当然你一言我一语地给出主意,有的建议去哪家哪家,而那位富豪千金大手一挥,极为豪气地说:“直接从京里送来就是了,小地方的东西,再好也比不上天子脚下,国之京师。”

“说得也是,只是前些年,母亲用徐城丝织做过件衣裳给我,那料子真真是好,我还惦记上了,只是没想到如今的工艺是越来越差了。”继续叹息,心说有人接茬就好,这戏就演得下去。

于是乎有位旧居徐城,土生土长的官太太直了直身子,端坐着微抒,美太认错人了,在下是谈开始说话了:“十太太,您是不晓得的,徐城原本的丝织掌在旧两家手里,那自然是天下独一份,别人家便是想仿都仿不出来的。只是旧两家声势弱了,带着本城的丝织也落下步子来。十太太无妨再寻摸寻摸,说不得还能找到坊间旧存的老料子,那才真真是精中之精品。“

啧……看来是又挖出个知情人士来了。

于青陌这头呢,是欢欢喜喜地把打探消息当八卦听,浑以为没人会注意到她。却不知她顶着旧任按察使张景融太太的名头,很难不引人注意。张景融见她坚定地管上了这桩,也只好由着她去,只是暗里却多增派了不少人护持。

在张景融的眼里,自家的太太要管管这闲事,也不是管不得,若真有不开眼的敢顶着张家和官家硬杠上来,那他也自有一番雷霆手段。

只是这样一来,旁人只当这二人是没什么城府的、简单的。当然也是两个人实在稍年轻了些,在旁人眼里,就算张景融是一朝重臣,到底了还是欠缺些历世的经验,把人想得太简单了。道是有百分百的利益,就有人敢冒百分之二百的风险,何况这官场上的买卖,向来是没本纯慊的。

自然,就有人敢冒这险了。

“十太太,我们爷请您过去一趟。”

这话让于青陌一抬头,就见一张黑乎乎地脸迎着自己上来,眼看着就要拉住自己了。她看了一眼四下里的家生侍卫,手上结了个手势,示意按兵不动。

她和张景融,都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张景融不愿意她以身犯险,于是加强了侍卫,可没想到这姑娘临到头了,脑子却忽然冷静下来。既然有家生侍卫跟着,断断出不了事,在这徐城地界上,还没有能扳倒这些个侍卫的高手出现。

她是安安心心上了车,一点也不紧张。可另一头接了消息的张景融,却生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在屋里踱了好些步子,都安稳不下来。

岳奉生在外头看了几眼,冲旁边的沈洵说:“沈爷,您进去劝劝爷吧,都折腾大半个时辰了,都已经撒出人去找了,再有得半个时辰,肯定能找着人,这一点我拿性命保证。爷这样下去,可是会折腾坏自个儿的,回头我可是没法儿交待。”

看了里头一眼,透过门缝,沈洵还是头一回看见张景融这么着急。这沈洵表面上是君子如玉,谦谦温温,可骨子里却是个促狭鬼,专司捉弄人及落井下石这两桩事游戏:“不忙劝,劝了也不得效果。再说难得见十表兄着急上火成这样,只当他是是惯来的儒雅温文。如今看来我这十表兄,可是愈发的多情又煽情了,十表嫂可真是和传说中一样的好福气。”

“沈爷……”岳奉生明显有些不认同,这时候还说什么福气不福气的话有什么用,得赶紧想法子,一是找着他们家那位太太,二是进去把张景融劝平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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