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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生春(296)+番外

她这会儿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不过只是很短暂的片刻,很快她就明白是怎么个情况。

顷刻之间,脸就红了,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肯定不会脸红,没想到她居然还能为着这连点都没露的场面脸红,这画面在现代绝对可以放央视播,还不是什么限制级画面呢,她居然脸红“杜敬璋……”姚海棠娇滴滴地叫了一声,因着犯困,怎么听来都有些既懒又赖的味道。

不过听在杜敬璋耳里极是勾人,他随之应声道:“嗯,海棠……”

这一声自也是饱含着一些很浓烈的东西,让渐渐火热的两人都不由得凝视彼此然后越靠越近,直到彼此间再没有任何距离,直到发丝相互缠绕,直到身体相互纠缠,直到两个滚烫的身体再没有任何间隙,直到……

倒也没直到天荒地老,不过只是直到……直到天亮而已次日里晨光微亮时,便有婆子和丫头在外边捧着洗漱用具等候,自然没有人去唤醒屋里的人,只不过屋里的动静有些大,大家就是再安静有序也总是要听到一些的。

“杜敬璋”

“嗯,海棠。”

“讨厌,别以为你这么卖乖我就不生气了。”

“嗯。”

“你抢我的被子,还占我的床……”姚海棠气愤啊,本来之前她还特抱歉,觉得自己可能会让杜敬璋没被子盖,还得缩在一个小小的地方睡着,时刻得担心被自己踹到床底下去。

结果呢,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睡地板的是自己,没盖被子的还是自己,杜敬璋还说他习惯好,好个屁杜敬璋也没想到会这样,他倒还依稀记得,睡觉的时候有被拽东西走的感觉。说白了他也是个**的,规矩再好,有人抢他的被子,下意识睡梦里还是会反手拽回来的,所以姚海棠就悲催了。

她力气再大也大不过杜敬璋啊,再能占领地盘儿,也占不过杜敬璋。

其实仔细一看,杜敬璋还在昨天晚上睡着前的位置,倒是姚海棠自己滚到床底下了。

欲哭无泪地站起来,姚海棠哼哼了两声,苦大仇深地对杜敬璋说道:“我不跟你睡了,从今天开始咱们分床。”

她本来就不怎么睡得好,昨天晚上一整晚上都没睡踏实,黎明时分好不容易可以睡了,这才睡不到一个时辰就成了这样。

要是睡四个时辰,五个时辰,她只怕都滚到门槛边儿上去了,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她这么说杜敬璋除了笑就是无奈,起身把她搂进被窝里,严严实实地给她盖好被子才说道:“好了好了,今天晚上保证不抢你被子,不把你踢下床。”

……

认错认得真快,不是自己的居然也认没办法,谁让错的是他的人呐……

233.虽不在,但不远(大结局)

杜敬璋忽然说要安排姚海棠去泾河,姚海棠不能信他,浑以为是他又要整什么事,但是杜敬璋就是有能耐说服她。

眼下杜敬璋掌着她理解中的议会,就算这新婚、年节里也没安安生生过一天,皇帝没登基一应事务都由议政院代为管理。而杜敬玱这时候得去给先帝守陵,在继位前他屁事儿都不能过问,这也是规矩。

登上云泾河的船,姚海棠看着杜敬璋配置在她身边的人就有点儿欲哭无泪:“杜敬璋,你把言行云扔来和我一道去云泾河算什么事!”

只见杜敬璋一摊手说:“不是我让他和你一块儿去的。”

站在姚海棠旁边的言行云则很欠揍的露出笑脸儿来,特公子如玉地说道:“海棠啊,你总不能有了夫君就抛弃朋友吧!”

这哪儿跟哪儿,姚海棠狠狠瞪言行云一眼道:“这跟抛弃朋友没关系,有关系的是你要跟我一块儿去云泾河”

我只是搭你一船一块去归隐,听说云泾河的天然居里有很多当年你制得食器,而且那儿的菜最正宗,有美食、有好友、有故交,你想想那是个多么适合隐居的地方啊!”言行云如是答道。

“行了,你就拿小言当一摆设。”杜敬璋笑道。

“他能蹦能跳能说能闹,还能大半夜往船头一站高唱‘我欲随长风’,我怎么能拿他当一摆设。”姚海棠说完就觉得自己精辟了,人人都拿言行云当才子、佳公子,但其实言行云骨子里就是这么个疯颠的。

她这么一说船上船下的人都跟着一块儿笑出声来,便是脸皮厚乳言行云也禁不住面皮上有些红,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撇开脑袋去,这一撇脑袋就正好瞧着了乔致安:“公子,致安来了……”

其实乔致安早就来了,杜敬璋和姚海棠都知道,这两人的感官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更加敏锐,怎么可能觉察不到:“他既不过来,便由他吧。”

“我不干……”说着言行云就蹦下船去,他功夫是不怎么滴,可要把一个大家都知道在这儿的人揪出来还是足够的,当然前提是乔致安不动愿意让他揪。

当言行云和乔致安一道自甲板上走来时,杜敬璋便站在船舷上看着这两个一路走来的属下,更多是朋友与兄弟之情:“瞧瞧,致安也有犹疑不定,心神不安的时候!”

本来预备看点儿好戏的言行云没想到,杜敬璋居然就能这么大方地调侃,他难道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惦记着姚海棠。于是言行云侧脸去看姚海棠,只见姚海棠也是神色如常,言行云就咂咂嘴觉得这一对夫妻都是强悍无敌的人!

“公子,海棠姑娘,行云……”乔致安也是神色平静地一一招呼。

“别这么看着我,羡慕吧,嫉妒吧,要不要一块儿走呢?”言行云问道。

对这个问题,乔致安只是摇摇头说道:“我还有事要做,不能走。”

说起来,言行云最看不得乔致安这副鬼脾气,他一甩手说:“得学学我,瞧瞧我,拍拍手一转身就飘然而去,像海棠说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

这句诗刚才姚海棠上船时候说过,言行云倒学得快!真是,他这么不学那句“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她刚才明明也念过。

“人人要是都和你一样,芸芸众生谁来安?”乔致安说道。

他话音一落,便听言行云一击掌道:“乔致安,就冲你这名字,这事儿也该交给你!”

“好了,总是在言语上挤兑致安,小心他跟你翻脸,立马把你绑给言相。”杜敬璋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而言行云一听到“言相”俩字儿就没了声响,要知道他爹对他远离庙堂虽然不反对,但也不支持,如果这时候有人把他绑了送回相府,他爹绝对不会轻易放开他。

至船开时,杜敬璋和乔致安并肩立在码头上,直到船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杜敬璋才侧脸看了眼乔致安:“致安。”

“公子。”

“让我们携手并肩最后干一场漂亮的,让那些人永远也不能再打咱们的主意。”杜敬璋说道。

其实乔致安想说,已经没人会再乱打主意,但是杜敬璋说携手并肩最后干一场漂亮的,乔致安却没有半点儿理由拒绝:“是,不求以史记,但求以人记,历二三世而消,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