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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生春(218)+番外

天神啊,三个男人争一个女人,蒋先生看起来算是最没戏的一个,不过她知道蒋先生也是一实力派,这戏……可看啊

“一个人生无比彪悍的女人啊”姚海棠感慨了,穷她这小两辈子也不能成为这样的女人,她羡慕这样风华倾世的女人。当然,不代表她希望成为这样的女人,好是好,倾世是倾世,就是不免心里苦了些。

“你不想关心关心咱们在山洞里待了多久吗?”萧素忽然凉气嗖嗖地说了这么句话。

姚海棠是典型的不知日月混日子,除了收信写信,她压根就当是换个地方宅着而已,她对于做宅女也是很有心得的:“不知道,一年左右吧。”

萧素一脸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模样,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姚海棠说道:“快三年了。”

“三……三年,不可能吧”姚海棠傻眼了,其实是她自己没注意到,自己打座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所以时间就不自觉地溜走了。

点了点头,萧素说:“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今天发下来的东西上贴的年号是靖和三十三年三月初七。”

……

伸长脖子看了眼萧素手里的贴条儿,四方堂的东西,要是送来的,一定贴了明细条子,上边儿会落年款和发东西的管事姓名。一看,上边儿写的果然是靖和三十三年,姚海棠一看就双手捂着脸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貌美如花的美*女真的变成女青年了”

事实是,她十九了,当然在现代这正是最青春年少的好时光,可在东朝,正常点儿孩子都得几岁了。女人最大的敌人永远是时间,这一闭关一出关就平白无故长了三岁,姚海棠恨不能惊声尖叫才好。

“我去看看爹娘,你在留云楼里自己待会儿,我过会儿就回来。”萧素说着就往外走,留下姚海棠在原地依旧感慨着岁月不饶人。

感慨完了日子还得照过,好在是十九不是九十,要不然作孽了。归置好了东西洗手做饭,等萧素回来一起吃过了饭,然后洗澡睡觉,这一觉得居然还睡得分外美。

第二天起来,萧素跟姚海棠说:“我得陪爹娘出去一趟,我跟他们说了你不能下山,所以你别想着往外跑,知道吗?”

一听这个姚海棠不乐意了,嘟嚷道:“你都能出去,为什么还要把我关山里,而且我也不会去京城的,我最惜命怕死了。我要下山,关了三年了啊素素,多可怜啊,我不去京城就去南山那边看看行不行?”

“行,等我回来再说。”萧素一伸手就打段了姚海棠,蒋先生交待下来的事,萧素向来执行得很彻底。

……没天理,没人情,没道理

本来姚海棠还想等萧素走了自己下山,可是不但山里的侍卫拦着她,连带着三年没见的陈荣都蹦出来拦着她不让她下山:“姑娘,眼看着公子就要班师了,至多半年的事,您就再忍几个月,不就没事了。”

“有事,有事得很,你是不知道我都快闷死了。就算不去京城,你也让我下山去集镇上晃晃行不行。把我闷死了,不照样跟杜敬璋没法儿交待呀”姚海棠现在学会拿杜敬璋来说事了。

长叹一声,陈荣说:“那姑娘就到集镇上看看吧,省得真把你闷坏了没法跟四公子交待。”

欢喜地收拾收拾,和陈荣一块下山,虽然不想带太平院的人,可是姚海棠知道不带他们,他们就会拦着自己不让出去。

在下山的路上,陈荣忽然凑近了姚海棠说:“姚姑娘,其实杜和就是四公子是不是?”

“咦,你怎么忽然灵光了,想了三年终于想明白了。”姚海棠也不遮掩,反正杜敬璋说过,太平院的人是可以放心的,而且陈荣是他的老下属。

“我不太敢确定,也是偶尔听院长说过几句,然后才联想起来的,原来真的是公子。”陈荣忽然像是被揭开了一个大秘密一样,虽然这个秘密不怎么惊悚,可是一想起当年自己也曾在杜和面前称兄道弟过,陈荣就觉得肉疼。

“可是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也别担心,你跟他称兄道弟,勾肩搭背,还私底下骂过他的事他通通不记得了。”姚海棠笑眯眯地说道。

……

陈荣没来由的一抖,现在不是肉疼了,是后脖颈一阵阵泛寒气儿:“不会想……想起来吧。”

见陈荣寒成这样,姚海棠就笑意更浓了,也更想念杜敬璋了。被关着的时候天天修炼,不太觉得。一出来了,天地宽了眼前开阔了,可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杜四疯子啊,据说现在在北边,不知道好不好……

172.论出身

集市上这时正是热闹的时候,好不容易开春暖了,集市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来往的商贩也繁忙得很。虽然是个很小的集镇,但是对于被关了三年的姚海棠来说,那也是热闹非凡,人间天堂了。

她一走进人群,陈荣和太平院的人就四散开了,他们不惯常跟在身边,据陈荣说贴得越近越容易看不到一些东西,所以坚持要散开。姚海棠本来还想拉着陈荣一块儿逛逛呢,虽然说这条街逛一个来回都用不了一个小时。

随意地看了看,她也并不是想买什么东西,就是想来凑个热闹。这时街边有卖野菜摊饼的,闻着香极了,姚海棠刚想掏银子来买几个就发现自个儿没带……

“老板,先包着,我让人送钱来。”

卖摊饼的老板上上下下打量了姚海棠一眼,那表情就像是在说:“看你也不像是连摊饼钱都没有的,怎么还想赖账啊。”

好在没隔多会儿陈荣就送了一袋散碎的银钱和铜板来,还叮嘱姚海棠说:“姑娘,以后出门记得带,要是下回我也没带,看你上哪儿凑去。”

买了摊饼往前走,一边吃着一边倍欢喜地逛着,忽然就有人拦在了她面前,倒不是什么土匪恶霸,也不是来调戏良家妇女的——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人。那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然后问道:“敢问可是姚姑娘。”

“啊,我是姚海棠。”她这才刚出来呢,居然就有人来找她,这也太巧了

“四方堂里也作兴扯谎了,明明姚姑娘在外边儿,还说姑娘闭关去了,紧着赶我们回京城呢。”这语气像是在告状。

听着有点儿不对劲,姚海棠就说:“是啊,我今儿才出关的,你早一会儿来我都还在山洞里呢,只是不知道你是哪位?”

那中年妇人微微施一了礼,引着姚海棠到了一处僻静的茶馆里坐下来,这才说道:“回姚姑娘,我是宫里来的,是内宫教养处的郑嬷嬷。因四公子将近回京,按皇上的意思,您和四公子的婚礼仪程也该开始了。这头一道就是说礼,因姑娘自草莽中来,这礼数是该好好学学的。”

这句话姚海棠不怎么爱听,什么叫做她应该好好学学礼数,要真让她拿捏起来,她的礼仪规矩全是杜敬璋教的,那可是正统得不能再正统的皇家礼仪。

“嬷嬷,我虽父母早亡,却是司珍坊的出身,司珍坊里的礼仪自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这句自草莽中来却是多有不妥当了。”要是这妇人换个说词,姚海棠也就由得她去了,她反正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