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妙手生春(193)+番外

这话姚海棠知道什么意思,这话是说——就像现在这样一生一世,我愿与你结百年之约,白首同心。

说完后,杜敬璋看着她,嘴里吐出几个字带着芬芳之气的字来:“卿何如?”

要不要……这么酸……

姚海棠被弄得有些晕晕乎乎了,从本质上来说,她一直是个挺吃这些场面的,本来嘛一个钻研古董的人,对于这样非常含蓄而传统的方式是容易心花怒放的。现代的那钻戒鲜花反而打动不了她,在她眼里,杜敬璋现在拽着她的手说的话才叫浪漫呢只是这样一来,她是不是太好哄了,她也太过容易被杜敬璋唬弄过去了吧。

“我……我和京城八字不合。”姚海棠最后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若来杜敬璋一阵笑:“知道了,我应该给你个交待,不能让你这样漫无目的地等下去。若是海棠愿意,我们便就此过了三媒六证,若是不愿意京城里久待,便再缓一缓。”

不是……怎么就又谈到三媒六证上去了,太快了。咦她怎么感觉自己回京开始,就一直跳出出杜敬璋的五指山呢?玉山先生说得果然没错,她跟京城就是八字不合,明明想好要逃开的,结果不仅没逃开,反而起了把人拐走的念头。

现在倒好,没把人拐走,反而被人拐了……她果然就是个大大的悲剧“缓……缓着吧。”

一到天然居外,姚海棠自己就赶紧蹦下了车,她怕自己再跟杜敬璋就下去,明天就紧着说婚聘之事了。

她这有些慌张的样子让杜敬璋一直噙着笑,送她进了天然居里,青苗和安丰都迎了上来,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姚海棠这去偷看的没偷成,被逮了个正着。

“我去给姑娘备热茶。”青苗赶紧溜了。

而安丰见青苗溜了,也明白自己待这儿多余,一转身看了眼然后说:“我去给公子和姑娘布菜。”

这俩比泥鳅还滑溜的,姚海棠哭都哭不出来了,看了眼杜敬璋沉默了会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可不可以借点人给我用用?”

“嗯。”

这既是答应也是问句,问她借什么人,做什么用呢“水运司不是常年有在水上行走的船工吗,借给我镇镇场子。”姚海棠这是紧着想治治那群伸手求加薪的呢

152.豫洲行

关于水运司的事,杜敬璋答应得非常爽快,爽快得都让姚海棠怀疑,就杜敬璋来说,他的标准答案不应该是:“你好好在京里歇着,这事交给我就是了。”

居然就这么答应了她,还跟她说:“船工是雇佣的,也不算是水运司的人。”

懂,这就是合同工,姚海棠本来就知道这是雇佣的,要不然她也不能跟杜敬璋借,要真是借官兵是要出事的。虽然以他一朝皇长子之尊,用自家的兵不算什么,可她不能张这嘴,更不能动这心思。

“那我给发银钱,这我也不缺。”姚海棠深深地知道自己现在是富婆,所以才会对跟着自己混饭吃的那些人这么大方。无论如何,她也是受现代教育长大的,知道工人这根基有多么重要。

工人一旦闹起**来,那后果……嗯,那扯远了。

“难道我还缺,我的意思是明天水运的船工就歇假了,我发个条陈过去,用私人的名义雇佣他们几天。但是你们的船工六天后歇假,折去路上一天,你只有三天多的时间来处理这件事,处理得过来吗?”杜敬璋是担心时间太短,姚海棠会办不下来。

只有三天,那倒是个问题,不过也没太大事:“可以的,放心吧。要真跟我说天下大治的我说不来,要跟我说工人罢工,那我有辙。”

这么一说杜敬璋也由得她去,自然他私下还会派人过去,如果姚海棠有处理不到的地方再去拾遗补漏。如果不是年关底他离不得京城,他是肯定要亲自去的。

“自己小心些,到地方了先去太平院,还是要有人在身边关照。”杜敬璋说着还递了个小牌儿给她,上边就一个和字,除此外无一丝装饰的花纹儿。

别看这小牌儿不起眼,却是代表了杜敬璋的身份,看着很朴实,却是千万年不腐不朽的金樘木所制。一来材料难得,二来极难仿制,因为质地非常坚硬,寻常錾刀是下不去的。

接过小牌儿看了几眼,姚海棠又递回去:“不用这个,我怕到时候忍不住乱用,会坏了你的名声的。”

虽然杜敬璋在大家伙儿眼里如妖似神,可到底名声是不错的,所以姚海棠才不敢接。

“有这想法就行了,拿着吧,关键的时候能用得上。这名牌能到河防调三千官兵,我再给你写个条子带着,有备无患。”杜敬璋当然不觉得她能用得上,这是在给她处理事儿的底气。

只是他这话说得姚海棠连连摆手:“那我就更不能要了,历来民事纠纷到了用官兵的高底,那就得出乱子。我可不能用这特权去镇压百姓,那样坏的就不是你的名声了,是朝廷名声,这个你总不能不在意。”

这时杜敬璋在想,这姑娘怎么说什么都不听呢,拽过她的手按在她掌心里:“这东西,我没想过你能用得上,只让你拿着壮壮胆,要真到了这程度,那就不是你的事了。”

看着手里的小牌儿,又看着杜敬璋,姚海棠有些不怀好意地问道:“你就真不怕我乱用啊?”

“你要是我的属下,我就会明白着告诉你这东西不能用,只给你长胆子用。”杜敬璋拿她没辙了,这姑娘就紧着扑上前来问,他也就只好给个答案了。

“可我不是你的属下呀?”姚海棠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时候正浓情蜜意不卖点儿,等到将来想卖也卖不着了“是啊,所以你就随便用吧。”杜敬璋学着姚海棠那样双手一摊,一副你爱怎么着怎么着的样子。

揣着这个“你就随便用吧”,姚海棠断然无惧地踏上了船去豫洲,豫洲历来是水运集散之枢纽,东朝四大水域,豫洲排第二,足见其在东朝的地位。

这里历来是繁盛之地,学风尤浓,而民风也分外彪悍,在来之前杜敬璋就事先给姚海棠做足了功课,一来告诉她该怎么与当地人相处,如果有当地人跳出来闹事又该怎么去应对。

从豫洲东渡口上了岸,远远的竟有太平院的人前来接应,当着寒风凛冽数十骑黑衣人立在渡口上,他们的衣袍在迎风列列作响,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之中真是惹足了眼。

“安丰……他们不是来接我的对不对,绝对不是”这阵仗看着就先逼人一头了,姚海棠怎么也想不出来,这样的场面会是杜敬璋或者乔致安安排的。

后下船的安丰一看,遂笑道:“姑娘还别说,他们真不是来接你的。”

得,自作多情了,姚海棠侧着脑袋又不由得想:“那是来接谁的,这场面可真吓人。”

“皇上”

“什么,不是……杜敬璋年关近了不是离不得京城吗,怎么皇上到这里来做什么。”皇长子离不得京,皇上也应该不可以啊,姚海棠就奇怪了,关键是这人来这里做什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