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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子:情魅凤陵王(13)

“快来人!王妃晕倒了!”

一声声又惊又急又慌又又惶又恐的声音在清静的院子里回荡开来。

我一愣,这人也会晕倒?呵,那可奇了。顺着声音望去,见段情依着实晕倒在地,从脸色而看,倒看不出什么端疑之处。就眼睛紧闭着,一副晕厥的模样,蹲在她身边的那两个丫鬟满脸地惊惶,扶起她的半身,又急又慌地喊着。

呵呵,电视看多了,一眼也就看出这人在装晕,她在这故弄玄虚给谁看?唇角勾起了嘲弄的弧度,可侍我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瞬然已在那,我便是一愣。

聂清弦一把抱起了晕倒在地的段情依,转身大步往我这边奔来,我却不知作何反应。我惊愕,不是因为在他的眼里看不到我,而是他的神情,是我从没见过的。温和的俊容早已不复见,俊雅的脸上只有着急虑与失措种种从未出现过的神色夹杂在一起,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直到最后一瞬在我身边擦身而过。

我茫然地立在原地不动,如果我此刻还看不出他情绪变化是为了什么,那我真的就是傻子了。聂清弦,原来你心里竟藏着一个段情依。你喜欢她,是吗?你见她晕倒,所以才会如此惊惶失措,你的云淡风清是为了掩饰自己吗?喜欢却不能表露出来,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压在温和的背后,清弦,清弦,你看似是活得最洒脱之人,熟料,你才是活得最别扭的人!

从院子里回来,我便坐到椅榻上,伴月见我神色恍惚回来,不由担心唤我:“主子,怎么了?”

我看了眼伴月,淡淡一笑,平静地道:“没事。伴月,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我想一个人清静会。”

“主子……”伴月脸色闪了闪,似不放心我。

我沉下声来:“伴月。”见自己竟失了态,脸色渐放缓了下来,凝望着伴月,柔声道:“真的,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我想歇息会。”

伴月嚅嚅了唇,半响,欠身道:“是。”直到最后,伴月仍是放心不下地望了我一眼,最后才把房门掩上。

第二十八章:锁心2

坐了良久,我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微风拂面,缕缕青丝在风中飘逸,迎着风,我痴痴地笑了笑。呵呵,真糗,原来从头到尾,竟是我自作多情罢了。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呵闹了个大笑话。

望着远方,唇角浮起一抹苦涩的微笑。聂清弦,我本已为我是了解你的人,谁知,我却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你。是我不懂你,还是你将自己隐藏得太好。

清弦,你可知道,我不是那种三从四德的女子,更不是逆来顺受的深宫怨妇,如果你心里有我,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而选择放弃,即使将来的路有多艰辛,有多难走,我都会努力去争取。如若你无意,强要来的又有何意义。

想到此,心中隐隐有丝抽痛。罢了罢了,或许他并不是我所要等待的那个良人,就让这份曾经的悸动,随风而飘吧。这情,这心,也该趁早锁了,断了。

思绪又转了回来,就记忆所知。段情依,乃凤夜国当朝丞相之女,于两年前下嫁凤夜国四王爷凤天陵,她跟聂清弦竟曾是有婚约在身的,这也是听伴月偶然提起的,记得当时我还震惊不少。因两家世世代代均是世交,段情依与聂清弦自小被指腹为婚,至于最后她为何会嫁予凤天陵,就有两个版本流言,官方版本,据说是凤天陵酒后乱性与她有了夫妻之实,不得已只好嫁予凤天陵为妃,坊间传闻,说是凤天陵横刀夺爱,用强势将她娶了回府,流言传来传去,时间一长,就不了了之。

就我来说,那两版本都不是。九成九是段情依用尽了心思,得愿嫁给凤天陵。聂清弦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助气,谁道聂清弦与凤天陵是至交好友,段情依又岂会放过这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而那天装晕,无疑是演给我和聂清弦看的,她这种心思,我岂会不明白,再伪善的女人也是女人,即使不喜欢也不能忍受他有别的人,他跟别的女人走在一起,而他却非常细心的守着你,无视了别的女人,是否让你很骄傲!

我摇头,苦笑一翻。这女人,真让人打从心底里厌恶。

我恍了恍神,一眼看见了摆放在一旁的古琴,走了过去,眼帘微垂,手指轻轻地滑过每一根琴弦,神情漠然。

念头一转,我坐了下来,轻轻地拨了拨琴,琴音从我指尖滑出,启唇轻唱:

睁开眼

我的天空一片星海

还以为

这里就是爱你的未来

为什么

黑暗之中充满期待

却传来更多沉默的无奈

忘不了

爱只剩下手心里的温度

才知道

幸福只是短暂的幻影

凄柔的歌声在屋内缓缓回荡,我面带微笑,心,却已释然。

我走在迷雾花园里

寻找爱走过的记忆

半清醒半迷醉

来去的痕迹

梦醒突然发现

已经不是原来自己

一颗心徒留下错误的相遇

落花有意流水太无情

有缘相遇擦身又分离

琴声悠悠辗转到天明

最爱的人你在哪里

第二十九章:访客

“好曲儿。”最后一丝琴音未落,一声轻笑蓦地响起,我一诧,眉头轻拧,谁?我还来不及做出下一步反应,那人便又轻笑道:“昭阳公主好雅兴。”

我微怔,抬起双眸,望了过去,是凤天祺,他倚在屏风边榻上,手里拿着一把纸扇,一派优雅从容,歪着头看我,细长的凤眼眨了眨,唇边噙着一丝轻桃地微笑,竟有说不出的风流俊俏。他身后站着的是伴月,伴月脸色不安地望着我,小声唤我:“主子,七王爷他……”呵呵,这傻丫头想必是放不下我,所以才一直在外面候着没走吧。

我理了理心神,站起身,看着凤天祺,笑了笑,道:“呵呵,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七王爷突然造访,可有事?”就我所知,箫歆陌平日跟他素无往来,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今日竟贸然拜访,实在令人费解。

凤天祺脸色闪了闪,眼中滑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他扫了我一眼,唇边泛起一抹轻笑,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么?”他眼光一动,定定地凝着我,凤眼微微一眯,纸扇一合,道:“莫非昭阳公主不欢迎本王?”他脸色一沉,眼中却带着笑意,并无半分愠怒之色。

“岂敢。”我笑了笑,走到靠窗的椅榻边,朝伴月吩咐道:“伴月,给七王爷上茶。”望回凤天祺,我一笑,扬手道:“七王爷,请坐。”

凤天祺薄唇微微一扬,也不再客气,走过来坐下,我也跟着坐了下来。伴月奉了两怀茶,放到榻上的矮几上,便乖巧地退到一边。凤天祺倒也不急着说话,端起茶,用茶盖拨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再轻轻地吹了吹,细细地品了一口。我抿唇淡淡笑了笑,这人倒有耐性。也罢,他不急,我又何须急着问,呵别的不敢说,就耐性我倒还是有的。我也不再理会这人的摆谱,端起茶,学他那样品起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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