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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佞(26)+番外

啧,沈端言对这个时代的男人不抱很大期望,沈观潮与王婉芫曾还海誓山盟感天动地,不照样也纳了几房妾。再说眼前这位吴王,也是出了名的和王妃恩爱甚笃,却也免不得偶尔与人一道上秦楼楚馆这样的地方去风流风雅。

综上所述,沈端言认为,跟这个时代求一夫一妻,真心真爱,那是天方夜谭,不如早点洗洗,将就睡一睡毒草。

嗯……果然有奇怪的东西跑出来了!看来那天不小心握“柱”,把吃过见过的熟女那颗荡澜春|心给勾出来了,啧,毒草再养眼,也是绝对不能尝的,这念头就不该起,沈端言赶紧把念头给掐死在摇篮里。

忧郁文艺青年脑洞还开着,脑子里想的是:果然婚后生活不愉快么,嗯,看来应该和沈兄说上一句,小端端还跟从前似的那么拧,什么事都不爱与人说。吴王且不说拿沈端言当女儿看,至少当自己人看是肯定的,自己人被人欺负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要为自己人扎起场子来。

结果吴王还没想好该怎么干呢,顾凛川就骑着马来了,今日不休沐,顾凛川自然是有事来相请。见了福王和吴王,又有美少年在旁,沈端言当然要主动配合扮作恩爱夫妻,虽然顾凛川并不觉得需要另外表现什么。

“夫君,今日并非休沐日,怎也来了?”沈端言已经具备了表达话外音的功力,她现在的言行加上举止神态,活脱脱能让人读出一句话来:想是因想我了才来的么。

顾凛川:……

好吧,爷配合你演恩爱夫妻:“昨夜有雨,来看你可是又贪玩了?”

得,顾凛川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把自己给恶寒着了,实在是说话的语气太过温柔**,顾凛川自己说出来听在耳里都能掉一地鸡皮疙瘩。

听这话的沈端言功力绝对已经到了一定的高度,她面不改色心不乱跳,反而抓了顾凛川宽大的衣袖,向顾凛川报以一个大大的灿烂无比的笑:“何曾,夫君总拿我当小孩子,真恼人。”

萧霄:你们俩今天吃错药了吧,难道是真有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类的,不过以前也没见你们俩这样呐。

福王,看吴王:我说阿徐,这不叫过得不好吧,你最近肯定是眼睛有毛病,明显眼神不行呀。

吴王,回望福王:我……

亲亲热热地秀完恩爱,两人转过背去就死得快了,沈端言:“有事说事,您这么看着我,莫非是动了凡心。哟,那可不成,您把凡心留着送给您那几位如花似玉的妾室吧,我目下只有禅心。”

顾凛川瞥开眼去,心底也不知为什么,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似是失落,又似是遗憾,更多的却是复杂得无法言说的种种思绪,一一浮上心头,又缠绕不肯去:“两位舅兄欲来小丰庄看你。”

沈端言听出顾凛川的话外音来了:赶紧把厢房那边收拾了,别让舅兄看出来咱们俩分房睡,严重不合的事实。

“我知道了,自会收拾妥当。”话外音:你放心,既然有约法三章,这样的时候我就会给你搭台阶,让你安安生生上来下去。

嗯,就是感觉有点贱!

“端言行事,我自是放心。”话外音:你让我放心,我也会让你放心的。

谈话到此结束,林间山鸟婉啭,落叶翩飞,昨夜雨水冲刷过的山风吹来清新温润的空气,空气里却夹杂着一丝秋末的萧瑟凋蔽。偏这场景里,是两个都不懂得欣赏的,一个是无心赏,一个是压根没这悲春伤秋的情怀。

被梦境反复纠缠,把梦越做越深入的顾凛川此时思绪无端端生出许多来,因沈端言就在身侧,他无法不拿梦境与现实做对比。越是这样做,沈端言的音容笑貌就愈发在他脑海里深入,甚至驻扎不肯去。

昨夜梦中,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疼痛以及她的悲伤绝望,那般刻骨的爱恨,即使是此刻,顾凛川也仍然心悸不已:“端言。”

“嗯,什么?”沈端言现在心态摆得正,您就是我的合作伙伴,咱不拿冷脸对你,但绝对没什么好脸,因为您这合作伙伴大多时候不很靠谱。

沈端言一脸“你还要我怎么配合你,你说”的样儿摆将出来,顾凛川纵有千言万语也吐不出一个字来,差点没自己把自己给堵死。

PS:虽然吴王是出来做男二的,可我真没想到,才一出场你们就觉得他好,他还什么都没干呢……这绝对是被毒草反衬的,是吧是吧是吧~

☆、第二十一章 太好用,不好用

沈敬直和沈敬方哥俩休沐日与顾凛川一道来的,沈敬直和沈敬方大约也是怕自家妹子受了委屈,特地前来看望。沈敬直见到沈端言时,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看了沈端言良久才把视线又收回来,弄得沈端言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倒是顾凛川反应及时,引着兄弟俩往院里走,六盏茶老早就忙和开,兄弟俩一进院门,就受到了热情的款待,不过就是这样沈敬直的眉头还没舒展开。倒是沈敬方喝了几口茶后,便开口与沈端言说:“端端,你怎么好好的府里不住,偏住到庄子上来。”

从沈敬直和沈敬方哥俩身上,沈端言仿佛能看到沈观潮是个怎么样的人,哥俩不说长相多出色,那气度仪范是真没话说,见之令人忘俗。平时觉得还不错的顾凛川,立即被衬成了三流货色,就是萧霄在这里,再优雅地拿袖子擦嘴,也会显得十分不堪入目,这就是有对比啊!

忽然间,沈端言有点担心了,她可真不是打个呵欠都能**雅致的主,要是原主是这么样的,她只怕要被这哥俩给看穿西洋镜了:“二哥,目下正是秋色堪赏的时候,此时不来更待何时。”

沈敬方:你分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端言:二哥,你不直说,我哪里听得出来,我可不是什么多聪敏的人。

看着弟妹你言我语,沈敬直轻瞥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盏,冲沈端言看轻飘飘递去一眼,开口道:“再待下去,莫说秋,便是冬日雪景也可一块赏了。身为一家女主人,怎可时时日日在外不归,端端不成是玩野了心?”

其实沈敬直的话外音相当明显,大抵在说:有什么不痛快,就说,这样在外边待着,你当一句赏景就能打发了我和你二哥,难道我们是这般愚蠢之辈?

好吧,沈端言听出来了,可她目下真没什么不痛快的,她能绝对保证,她脸上的笑百分百发自内心,没有丝毫弄虚作假的成分,就是目的有点不单纯而已:“大哥,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夫君的妾室怀有身孕,我很生气,不想待在府里而已。哼,夫君真是太讨厌了,我才不要日日里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来呢。”

这个理由还算说得过去,沈敬方已经信了,沈敬直却依旧有所保留:“如此,便依着你喜欢,只是那孩子不是听闻已经没了,是否也该回了?”

“哼,这个没了,那个还会有,我才不回去,回去看她们在我眼皮子底下得意洋洋不成,我才不要。”沈端言“这个没了,那个还会有”只是顺口这么一说,她没料想到,秦素芳那边已经爆出怀孕的事情来,秦素芳目下正欢喜得意无比地养着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