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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佞(119)+番外

要搁沈端言,一句话就能答完了:“对,姑娘你没错,这世上就有这么蛇精病的人,属于知道别人过得不好也就开心的典型品种。”

不过沈端言还总结出点其他东西来,比如:“你的意思是,我要么碍眼,要么碍手,反正就没有不碍着的时候。诶,我这般纯洁善良之人,怎么也有人要来害呢,小红才这么点儿,要害了我,小红日后要么是白雪姑娘,要么是灰姑娘,哪个似乎都不太美妙似的。”

“白雪姑娘?灰姑娘?”周郁芳对沈端言时不时冒出来的辞儿有点不适应,不过,就当是某个故事里的角色名吧,应该是死了亲娘,有后妈的?不管怎么样吧,反正接着说这个事:“你别说这些,就照着想下去,看是否有人自己不得利也要损你性命的。”

沈端言:……

姐姐,我真想不起我生命里还遇上过这样的人。

从到夏朝起,沈端言就十分注意,虽不爱与他人亲近,太出门交际,但每当与生人在一起,她都尽量拿出职业精神来。不说八面玲珑,至少也不应该有人嫌她嫌得想要把她从人生这条路上直接像块残砖破瓦踹到路边去当渣子:“委实想不起,若能想得起,何必要劳烦夫君为我出面去查这件事。”

“这话在理,顾大人乃朝廷大员,不过爱妻爱女也是应当,倒不算劳烦。”周郁芳问半天,想着从沈端言这里大概什么名堂也问不出来,倒不如把那个叫花茶的小姑娘喊来,问问她是不是能记得点什么。

花茶因是沈端言从小一直在身边的,且又是亲戚家的女儿,自然,花茶不会有什么。只是周郁芳担心的是,有时候小姑娘可能什么也都看到,可能她自己不注意就把这事放下,然后现在再提,她就什么也都模糊掉,要她说能指证的事,只怕十分不易。

花茶天必活泼,很多事都不挂心,所以周郁芳想的十分有道理。问完花茶,周郁芳耷拉着脑袋决定,以后不再跟小姑娘交谈了,因为压根没法愉快地说话啊!

问花茶:“你自来后,可有见过什么行事不轨之人,不在别的地方,就在这后衙。”

花茶:“没有啊,大家都很好啊,有什么好吃的都记得我,有什么好玩的都会叫我,我觉得这里的人都很好很好呢。不过……不过还是比不过青茶姐她们,我还是更想……”

周郁芳:我总算找到比我还话唠的人了,长安城里的小姐妹对她好,她能念几十句不重样的,到鳌州府后,后衙里的人对她一点点好,她也能念叨上好些时日。

念叨归念叨,花茶这样念旧念好的人,是十分招人喜欢的。不过,于事无补啊,对这事来说,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周郁芳做事仔细,揪出人这件事,主力军就是她——从小就是个破案谜。这事本来一个人来就行,结果周郁芳非要邀着姐姐一起来,这样她可以把重心放在“破案”上。

多方问询无果后,周郁芳决定,跟她姐姐商量着把后衙的“热度”降低一点,然后又放出话去,只说沈端言身体有好转,再下几服药就会好起来。然后姐俩只围着沈端言转,明显的后衙又处于“无政|府”状态,想做点什么小动作不要太方便。

果然,这事一松,话一放出去,很快就有了反应。周郁芳接到线索时,赶紧跑到现场,有道是“捉贼拿赃”,如果能捉个现场,简直不要太完美,周郁芳就期待她第一次“破案”能打个完美的标签。

嗯,人家跟名捕相公别着苗头呢。

“咦,怎么是这小姑娘。”来的居然是花茶,可花茶这懵懵懂懂的样子,看着怎么也不像。周郁芳皱眉没出现,说会有人来接头,那就肯定一个人不成。

结果……花茶神游物外一般飘开去!

周郁芳:果然,花茶这样的小姑娘卖卖痴就好,不适合这样的阴谋呐。

不过,这事不简单,因为花茶来过后,再没其他人来。这是要让她怀疑花茶小姑娘的节奏咩,摔,老娘的相公是闻名六道的名捕,就这么点假象也想骗过我去,当名捕是嫁着玩的么。不要污辱我的智商好不好,就算要污辱我的智商,也不要污辱我相公的智商。

我相公,可是已经成为名捕头的男人!

于是,某名捕夫人,行走在成为名侦探阿加莎.克里斯蒂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我妈居然有自恋属性,这技能有前途#

#名侦探不是柯南么#

#名铺不是展林人么#

#话唠不用吃药,因为会一直萌萌哒,前提是,别跟我唠#

#好茶好水好听众,鳌州府后衙欢迎您来唠嗑#

ps:

明天早上那章可能还是要迟一点,因为已经撑不住了,睡觉睡觉睡觉,现在完全没法熬夜,困得一塌糊涂。可能有没修改好的句子,如果看到欢迎提醒我哒~

☆、第九十四章 事显,故人现

鳌州府衙,大堂上刘经历埋首代批复一些公文,主要的事还一样要留待顾凛川处理,但鳌州说实话,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无非就是乡里的鸡毛蒜皮小事,真要出大事的话,那只怕就不是鳌州府的事了,少也得向袁州府递折子,大的要向长安递奏章。

刘经历一边批复公文,一边听着下边的人来报些衙门里的琐碎杂事,这几日天一冷,更加没有大事。南边的人怕冷,一到天冻就愿意缩在屋里烤着热火,吃着热汤,说一年来的收成,说明年的愿景。猛地,忽蹿出刑房司狱来,司狱说的是街面上一桩案子,也就是两家纷争的事。

之所以拿来说,也是茶余饭后闲着没事,天冷又不很用巡街,所以拿事来消消时间。司狱说得有趣,众人听得有趣,连刘经历都插几句话说笑。司狱趁众人都欢时,看一眼自己的属下,拿眼睛示意。

捕快孙应冬就是周郁芳的名捕相公,这位因为干捕头干得实在出色,曾多次被刑部相招。不过这位家在鳌州,又娶了鳌州书院周夫子的女儿,所以便辞刑部差,只在鳌州供职。只待年资再长一点,那司狱之职,便十成十会落在他肩上。

孙应冬要说的,跟他家婆娘有点关系,这倒霉娘们,不知道在后衙与知州的太太说什么做什么,现在一回家,天天问的都是审问犯人,勘查嫌犯的事儿。孙应冬要不知道自家婆娘的邪恶爱好才真叫有鬼,孙应冬天就是怕将来有点风吹草动,流言蜚语他家婆娘就要跟查人犯似的把他查一遍。

更可怕的其实还不是查他,孙应冬认为,最恐怖的程度就是,以后家里的树被哪家小孩摘去颗果子,院子里晒的肉干被哪只狗哪只猫叼去一块他婆娘都要查到真相为止。要命的是,他婆娘最近两天的口头禅都是诸如“真相只有一个,为恶者却未必只有一人”。“看着像恶人的未必是恶人,看着不像恶人的,往往正是作恶者”。

孙应冬分分钟给跪!

刘经历听罢直笑:“我没细问,只大概听知州大人提过几句。知州大人闺女早产体弱,肺经先天不足,别的倒也无碍,只是许多花花草草都沾不得,许多食物也吃不得,想来约是让你家的在看着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