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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317)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夏侯烨若知道她有这种古怪的想法,定然会在斥为荒谬的同时,顺便再赏她几个暴栗。

求人不如求己,她的身体她做主,谁也无权置啄。

舒沫是行动派,想到便做,立刻钻进房里,连夜翻看医书。

那勤奋劲,令夏侯烨不禁心生疑惑:“又在捣鼓啥呢?”

“闲得无聊,瞎瞧呗!”舒沫头也不抬,随口搪塞。

“别看了,小心伤眼睛~”夏侯烨靠过来,搂着她的腰,轻声调笑:“不如,做点别的。”

舒沫脸一红。

古人的观念错误,以为经期前后最宜怀孕,夏侯烨因此格外殷勤,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她岂有不知?

当下也不点破,半推半就地由他胡闹。

埋头苦研了数天,终于小有所得,拟了张方子,唤了立夏进来:“去抓几副药来。”

“小姐哪里不舒服?”立夏吃了一惊。

舒沫叱道:“瞎嚷什么,这药是补身子的。”

“你不是最讨厌吃药?”立夏哪里肯信,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她。

哪怕是病得起不了床,稍不留心,就把药汤倒进花盆的人,若不是病得狠了,哪会主动吃药?

舒沫红着脸,瞪她一眼:“要你去便去,哪这么多罗嗦?”

立夏没明白,许妈在外面偷偷听着,倒是明白了,掀了帘进来:“小姐,你可是想调理身子?”

舒沫心虚地垂下头,不敢看她,也不吭声。

“好,小姐能这样想,就太好了!”许妈高兴坏了,推了立夏一把:“傻丫头,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拣药?”

王爷迟迟不立她为王妃,小姐怕也是等不急了,终于晓得要为自己争取了。

“嗳~”立夏一听,也明白过来,瞬间涨得满面通红,拿了药方扭身就跑。

“等等~”舒沫急忙叫住她:“别去王府药房,到外面的药铺去~”

“为什么?”立夏愣住。

“我,”舒沫咬着唇:“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她敢打赌,这张药方真要进了药房,不出一刻钟就会摆到夏侯烨的书桌上。

她还想多活几年!

“傻小姐!”许妈笑骂道:“你和王爷夫妻恩爱,生孩子是天经地义之事,有什么好害羞的?”

“若是天经地义,便该顺其自然,不该借助药物~”舒沫红着脸,小小声道。

许妈想想也对:“也是,传出去又该说小姐为了争宠,不择手段~”

“走远些,也别在一家药铺里配齐。”舒沫乘机又叮嘱一句。

“小姐,也忒小心了些~”立夏骇笑:“又不是做贼,何必如此心虚?”

“小心驶得万年船。”舒沫道。

“那,我去了~”立夏小心地把方子揣进怀里。

等立夏抓了药回来,舒沫又把周嫂叫进来,吩咐她亲自煎药,不得假手于人。

周嫂接了这个重责大任,自是满口答应,绝不敢有丝毫马虎。

几乎与此同时,夏侯宇也说到做到,传来消息,说经过查验,静萍姑姑的左肩确有一颗红豆大小的朱砂痣。

“静萍姑姑身怀绝技,地位超然,你如何令她乖乖脱衣?”舒沫很是好奇。

“哼!”夏侯宇道:“小爷要她来服侍,她难道还敢不来?她进了惊鸿殿,莫说只是一杯蒙汉药,就是鹤顶红,小爷要赐给她喝,她敢不喝?再让红锦脱了衣一瞧,不就结了?她便是醒来,明知小爷胡闹,又敢说什么?”

舒沫哑然。

想不到,在她瞧来千难万阻的事,在这小霸王嘴里,竟是这般简单,如同儿戏!

“滑翔机的图纸呢,拿来!”夏侯宇气势万千。

“答应你的事,几时骗过你?”舒沫横他一眼,嗔道:“等着,过几天就画给你!”

解决了两桩大事,舒沫心情极为愉悦。

她先让银杏送了信给宋婶,要她稍安勿躁。

过了几天,便寻了个机会,把宋婶安排到王府的花园,做了总理花草林木的管事娘子。

超越想象,挑战极限(一)

更新时间:2012-5-12 22:01:22 本章字数:3115

夏侯烨虽微感奇怪,但也知道舒沫对宋婶格外信任,日后掌理王府,安插几个信得过的人,也不是坏事,因此并未吭声。.

宋婶进了府,并不意味着能随时见到静萍,与她朝夕相伴。

怡清殿,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出的地方。

而静萍的生活很规律,绝大部份时间都在太妃身边,极少在外面走动。

宋婶,只能偶尔在远处默默地看她几眼。

舒沫起初还怂恿着宋婶拿着玉佩与她相认茕。

然,宋婶却不愿意。

她说,三十年音讯全无都熬过来了,如今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最重要的是,除了这个玉佩,基本没有人能证明,静萍的生父是薛启。

宋婶,不想让静萍产生困扰。

她在等,一个最适当的时机,想在最自然的情况下,说出事实。

舒沫劝了几次,无法让宋婶动摇,也便放弃了,专心投入到滑翔机的研制中呐。

滑翔机看起来结构简单,真正要做起来,却是项巨大而繁琐的工作。

对于夏侯宇,舒沫未敢托出全盘的底细。

其实,做为世界顶级滑翔爱好者“鸟人俱乐部”的骨干成员,前世的她是亲手设计制做过滑翔机的。

但那时的她,为她的座架,挑选的全部都是最新型的复合型原材料。以飞机传用的铝钛合金做为主要骨架,所有的配件,都是在专门的公司定制的。

她要做的,就是出图纸,发传真,然后组装,试飞。

现在,可供挑选的材料,只有最原始的木,竹,藤,布……

这对习惯了采用高科技材料的舒沫而言,是项全新的挑战。

意味着,所有的数据全部要在原有的基础上,重新计算。

换言之,她必需,设计一套全新的图纸。

于是乎,舒沫从最初的不以为然,敷衍了事,渐渐变得斗志昂扬。

为了找出既轻巧又结实耐用的布料做机翼,她数次乘着查铺子的空当,亲自跑到各家布坊去挑选,比对。

夏侯烨见她忙得脚不沾地,有时为了一张图,竟然挑灯夜战,在气恼之余生了好奇之心:“你跟宇儿,到底在搞什么鬼?”

舒沫笑眯眯地道:“做风筝。”

“风筝?”

“哦,”舒沫蓦然醒起,急忙改口:“就是纸鸢~”

夏侯烨狐疑地凑过来:“纸鸢,有长成这样的吗?”

“嘿嘿~”舒沫干笑两声,双手略略心虚地掩了图纸:“这只是一部份呢,并不完整。”

“那这纸鸢可够大的~”夏侯烨越发觉得疑惑。

他可是听说,宇儿这两个月跑兵仗局跑得特别勤。

龚千均都快成他的专属工匠了!

只为做只纸鸢,至于吗?

舒沫半真半假地道:“寻常的纸鸢做着有啥意思?我们要超越想象,挑战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