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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124)

及至瞧了几行,脸色剧变:“沫沫,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大舅看不出来吗?”舒沫将笔搁起,拿着写好的状纸,轻轻吹干:“我要跟她斗到底!”

“你,你真糊涂!”孙瑾气急败坏:“沈夫人是谁?是步军九门提督府的夫人!堂堂的一品诰命!你想告她?别做梦了!到时,只怕连状纸都没有人敢收!”

“我就不信了!”舒沫眼中迸出寒光:“堂堂大夏王朝,真没了王法不成!县里不收,我便去刑部!刑部若不接,我便去步军衙门!都不行,我还可以去告御状!”

“你当是天桥说书呢?”孙瑾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一棒子敲醒她:“皇上是你想见就见的?还御状呢!怕是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你倒先去见了阎王爷!”

“只不过一个步军提督夫人,她能一手遮天?”舒沫咬着牙:“明摆着就是污陷,还真没有人能治她了?”

“你呀,”孙瑾直摇头:“不知道什么叫官官相护,也该听过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句话吧?”

“大舅的意思,”舒沫望着他,明亮的大眼里,燃着熊熊怒火:“是要我昧着良心,眼睁睁地看着陈管事父子为了我,蒙受不白之冤,妻离子散吗?”

说着话,她起身,指着窗外:“看看跪在那里的母子,你说,我还能心安理得吗?舅舅做得到,我做不到!”

“谁让你撒手不管了?”孙瑾大叹,意味深长地道:“眼下只有一个人敢管这闲事,何苦放着康庄大道不走,非要往悬崖峭壁上爬?”

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丫头,关键时刻怎么尽做傻事呢?

既能救人,自己的终身又有倚靠,一举二得,何乐不为?

舒沫冷冷地望着她,静默的眼神,忽然如刀锋般锐利:“大舅,你究竟得了他多少好处?”

孙瑾心中别地一跳,忙不迭地移开视线:“这孩子,满嘴胡说八道!我也是盼着事情能早日解决,哪里要得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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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王爷做宗交易

更新时间:2012-2-28 21:14:22 本章字数:4567

孙瑾不敢再劝,胡乱说了几句,便告辞了出门。

舒沫憋了一肚子的气,拿了状纸,第二天开始四处奔波。

然,沈夫人是步军提督的夫人,又是康亲王世子的岳母,哪个吃了豹子胆,敢接她的诉状?

舒沫从县里到府里,再告到步军衙门,处处碰壁不说,好几次还差点被安了个滋事扰民,污告朝廷命官的罪名,拖进衙门打板子!

还好立夏见机得快,急忙又是递银子,又是说好话,才只轰出衙门了事。

“小姐,”立夏见舒沫茶不思饭不想,怕她急出病来,劝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此事因熠公子而起,不如找他想想法子吧?”

“就是!”绿柳噘着嘴:“明明是熠公子惹出来的事,如今小姐形销骨立,他却独善其身,未免太不公平!”

“他必不会置身事外。”舒沫淡淡地道:“一直不曾露面,自然有他的理由。诂”

事实上,夏候熠此时若公开站在她这边,不但不能平息事态,反而会激怒沈夫人,让事情变得更棘手。

她四处告状,也没指望真把沈夫人告下来,定个什么罪状。

目的,无非是逼沈夫人放人。

她没料到的是,沈家竟真的一手遮天,无人敢管!

难不成,真要去告御状不成?

正在气怒交加之际,忽听院外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声。

立夏忙出去打听,原来是大虎媳妇去县牢探陈东父子,回来在外面号陶大哭。

说因罪证确凿,栗以正已定了陈东父子二人的罪名,不日将移交刑部。因此,拒绝探视。

偷盗虽不是死罪,但沈夫人那包财物,算起来有数千两之多,按大夏律例,这么大的数额,是要充军流放的。

大虎媳妇这时也豁出去了,在外面大吵大闹:“东家小姐,你还我男人!”

舒沫面色阴沉,心里象坠了铅块,沉甸甸地难受极了。

哭声揪人心肺,许妈心有不忍,抬起袖子边抹泪边劝:“大妹子,别着急,小姐也在想办法……”

大虎媳妇边哭边骂:“她就是个扫把星,我们陈家倒了八辈子霉,才遇到这样的东家……”

陈东家的忙喝道:“胡说!要不是东家小姐,咱们哪里有这么敞亮的瓦房住?”

又陪了笑脸:“东家小姐,乡下人嘴糙,你别往心里去……”

舒沫咬了牙,低低地道:“她说得没错,陈管事父子确实受我拖累。放心,长则七日,短则三天,我必定给你们一个交待!”

好吧,如果这是宿命,既然逃不脱,那她只有接受!但接受,并不意味着顺从。她,还是要按自己的路去走!

大虎媳妇一听这话,也不哭了,直愣愣地瞪着她:“什么交待?”

陈东家的喜出望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东家小姐若能救回我家男人和虎子,我给你做牛做马也愿意!”

舒沫叹一口气,步履沉重地转身进了房间。

“小姐~”立夏一脸担心地跟进去,压低了声音问:“你,有什么办法?”

舒沫愣愣地坐了许久,深吸一口气,抓了梳子开始梳头:“套车,我要出门。”

“现在?”立夏愣住,瞧一眼天边灿若云锦的晚霞。

“嗯~”舒沫放下梳子,压了压发髻,推开椅子站起来:“走吧~”

“去哪?”青油车出了门,立夏才敢小声问一句。

“睿王府。”舒沫定如磐石,冷冷地迸出三字。

立夏心中惊疑不定,却不敢问,只得默默地跟着前行。

暮色西沉,近掌灯时分,马车终于停在了睿王府前。

“什么人?”门前侍卫冷声喝叱。

“劳烦军爷通报一声,说千树庄舒沫求见。”立夏拿了张名贴和着一点碎银,悄悄塞到他手中。

“等着~”侍卫掂了掂手中银锭,喝了一声,转身进门。

“终于来了~”夏候烨听得底下人来报,嘲讽地勾起了嘴角,露了抹笑容。

他以为,她还会再挺几天,甚至还期待她要如何告御状。

没想到,她这么快竖了白旗,真是无趣。

“属下这就去请她进来。”巴音识趣地不去问他因何发笑。

“不急,”夏候烨淡淡地道:“让她等。”

“呃?”巴音愣住。

王爷等了这么久,盼的不就是这一刻?

怎么人都到了家门口了,反而不着急了?

“爷的意思,是要先晾着,抻一抻。”巴图暗中扯了扯他的衣袖,压低声音解释。

“抻,为什么?”巴音不明白了。

人都来了,不就表示那位先低了头?抻着她,有意思吗?

“甭管了~”巴图眼角抽了抽,不耐烦地喝道。

他要是能想明白王爷心里琢磨什么,岂不也能当爷了?

这一抻,直抻了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