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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255)

虽然摸不清他的底细,感觉到对手的强大,毕竟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弄好了就是个一本万利的营生,做为商人,怎会轻言放弃?

柳无风微微一笑,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手指一弹,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身前:“答应了,它就是你的。”

柯良偷偷瞥了一眼,票面上竟然写着五万两,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拒绝就有五万可得,那如果答应了,这个利润有多高?

柳无风冷笑,伸手取了一只茶杯,斟了一杯茶顺着桌面推过去:“喝口茶,慢慢考虑。

“谢了~”柯良忙双手捧过茶杯,刚要就口,忽地见茶杯底自动脱落,一杯滚烫的热茶尽数泼到他的手上,痛得他嗷嗷乱叫。

“怎样,想清楚了?”柳无风往后靠上椅背,悠闲地跷着双腿。

“是,是,是~”柯良惊出一身汗,哪里敢去拿银票?笔直地倒退出雅间,仓惶离去,在楼梯上刚好与拾阶而上的江照影撞个正着。

“小心~”江照影本能地趋身闪避。

柯良失去支撑,化成滚地葫芦,咕嘟咕嘟滚下大堂,摔了个四脚朝天。

江照影居高临下,这才认出是他,惊讶地问:“柯掌柜,你不要紧吧?”

“江公子,在下突然还有急事要处理,后会有期,后会有期~”柯良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柯掌柜~”江照影急忙奔下楼梯:“咱们的事还没谈呢?先跟我聊几句吧~”

柯良此时已跑出谪仙居,忽觉头顶一片冰凉,下意识地抬头,见柳无风站在窗前,手里执着一只精致的茶杯,正对他举杯微笑。

他哪里还敢答话?连滚带爬地走了。

“江勇~”江照影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仓惶的背影,问:“这是第几个了?”

“好象是五个,还是六个了?”江勇义愤填膺,握着拳头道:“少爷,咱们报官吧!”

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变故,傻子也知道是背后有人的捣鬼,意欲阻止江家的商队前往啖星了!

眼看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再不出发,遇上冰冻封了路,可就晚了!那些预先采购的大批山货只能烂在仓库,损失惨重啊!

“嗯,你先回去吧。”江照影还算冷静,不欲在公众场合将事情闹大,传出去引起恐慌,更加不会有人愿意前往了。

自从他放出风声要找人替他带队前去啖星之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每一个被他相中的人选,不是突然患了急病,就是遭遇横祸,躺在床上不能起来,要不然就是临时反口。到柯良就更妙了,居然连屁都不敢放就跑了?

打发了江勇,江照影找来伙计轻声问了几句,提脚往楼上走去。

推开事先预订的包间,满室清寂,并无半个人影,只有桌上一杯清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见此情形,他并未急着离去,而是开始仔细地检查。不一会,果然被他发现了残留在地面上的一滩水渍和几片茶叶,另有一片未及收拾干净的碎瓷片。

他蹲下去用手摸了摸,茶水余温尚在,立刻倏地站直了身子,机警地向四处搜寻:“是谁?究竟因何屡屡破坏江某之事?”

回答他的自然是一片岑寂。

江照影并不死心,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抱拳道:“若是阁下有意带团前往啖星,大可坐下来与江某当面协商,若是条件具备亦不是不能办到。何必装神弄鬼地在背后玩些不入流的小动作?”

“哼~”一声哧笑传来,耳边忽地吹了一阵冷风。

江照影霍地转过身,哪里有半个人影?他顿觉寒毛倒竖——此人来无影去无踪,刚才只在耳边吹气,若是存心取自己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

他面色铁青,转身匆匆离去。

“哼,跟本座斗,你还差得远呢~”柳无风冷笑一声,自隔壁的包间缓缓踱出,目送他消失在楼梯上。

快跑

黄昏时分,天空中开始飘起了细雨,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越往北走,行人越渐稀少,最后只剩下一队官兵押着一众妇儒艰难地在雨中踽踽前进——就象那茫茫大海里的一叶孤舟,在凄风苦雨里寂寞的飘荡着。

经过了七天的跋涉,她们中的大多数人已慢慢接受了事实,不再猜测自己未来的命运,表情木然,似一具具木偶机械地随着大部队往前移动。

雨势越发大了,队伍移动的速度却越发的缓发,照这样下去很难按预订的计划赶到目的地了。

“妈的,给老子快点!再不走,抽死你!”不时有骂骂咧咧的呦喝声响起,催促队伍加速前进。然而,不管怎样咒骂,始终没有人敢挥起手中的鞭子。

跟见了鬼似的,在这七天里,不管你怎样谩骂都没事。然而,一旦有人按捺不住脾气打算暴力相向,必然会有莫名其妙的石头从天外飞来,精准地击落欲施暴之人的门牙。

最开始衙役们当然是竭尽全力想找出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但不论他们怎么找,怎么骂,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无计可施的他们,只能拿这群妇儒开刀,撒气。然而,一旦他们开始动手,飞蝗般的石头就会再次光临。

如此反复了几天,被打得满地找牙的衙役们在累得筋疲力尽之余,总算是摸清了规律——这批人犯,可以骂,但不能打!

在跳起脚来狠狠地骂了一通娘之后,终于认命。

宛儿提着裙角艰难地前行着,浑身湿答答地往下滴着混浊的水,忽地一脚踩在一块石头上,扑通一跤跌进了水洼里,弄得全身都是泥泞。

她几时受过这种苦?一时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在泥潭里哭天抹泪地号泣起来:“天哪,这哪是人过的日子?我不活了!”

“王爷,你好狠的心啊~”宛儿一哭,凌香也忍不住诉起苦来:“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咱们也服侍了你三年,怎能说走就走了呢?”

白凝心有感触,忍不住跟着默默地滴下泪来——她性子软懦,从不与人争斗,也没想过要大富大贵,只盼着嫁与了靖王,至少可以一生平安,衣食无忧,谁知这也成了奢望!

有了几个人带头,哭声如同瘟疫一样迅速在人群里传染,并且一发不可收拾,队伍的行进停了下来。

为首的衙役心生不耐,拾起一块石头啪地扔到宛儿面前:“臭娘们,你再不起来,老子剥了你的皮!”

“老娘就不走了~”宛儿早已一头一脸的泥,又仗着有人暗中护着,索性一头往那衙役怀中撞了过去:“有本事你杀了我!”

她一带头,凌香几个涌上去,咬的咬,抓的抓,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快跑啊~”也不知是谁,发一声喊,众人愣了片刻,见押送的衙役与宛儿几个撕扯在一起,无暇顾及她们,有机灵腿脚快的立刻撒开脚丫向路边的山林里跑了过去。

“不许跑!”衙役回过头来,见人犯们潮水般向林中涌去,大吃一惊,也顾不上那躲在暗处窥侍之人的暗器,纷纷抽出朴刀往人群中冲了过去:“妈的,全都不许跑,谁跑老子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