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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622)

没等萧绝进门,从里面迅速蹿出一个黑影,差点跟他撞个满怀。

幸得萧绝眼疾手快,侧身避开,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娘娘!”从寝宫里一窝蜂地冲出四五个衣衫凌乱,满头大汗的宫女,个个惊慌失措。

萧绝定睛一瞧,才发现自己手中拽着的披头散发,状似女鬼的女子竟然是卫皇后,不禁骇了一大跳,失声惊嚷:“娘娘!”

“大胆奴才,敢谋害本宫!”卫皇后厉喝一声,曲起五指对着萧绝脸上抓去。

“啊!”杜蘅惊呼。

萧绝轻松避开,扣住她的手臂,喝问:“到底怎么回事?”

“***才!”卫皇后奋力挥舞着手臂,厉声喝道:“说,谁派你来的?是不是姓梅的贱人?梅素馨,你这毒妇,还我庭儿命来……”

萧绝瞪大了眼睛。

紫月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不停地瑟瑟发抖。

杜蘅见她钗横鬓乱,身上还松松地挽着一道紫绸,腕间又有明显的红痕,明显是捆绑所致,心头微惊,已知不对劲。

听到她胡言乱语,忙出言提醒:“绝,娘娘神智似乎有些失常,你先制住她再说。”

“好。”萧绝抱拳一礼,道“娘娘,得罪了。”

指尖连点封了她几处穴道。

卫皇后身子一僵,骂声亦嘎然而止。

紫月等几位宫女这才敢上来见礼:“给世子爷,世子妃请安~”

杜蘅指挥几个宫女,把卫皇后抬进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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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5-6 21:43:33 本章字数:3490

杜蘅坐到炕前,倾了身看她:“娘娘,您还认得我吗?”

卫皇后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用一双如喷火似的眼睛怒瞪着她。悫鹉琻晓

假如视线可以杀人,她早已万箭穿心。

“她这会神智不清呢。”萧绝心下也是骇然。

卫皇后病成这副模样,显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却瞒得密不透风,竟连他事先都没收到任何风声罘!

杜蘅回过头,看了看紫月:“娘娘这样,有多久了?”

紫月低了头不敢看她:“奴婢,只来了三天……”

“那么,”杜蘅遂扫了一眼其余几位宫女:“你们谁知道?殳”

“奴婢,比紫月姐姐早来一天。”

“奴婢,是昨天才来的~”

杜蘅越听面色越凝重。

合着卫皇后身边,已连一个心腹都没有,服侍得最久的也只有三五天。

萧绝心下了然。

坤宁宫宫女大换血,目的就是不让卫皇后病情外泄。那些凭空消失的宫女,十有七八已被秘密处死。

杜蘅低叹一声:“给她解穴吧。”

“你站我身后~”萧绝先把杜蘅拉起来,这才给卫皇后解了穴。

哪知卫皇后一得自由,竟一把抱住萧绝:“庭儿,你,你上哪儿去了!”

萧绝身体一僵,条件反射地推开她:“娘娘,您认错人了~”

卫皇后的力量奇大,他怕伤到她又不敢用力,这一下竟没有推开。

几个宫女相顾骇然,都被眼前诡异的一幕吓得呆住,谁也不敢上前。

“别动!让她抱着!”杜蘅反应过来,眼睛一亮。

“啊?”萧绝惊喘一声,怪叫道:“这,这……男女授受不亲啊!”

“事急从权,皇上必不会怪罪于你……是吧?”杜蘅心下一惊,语气也有些迟疑起来。

卫皇后已年过半百,眼下又是非常时刻,太康帝不是那迂腐冥顽之人,按理不会降罪。

可人心诡谲,传扬了出去,难保有心之人拿来大做文章。

那些宫女哪里敢答,个个跪伏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若是能救皇后,舍了这条命也没什么……”萧绝拉长了声音。

紫月机灵一点,立刻道:“奴,奴婢,什么也没瞧见~”

另几名宫女这时也反应过来,纷纷附和。

杜蘅这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庭儿啊,庭儿!你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母后,母后想得你好苦!”卫皇后已然号啕大哭了起来。

“试着跟她说话~”杜蘅道。

“媳妇!”萧绝苦着脸,以只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极快速地压低了声音抱怨:“你这是卖夫求荣啊!”

杜蘅脸一红,悄悄掐了他一把,以唇形低喝:别闹!

萧绝眼里闪过一丝趣意的笑,反手握住卫皇后的肩,将她稍稍推离半臂之距,面不红气不喘地道:“母后,儿臣这不是去大理平乱了嘛!”

“大理?”卫皇后身子一哆嗦,动作迟钝了起来。

显见对大理很是敏感。

杜蘅怕她又陷入狂乱,忙插了一句:“恭喜娘娘,赵王大捷,如今已班师回朝了。”

“真的?”卫皇后惊疑不定。

萧绝从善如流,立刻道:“当然是真的!儿臣平乱有功,父皇恩赏有加,特许儿臣夜探坤宁宫,母子团聚呢。”

卫皇后又惊又喜,拉了他的手上下打量:“你,受苦了!有没有受伤?”

“儿臣英明神武,那些蛮子哪里伤得我半分?”萧绝拍着胸脯:“瞧,儿臣这不是好好的站在您面前了吗?”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母后以后再不许你上战场了!”卫皇后伸手轻抚他的脸,喜极而泣。

萧绝舌灿莲花,一会功夫就哄得卫皇后心花怒放:“母后放心,儿臣哪也不去。”

她闹了大半夜,本就极为倦怠,这时心神一松,慢慢眼一阖,睡了过去。

杜蘅这才有机会帮她扶脉,忙碌了半个时辰,施完金针净了手,又要紫月拿了卫皇后之前饮用的方剂,细细研究。

心下颇为困惑——方子很是对症,并无任何不妥,怎么卫皇后的病情,竟会如此严重?

再仔细看了一遍,心中咚地一跳,呼吸猛地一滞。

“怎么,”萧绝一只手被卫皇后握住,侧了半边身子,伸长了脖子来看她:“很棘手?”

杜蘅不答,沉思良久,将原方剂略加添减了几味,重新开了一张药方,交给紫月:“你去配药,一会我亲自煎了给娘娘服下。”

“是。”紫月脸上微微变色,不敢怠慢,亲自去办。

杜蘅看向众宫女:“娘娘每日所用药,都是由谁煎的?”

“是,是奴婢。”其中一名宫女惊惶地站了出来。

“是你亲手煎的?”杜蘅又问了一句。

“奴婢来了之后,就专门负责替娘娘煎药,不敢假手于人。”那人面色惨白,抖抖簌簌地答:“可是,奴婢昨天才来……”

“药呢,还有吗?拿来我看。”杜蘅却并不理会,抬手打断她,问。

宫女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答了一句:“应,应该还有吧,我去找找看。”

说罢,也不等杜蘅说话,立刻出门而去,不过片刻功夫,就空着手回来,局促地道:“没,没有了。”

“药渣呢,还在吗?”杜蘅追着又问了一句。

宫女面色狐疑:“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宫中每日都有专人清理垃圾,药渣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谁会特地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