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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563)

说罢,也不看亭中二人,就要扬长而去。

“站住!”紫菱气得发抖。

“我说错了吗?”春兰停步回头,眼中是不可错辩地轻蔑:“不过是个从四品的司业之女,一步登天做了燕王妃,不知感恩涕零,替王爷分忧,只知娇柔造做,故做清高!稍不如意便以泪洗面,怨天忧人!这样的女子,连我瞧着都觉面目可憎,怎怨王爷不喜?你要知道,王爷是人中龙凤,天之矫子,嫁他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全心讨好,曲意承欢,难道还指望王爷放着大事不做,天天来哄你不成?”

伊思玲面白如纸,哆嗦着唇,只觉满腹委屈,偏又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哪里是她自恃清高,王爷连她的门都不登,她就算想要讨好,也无从下手!

紫菱指着她喝道:“你,你放肆!”

春兰冷笑一声:“良药苦口利于病,忠心逆耳利于行!我话说得虽难听,为的是王妃好!总强过有些人,只会逢迎拍马,说几句无关痛痒的好话,半点好处没有,偏还以忠仆自居。真是不知所谓!”

紫菱气得倒仰:“……”

“我本不忍王妃一世孤苦,想为王妃指条明路,现在看来,倒是我多事了。”春兰说着,抬脚就走。

“慢着!”伊思玲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猛地睁大了眼睛:“你,真的有办法让王爷回心转意?”

她只有十六岁,正是最明媚鲜艳的时候,怎会甘心顶着王妃的头衔,一辈子守活寡?

但凡有一丝可能,都愿意放手一博。

春兰傲然回眸:“办法自然是有的,就怕王妃放不下身段?”

伊思玲凄然一笑:“我现在,还有什么身段可言?”

“你能有什么办法?”紫菱上下打量着她,满眼狐疑。

本以为她是拿话刺激王妃,是要借机自荐枕席,可看她的模样,也不过只是中等姿色。

府里美貌的婢女多如过江之鲫,哪里轮得到她!

春兰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冷一笑:“王爷文采开功,英明睿知,那些庸脂俗粉怎入得了他的眼?况且,女色惑人,是最下乘的手段,必不能长久。再说,以王妃的容貌,就算我生就一双点石成金的手,也没法把你变成倾国之姿的美人。”

伊思玲一窒,脸色又白了几分。

这话不仅仅只是直率,已近肆无忌惮,太过伤人。

“大胆!”紫菱怒喝:“敢辱骂王妃,你活腻了不成?”

春兰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恕我直言,王妃身边留着这样的蠢物,有百害无一利,还是乘早打发了出去的好,免得弄巧成拙,替王妃招灾。”“你……”

“闭嘴!”伊思玲断喝。

紫菱吓了一跳,只得狠瞪了春兰一眼,悻悻地闭了嘴。

伊思玲转头望向春兰:“你继续说。”

“想要赢得王爷的宠爱,先要引起他的注意,继而才有可能抓住他的心……”

“这不是废话吗?”紫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心想打击春兰,也顾不得口不择言了:“只要是这个府里的女人,谁不想引起王爷注意?谁不想得到王爷的宠爱?谁不想牢牢抓住王爷的心!可那也得有这个本事不是?”

春兰淡淡瞥了她一眼,不客气地道:“那是你们蠢!只知争宠,不知如何争。只知盲目争风吃醋,不懂得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伊思玲心中一动,低喃:“说来容易,真要讨好,可没这么简单!”

初嫁入王府,她也曾投其所好,认真洗手做羹汤。

也曾抛开羞怯,深夜殷勤探望,想做他身边那之人。

可惜,他根本不领情!

春兰哂然一笑:“那是因为,你找错了方向,没有摸对王爷的心理!”

伊思玲怔住,随即苦笑:“王爷心思深机,喜怒不形于色,就连饮食上都没有特别的偏好,想摸透他的心理,谈何容易!”

春兰气定神闲:“旁的我不敢说,单只男女情爱上,却是一目了然,再简单不过!”

伊思玲一愣。

春兰已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王妃只需从这方面下手,投其所好,必定能引起王爷注意,进一步博得好感。”

伊思玲张大了嘴。

她并不是个蠢笨的,何况,春兰已把话说得这么透彻!

整个临安的人都知道南宫宸喜欢杜蘅,为了她,毁了一惯冷静自制的形象,公开与萧绝大打出手,上演二男争女的闹剧。

她也不敢痴心妄想,独占南宫宸的宠爱。

若是杜蘅没嫁,她不介意居中穿针引线,玉成好事。

可是,杜蘅已经嫁人了啊!

她,要怎么投其所好?

春兰撇嘴:“我言尽于此,听与不听,是王妃的事。”

兄弟

更新时间:2014-3-25 23:42:43 本章字数:7822

太康二十三年十月初一,是钦天监择出的大吉之日。悫鹉琻晓

赵王跨着战马,头戴金盔,身披金甲,在文武百官的列队欢送下,带着平南大军的仪仗旗帜,热热闹闹,风光无限地一路穿城而过,出了南门,浩浩荡荡往南而去。

随着赵王的大军出征,临安城里也一扫魏王贪墨案以来的阴霾,重又恢复了帝都的繁华。

仿佛在一夜之间,冒出了无数的婚嫁,喜宴,生日宴,治游等等活动,整个帝都都笼罩在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当中。

白蔹拿着那张烫金的贴子,仿佛拿着颗烫手的山芋:“小姐,燕王妃初六生日,又正值府中海棠盛开,于是设了个海棠宴,邀你过府赴宴赏花。眭”

“哦?”杜蘅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我跟她,好象没好过互庆生辰,把臂同游的地步吧?”

“哼!”紫苏鼓着颊:“她这准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不去!”

白蔹犹豫了一下,道:“除了小姐,她还给郡主下了贴子。王妃那边,已经应下了。吱”

萧燕自小过继给穆王府,原打算要招赘个女婿,顶门立户的。

门第高,有本事的不愿意屈就;愿意屈就的,不是门第太低,就是没有本事,再不然就是长得太抱歉……东挑西拣的,一直也没订下来。

等到萧绝认祖归宗,又是变故迭生,闹得家里不得安宁,穆王妃哪里有心思去操办她的婚事?

穆王萧乾,在北齐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他只忠心于太康帝一人,从不与人结交,朝中百官虽慑于他的威名,对他颇为敬重,却没有一个敢与之交好的。

穆王妃性子单纯,名门贵妇那种明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应酬本事半点也不会。

她也不喜欢跟那些口是心非的人打交道,宁肯在家里做点心,也不爱出门交际。

萧家家规严谨,萧燕自小畏萧乾如虎,后来多了个萧绝,又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连到头连话都说不上几句的货。

等到杜蘅嫁进门,西安陈氏一族借进京喝喜酒的机会,给陈家的少爷小姐们寻访亲事时,穆王妃终于想起,家中独女年方十八,尚且待字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