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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525)

萧乾被她戳中死穴,一下子没了气势:“好好好,你想看就看,我不管,我也管不着!”

推着轮椅,怒冲冲地走了。

穆王妃把眼泪一抹:“愣着做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去!”

杜蘅忍了笑,忙劝道:“天色已晚,舅太太年事已高,母妃身子又不好,还是早点歇息,等明日过堂时再去见世子爷吧。放心,东西我都会准备齐全,绝不让世子爷受苦。”

“你没当过娘,不明白做娘的心情。”二舅太太摇了摇头,叹道:“不让她去看一眼绝哥,一晚准没法睡。”

杜蘅心中刺痛,半晌都没做声。

“好啦好啦。”陈二奶奶心细,见她神情有异,忙打圆场:“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把杜蘅送到屋外,压低声音道:“二婶有口无心,你别计较。你和绝哥年轻,两口子又恩爱,孩子是早晚的事。”

杜蘅强忍着心酸,笑道:“我明白,多谢二嫂。”

半个时辰后,杜蘅带着一马车的东西,到了大理寺,进了传说中的天牢。

不知是否刻意收拾过了,天牢给她的感觉,竟比想象中要干净整洁的多。通过阴暗逼仄的长长的甬道,进到了天牢里最大最好的单间牢房。

萧绝斜躺在簇新的铺盖上,双手枕在脑后,两条长腿交叠着搭在床头,百无聊赖地晃来晃去。

狱吏一脸讨好地道:“世子爷,酒菜备齐了,您看合不合口味?”

萧绝眼睛也不瞄一下:“给猪吃还差不多!”

“绝儿!”穆王妃看到他,情绪失控,几乎是整个人都扑在了木门上,发出哗啦的声响。

萧绝一愣,利落地跳起来:“娘!你怎么来了?”

眼睛忍不住往她身后看,没瞧见预期中的人,却只看到陆尘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世子爷,慢怠了。”

又去呵斥狱卒:“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换?”

猝吏哭丧着脸:“大人,已经换了五遍了……”

他当猝吏二十年,就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人!

一会嚷着要山珍,一会要海味,横挑眉子竖挑眼!

他是猝吏,又不是酒楼里跑堂的小二!

“这时候还没吃饭?”穆王妃大惊失色,呜呜哭着,泣不成声:“我可怜的儿……”

“不苦,不苦。”萧绝哄她,摊开手脚给她看:“你瞧,我好好的,连根头发也没少,就是饿了点~”

陆尘面色如土:“下官这就让人去准备。”

“不敢劳烦大人,只请陆大人行个方便。”杜蘅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七八个丫头婆子。

萧绝眼睛一亮:“媳妇!”

“应该的,应该的。”别说萧绝不是死罪,就算真是死罪,这点面子也得给不是?

陆尘挥了挥手,带着一众狱吏退了出去。

杜蘅指挥着丫头们进去,把床上的铺盖被褥全都撤换一新。

扶着穆王妃进了牢房,扶了她到床上坐好:“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

“绝儿还没用饭呢!”穆王妃急急道。

杜蘅让人把食盒提上来,饭菜摆上桌,不多,只四菜一汤,都是他平日爱吃的。

萧绝笑嘻嘻地夸奖:“还是媳妇心疼我,这家里的饭,吃起来就是香!”风卷残云地吃完一碗,把碗朝她面前一递:“再给盛一碗!”

穆王妃心疼得不得了,立时眼泪汪汪:“我的儿……”

杜蘅盛了饭,投给他警告的一眼,声音压得极低:“知道你在牢里过得也滋润,别演得太过火了,惹老人家伤心。”

萧绝也不说话,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笑得她心浮气躁。

穆王妃四处查看,絮絮地叨念:“天气热,这里又不通风,应该让人再几个冰盆过来。”

萧绝正想点头,杜蘅抢着道:“牢里阴冰,湿气本身就重,再放上冰盆,反而不好。”

穆王妃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啊,那就不放了。”

萧绝瘪了瘪嘴,拉了杜蘅的小手:“媳妇,你不疼我。”

杜蘅狠狠瞪他一眼,颊上飞起一团红云,到底没有舍得推开他。

萧绝只嘻嘻笑,一只手吃得挺欢畅。

穆王妃越瞧越伤心,根本没注意这小夫妻两个打情骂俏:“这地方这么简陋,连间净房都没有,怎么住!”说着,又开始流泪。

总归是牢房,再怎么刻意奉迎巴结,用心布置,又指望它能有多舒适?

“有马桶呢。”萧绝把碗放下,接过杜蘅递来的毛巾擦了擦嘴:“我嫌它脏,摆在这还碍眼,让人提走了。”

“你有什么打算?”杜蘅瞅了空,问。

春妮死无对证,除非找到新的证据,否则就会陷入僵局。

拖得越久,对萧绝只会越不利。

“哼!”萧绝冷哼,眸中闪过一丝寒芒:“要什么打算?是他们把爷请进来的,不给爷个交待,爷还不出去了!爷倒要看看,他能把爷怎么着?”

有本事,就关他一辈子!

萧绝没有明指“他”是谁,但两个人心里都有数,这件事闹成这样,南宫宸绝对脱不了干系。

杜蘅沉默许久,轻声道:“你安心在这住着,家里有我。”

过堂

更新时间:2014-3-3 14:29:21 本章字数:6572

闹得临安城沸沸扬扬,穆王府世子始乱终弃,谋杀未婚妻一案,终于太康二十三年七月初六,正式在大理寺升堂开审。悫鹉琻晓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燕王南宫宸奉旨察监。

第一天升堂,临安城万人空巷,整条街都被堵得水泄不通,马车根本无法通行。

萧乾不知是避嫌还是嫌丢脸,没有到庭。两位舅太太年事已高,怕身子受不住也没让去。是以,王府这边,只王妃,杜蘅和萧燕三人去听堂审。因是女眷,不方便抛头露面,陆尘特地在公堂一侧设了间密室,摆了茶水点心,让三人旁听。

陆尘惊堂木一拍:“升堂!”

穆王妃急站起来,从特别设置的窥视孔里朝外张望:“我一定要瞧瞧,这个满嘴谎言,诬告我儿的东西,长一副怎样的嘴脸?泶”

付鸿在天牢里住了一晚,神情惶恐,心中惴惴,早已是满眼憔悴。

他不过是个帮闲,跟着县太爷的公子身边混着。平日里游手好闲,遇着县公子有什么难事了,呦五喝六地混闹一通得些赏钱,或是仗着有点拳脚功夫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小恶不断,大事却是万万做不来的。

这一会,竟然得了这天大的脸面,去状告穆王府的世子爷铕。

虽然背后有人撑腰,但那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心里却是没底。

萧家的势力摆在那,就算最后真的扣实了罪名,萧绝顶了天也就落个忘恩背义,纵奴行凶之罪。挨几句唾骂,罚几个银钱,再降些俸禄就能脱身,性命是绝对无碍的,根基更是无法动摇。

到时捏死自己,就跟捏死只臭虫一样容易。

大理寺的公堂比寻常衙门又更威严了几分,加上今日三司会审,最低都是三品大员,又有燕王坐镇,阵容空前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