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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413)

还是琉璃机警,流着泪,跪在地上死死地搂住了她的腰:“小姐,还没拜天地呢,你不能走,不能啊!”

“卫守礼,”夏雪转过头,黑如点漆的眸子泛着逼人的寒光:“你怎么说?”

“呃,”卫守礼竟被她的气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道:“说什么?算老子倒霉!大喜的日子……”

“卫守礼!你还是不是人呢?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夏雪双目赤红,因为愤怒,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引得四周不少年青人瞪大了眼珠,看直了眼睛。

“呃~”卫守礼自知理亏,避开她的视线,强硬地道:“岳父死了,我也难过。但是,今日是咱们大喜的日子,总不能扔下这许多宾客,跑去你家吊唁吧?”

夏雪已懒得跟他说理,直接将手中红绸往地上一扔,仰首挺胸走了出去。

“站住!”卫守礼被她当众拂了面子,下不来台,大喝一声:“你要是敢走出这道门,就不是我卫家的媳妇!”

夏雪轻哼一声,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好!”卫守礼将胸前大红花用力扯下,扔在地上犹不解恨,用力踩了数脚:“有本事你就永远不要回来!”

“守礼!”陈国公见他闹得实在不象话,只得出声喝止:“侯爷病逝,雪儿伤心是人之常情。她既进了咱们卫家的门,有没有拜堂都是卫家的人,怎可一味指责?”

训完了儿子,又转身冲着满堂宾客拱手:“犬子不懂事,让大家看笑话了!事出突然,后面的程序简省,请各位亲朋戚友到后堂喝杯薄酒,抱歉抱歉~”

红颜是祸水

更新时间:2014-1-1 1:13:41 本章字数:3336

夏正庭病逝,平昌侯府门前车水马龙,白幡飘飘,丧幛高挂,一片肃穆庄严。

南疆与临安相距数千里,夏季,夏雷再怎么星夜兼程,等赶到京都也已过了头七。

夏季入府先进灵堂,对着黑漆的棺木咚咚咚磕了十几个响头:“爹!不孝儿夏季来迟了!”

夏风这几天浑浑噩噩,早已跪得麻木,这时见了兄长,眼眶一热,终是滚落一串泪水:“大哥……”

“大哥~”夏雨孩子似地,一头扎进他的怀中放声痛哭:“你怎么才回来呀?爹一直看着南边,直到最后一刻也没闭上眼睛……於”

“是我不对!”夏季闭眼,哑声道。

“爹~”夏雷伏地失声痛哭:“儿子给您找来了解药,您为什么不多撑些日子,等我们回来呀!爹啊,爹……”

“解药?”夏雪一怔:“什么解药?执”

“三弟捎了信……”夏雷未及多想,解释。

夏风急急打断他:“我听说南边巫师医术精湛,是以要大哥和二哥四处寻访。重金延请入京,不料却是来迟一步。”

许太太垂泪:“难为你一片孝心。只是宫中御医轮番上阵,连钟翰林也束手无策,就算苗族巫师来了,只怕也无力回天。”

灵堂里又是哭声一片。

等到晚间,夏季,夏雷把夏风单独叫到暖阁,细细询问:“看母亲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爹是中了蛊毒?”

夏风点头:“父亲病因成谜,太医们施尽浑身解数也不见起色。是以,许太医便猜是不是父亲在南面得罪了人,被人下了蛊。因没有确实证据,怕母亲惊恐,是以未敢明言。”

“你好糊涂!”夏季面色铁青,一口咬定:“父亲军功赫赫,南疆数省提起平昌侯谁不竖大挴指?又有哪个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对父亲下蛊?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有那个心,也得有那个本事!父亲行辕,戒备森严,鼠窃狗偷之辈根本不能靠近,哪有机会下毒?”

“就是!”夏雷也觉得事有蹊跷。

“再说,”夏季浓眉深锁:“父亲在南疆几十年,若是得罪了南人,为何不在南疆下毒,却千里迢迢跑到临安来下蛊?着实没有道理!”

“我听说,”夏风就事论事:“有些蛊毒可以在体内潜伏数月乃至上十年,需等主人下令,这才发难。是以,蛊毒最是难防,更是难解。”

“哼!”夏季十分不满,提高了声音道:“到现在,你还要护着那贱人!”

夏风错愕万分:“大哥何出此言?”

“大哥的意思,”夏雷有些为难,看了看他,道:“不是父亲在南疆得罪了人,而是杜家二小姐在做祟。”

兄弟两这二十天来在路上飞驰,一路上对此事早做过无数遍的揣测,得出了红颜祸水的结论!

“这不可能!”夏风脱口反驳:“阿蘅生在清州,长在京城,这辈子就没踏足过南疆,怎么可能会下蛊?再说,她要恨也该恨我,怎么也不致迁怒到父亲身上!”

夏雷本来就觉得夏季的怀疑有些牵强,这时就想点头:“倒也是,三弟不过是娶了杜荇,再怎么对不起她也罪不至死!何况她婚也退了,又跟萧绝好上了,还想怎样?”

在他心里,也觉得夏风的推测更加合理——夏季这些年仗着夏正庭的势,在南疆造的孽可不算小,又都是些热血男儿,保不齐有一两个怀恨在心的。

再加上殷姨娘当年在土司府,也是个颇得宠的,若不是父亲看上了,土司说什么都不会割爱。

结果,送到父亲身边不到二年就香消玉殒,要说心里完全没有膈应,也没人信。

“蠢材!”夏季厉眼一瞪:“你当我是敢做不敢当,推卸责任?若真是恨我,为什么不对我下蛊,反而舍易求难,舍近求远给爹下蛊?这不合逻辑!”

夏雷一想,也有理,便又把目光望向夏风。

夏风面上惨白一片,坚持道:“阿蘅不是这样的人。她也没这个本事。”

“她没有,不代表别人也没有!”夏季眸光阴鸷冰凉:“你不要忘了,她的相好是什么人?”

夏风捏紧了拳头,很不喜欢他用这样的语气谈论杜蘅,更是对“相好”这个词本能地反感。

夏雷想起还觉得后怕:“以穆王府的能力,要找几个蛊的苗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去年大哥几次三番想要除掉他,结果却损兵折将。”

“你也看到了,姓萧的手段有多狠辣!不止当街杀人,还把尸体摆到一起,还编上号码,气焰嚣张到极点!就这,还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手腕更是可见一斑!”夏季青寒了一张脸:“要查出那些人是我的手下,并不难。”

夏风眉头一皱,嘴唇微微翕动,却强忍了没有说话。

本来只是一桩小误会,吃了点亏也就算了。若不是夏季性子阴刻,不依不饶地要取他性命,又何至弄到现在这步田地?

夏雷不敢责备夏季:“两家既已结了死仇,大哥又远赴南疆,他一时找不到人泄愤,把帐算在父亲头上,也不稀奇。”

夏季啪地一掌击向书桌,厚厚的紫檀木桌面竟然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不杀此獠,我誓不为人!”

“大哥!”夏风心中一惊:“你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夏季目光凶狠,宛如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说我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