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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317)

夏雷愈怒,扑过去要打人:“这丧气娘们,老子还没死,你哭个什么劲?”

许太太也怒了:“都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乱是咋地?要打回屋去,打死一个少一个,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见她动了真怒,夏氏几兄弟个个噤声,便连纪氏也不敢再哭,只有夏雪不管不顾,红着眼睛,窝在孟氏的怀里,嘤嘤低泣,其声凄婉,闻者鼻酸。

许太太对她寄予厚望,捧在掌心养大,如何不心疼?

长叹一声:“别哭了,无论如何,母亲都不会让你嫁给这个泼皮!”

不止是夏雪委屈,平昌侯府也丢不起这个人!

看一眼夏风,吩咐:“给你爹修书一封,走军中的路子,用八百里加急送过去。”

夏雪一听,这事要惊动远在南疆的父亲,心头那颗大石方才落了下来,露出一点笑靥:“还是娘疼我~”

这一笑,周身艳华浮动,当真是美得令人移不开目光。

夏季心头微凛,暗道一声:红颜祸水!

夏家本以为,卫守礼闹了这一通,怎么也得消停一下。就算皇后娘娘要替他做主,也得寻个适当的时机,不管怎样,都有个喘息的时间,可以从长计议。

哪里想到,卫守礼竟会这般无耻!

他不止再度登门,且还大张旗鼓地请了官媒,请了戏班子,敲锣打鼓地携了几大车的礼品,带着几十个仆役,浩浩荡荡地开到了平昌侯府的大门。

长长的一列队伍,把巷子都堵住了,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看门见势不好,一面把门关了,一面使人飞奔着往里头送信。

许太太得了消息,气得摔了手中的杯子:“打,给我打出去!”

孟氏在跟前侍候,忙劝道:“不能打,这一打越发的不可收拾。咱们就是有理,也要变得没理。”

她压低了声音,道:“况且,他带了这么多礼物,混乱中难免会砸坏,倘若只是要赔钱倒也罢了。若是他胡说其中有祖传之物,咱们要是还不出来,就得当聘礼收了,又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就这么听凭他胡闹不成?”许太太气得直哆嗦。

她一生要强,经历过无数的风浪,再复杂的事情也能信手拈来轻松化解。

没想到在夏雪的婚事上竟然遇着这么个无赖,打不得骂不得,碰不得,竟是狗咬刺猬,无从下手!

“以不变应万变。”孟氏的声音冷静而理智:“他眼下就是条疯狗,谁沾谁倒霉。咱们唯有关起门来,由得他胡闹。他现在闹得越凶,咱们拒起婚来,理由越足!”

许太太能掌侯府中馈,精明和见识自然也是超人一等。眼下不过是关心则乱,太过重视夏雪,才乱了方寸而已。

被孟氏轻言细语一劝,定下心来仔细一想,便知道孟氏之言果然有理,看以最笨最无奈的法子,实则最为高明。

所谓公道自在人心。

卫守礼无理取闹,平昌侯若与之对打,恰恰是顺了他的的心把水搅混了,到时黄泥掉到裤档里,不是屎也是屎,说都说不清白了。

闹得越凶,看笑话的人越多,谁还管你冤不冤?

现在平昌侯府放低姿态,关起门来避祸,一味示弱。

而人都同情弱者,到时舆/论就会一边倒,那些多管闲事的御史搞不好还会跳出来仗义执言,指责陈国公仗着皇后的势,欺压有功之臣,逼婚夏府。

婚事,自然不了了之。

她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淡声吩咐:“把大门关紧了,不许放一个人进来。府里采买改从后门出入,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许搭话,更不得与人冲突!”

又命人叫了夏季几个过来:“你们也都给我老实在家里呆着,哪里都不许去!当他是疯狗就成!我倒要看看,他到时如何收场?”

“那泼皮是个花心大少,做事三分钟热度,闹了几天觉得无趣就会偃旗息鼓。”夏风也如是说。

夏季却不敢如此乐观,然纵有不甘,却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好忍气吞声。

祸事不单行(七六)

更新时间:2013-11-20 12:40:01 本章字数:5518

所有人都认为卫守礼没有长性,折腾几天就会自动熄火。

不料,他在皇后娘娘面前立了军立状,身后又暗藏着一个军师,竟是卯足了劲非要把夏雪弄到手不可!

一连大半个月,他日日照着三餐到夏府,隔着大门给许太太请安,不时还做几首歪诗,写在帕子上包了石头扔进围墙里去,向夏雪剖白心迹。

于是乎,国公府世子爷的爱情引得全城侧目。

甚至还有好事者以此事开局设赌,赌这无赖能坚持多久?还有的更直接,索性赌他能否抱得美人归?听说一赔五十,赌他输的占了九成以上辂。

酉时末,天香赌坊里人头攒动,如开了锅的热水似地沸腾着。

“买啊买啊,再不买就没机会了啊!”庄家望着桌上堆积如山的银子,扯着嗓子吼得声嘶力竭。

“咚”地一声,隔着人头扔过来一个精致的荷包,精准地落在庄家手边:“全押上。孳”

“好咧!”庄家麻利地打开荷包,掏出一锭黄澄澄的金子,足足有五十两,喜得眉花眼笑:“敢问公子押哪方胜?”

转过头去一瞧,更是喜不自禁,乐颠颠地迎上去:“哟,七少!好久不见,今儿怎么赏光,来小人这玩玩?”

萧绝摇着折扇,一步三摇地分开人群走进来:“小爷押守礼兄抱得美人归。这锭金子不算,是给你的辛苦费。”

说着,摸出一张银票,“啪”地拍在桌上。

“没问题~”庄家一边笑一边摸起银票,只瞥得一眼,一张弥勒脸立刻变得苦瓜:“七少,你这不是拿我开唰呢么?这十万两,一赔五十,到时万一您要是赢了,小人就是把命抵给您,也赔不出来啊!要不,你玩小点?”

“咝!”

“呀!”

“他疯了吗?”

抽气声与惊呼声此起彼伏,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身上。

“少来这套!”萧绝笑骂:“你小子腰缠万贯,随便拔根头发都比小爷的腰粗!赶紧滴,给小爷写上!”

“是是是~”庄家忝着脸,把银票往怀里揣:“七少,赌场有赌场的规矩,这要是赔了,可不能问小人要。”

“别瞧不起人,这点银子小爷还输得起!”萧绝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折扇点头他的额,笑骂。

“那是,那是。”庄家咧开嘴,讨好地道:“七少如今贵为小王爷,这点银子哪看在眼里?不过我还是劝您一句,如今九成都赌卫少输,你看要不要改个主意?”

“呸!”萧绝啐道:“这还要你来说?所谓精诚为致,金石所开,小爷偏要反其道而行,赌他赢又咋地?”

庄家忽然想起,眼前这小霸王不也在用同样的方法痴缠杜家二小姐?只不过,手段没有这么激烈,只在杜谦身上下功夫,倒没听说去***扰过杜家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