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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319)

得知了有双胞胎,谢长青和阿容是着实高兴了一阵儿,两人恨不能立马就一个抱个孩子到处告诉旁人他们有俩孩子。

对此,黄药师说道:“再想见着孩子,那也得是二、三月的事了,你们且等着吧。”

其实在等的过程中他们也正好能感受到,成为父母是怎么样一个转变。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谢长青和大公主之间相处得也比从前真切,从前是母子如宾客,现在好歹是有了母子之间的温情。

因为得来不易,所以才备加珍惜,现在的人生对于谢长青来说,样样儿都是得来不易的,所以他总是满足于眼前的一切。

“声声,最近这段日子,我总觉得要是能在寒单过一辈子就这样下去,也未必不是件美事。”其实谢长青这纯粹是在找话头说服阿容回连云山,连云山离京城太近了,所以想说服阿容回连云山,首先就得摆平京城这屏障。

说起来,阿容何尝不知道,她再排斥,也迟早要回去的。就算她不想午夜梦回时,责任还是如影随引,这是他们一辈子放不下的东西。

“长青,我知道,连云山我们是一定要回去的对不对!就算我另辟了绵江一带的山脉,就算我立下了春怀堂,连云山才是真正的根基。我明白,所以在生孩子之前不要再说了好吗,我们俩就过一段儿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日子。”这一生,就这么一段儿也好,阿容心里想道。

可是她以为这一年会过得很慢很慢的,没想到谢长青只领着她在寒单四周的城池转了转,眨个眼儿就到了冬末了。

冬末时还是数寒单天气最好,她们自然要回寒单来,这时阿容肚子已经很大了,夜里睡觉翻身都要谢长青帮着才行。

“长青,我走不动了……”再过得两个月孩子就要生了,这两日阿容照镜子时差点把镜子摔了,没这么难看的。

腰粗得像水桶,脸圆得像包子,整个人就跟被吹圆的了气球一样。好在眼不见为净,反正谢长青是成天哄着她说气色好,身上也长了肉,她就受哄。

“跟你说坐马车吧,你还非要走一走,愣说是走动走动好生产,结果才走几步就喊走不动了!姑娘,我说你就紧着折腾我吧!”这是谢长青近来对阿容的昵称,阿容也喜欢这样。

“我脚肿了,你见死不救!”阿容扁着嘴,一副可怜得不行的模样,她算准了谢长青一定会心软,这倍受宠爱的感觉让身为孕妇的阿容觉得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果不其然,一见她这模样,谢长青就赶紧挥手把把马车招来了,然后抱她上了马车:“还是回寒单药馆安歇?”

“好。”

正在她们预备开路的时候,后头一句话儿传来:“黄花朵儿,我来找你来了!”

云木珠?再一看,云木珠身边儿还有姚承邺,阿容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这俩什么时候搞到一块儿去了?

呃,搞这个字不妥,不妥……

第251章 冬末的风寒症与旧症新解

看着从城门边走过来的姚承邺,阿容又恍如隔世了,因为姚承邺胖了……

没胖得当初在清辉楼那么离谱,可比起那瘦条条的清俊少东家,眼前的姚承邺像是一个电视里常演的商人形象。有点儿胖,可那份运筹帷幄的派头还是在的,不会和旁人混淆了。

其实这会儿姚承邺看阿容感觉也差不多,指着阿容说:“你怎么成这样儿了……不过这样儿也好,咱们这样一出去,谁不得说咱们是兄妹啊!”

他的话惹得云木珠“噗嗤”笑出声来,指着姚承邺说:“姚大哥,好在你没说夫妻相,要不然黄花朵家的漂亮男人可饶不了你。”

于是俩男人同时眼神莫明深邃地看着云木珠,云木珠一缩脑袋,摊手一耸肩,她知道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这情况下,阿容赶紧转移话题:“二哥,你怎么来了,也不事先递个消息,我们好去接应你啊。”

“来看看我这被别人拐了后,反拐得别人远走天涯的妹子,京城一大摊事儿,你就愣能和长青在这逍遥,可妒忌死我了。”姚承邺看着阿容眉眼前,那小妇人一般的神态不由得感慨,可恨的谢长青……

无视姚承邺有些愤愤然的眼神,谢长青冲他一指说:“伸出手来。”

话一出来阿容就明白了,敢情是来求医来了,记起初和姚承邺相见时的情形,阿容就问道:“是附骨寒复发了?”

点了点头,姚承邺说道:“有些潜在经脉里的,还是发出来了,不过不算太严重,威胁不到性命,只是有损本当家的仪范而已。”

说到附骨寒,这也是当年阿容能力有所不到,当然了人说附骨之寒,也不是这么好解的。所以本身就是只清了发散出来的,底子里的只有等再发出来才能根除干净:“我给你配个抗毒的药剂好了,眼下倒是有很多法子可选,这一回定要清除干净,要不然咱二嫂可得怪我了。”

“二嫂”这两个字让姚承邺脸色一暗,立马就沉了下来:“提她做什么,倒是海棠让我给你带好,说是想你了,什么时候回京要记着去看她。”

看着姚承邺的模样,谢长青遂一挥手说:“走吧,先去药馆里安置,你的毒还得慢慢来,正好也快到年关了,年后等阿容生了孩子养好了再一块儿回。”

这话姚承邺倒是没应声,反而是云木珠连连点头说:“好啊好啊!”

瞥了满脸兴奋的云木珠一眼,阿容道:“你好啊好啊做什么,对了,还没问你怎么在这里呢,你不会……还是用了那丹药吧,那库里和好了?”

点头应了声是,云木珠接着说道:“黄花朵儿,你不是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嘛,库里和这样的祸害哪有这么容易死啊。所以我只好吃了丹药,借机跑了。”

“你可真是感天动地!”阿容默默地回想了一下,这云木珠要按着戏演过的套路,估摸着会和周毅山上演一个十分、非常、特别虐的故事。

一路说着话回了药馆,安排好住宿后,谢长青和阿容、云木珠一块儿坐一起给姚承邺想法儿解毒。说是方子易得,可到底怎么用还是得商量着来。

“用过的药就不再管用了,好在这些年我看了不少上古药书,倒是记得不少解毒的方子。解寒毒的也不少,就是不知道对不对症。”阿容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想到的方子写下来。

她写一张方子,谢长青和云木珠就看一张,反倒是姚承邺这个当事人,跟没半点儿事一样,坐在那儿特悠闲。

当所有的方子写出来了,谢长青挑了两张说:“这解味丹和净尘丹从药材和特性上来看,倒是对附骨寒的毒有效。”

也拿了张方子,云木珠说:“我觉得这个也行……”

一看方子,阿容和谢长青一块儿瞪她,然后云木珠就不说话了。

“这两张方子虽然看着对症,可效用肯定会大打折扣,附骨寒作用在血液经脉,这两张方子一在肺腑一在心。”阿容心想就算所有的血液都要经过心脏,那这方子也照样会打折扣,毕竟药首先就不对其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