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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251)

那些士兵听了令,齐齐提起刀就要来,阿容暗扣着手里的针包,抽出两根揣在了右手里。有士兵上前来,阿容也不躲,等那人伸手来时趁势一侧身,就把针扎在了那人身上。

剩余的六个人见情况不对纷纷谨慎起来,这时阿容大大咧咧地掏出针包放到了小几上,然后说道:“我有个懒师父,不过倒是有个好师公,从前师公怕我受欺负,就把飞针教给了我。可是我是个学艺不精的,一直没敢用,怕把人扎坏了。行医施药当有仁心,为防身出针没关系,可要把人哪儿哪儿扎得出问题来,哪就不好了,将军您说是不是。”

其实阿容根本不会飞针,这话只能用着来吓唬人,飞针……没内劲玩不转。

这时懒师父给的东西才是真正要派上用场的,黄药师擅解毒,同样擅制毒,黄药师的独家内部供应的毒药现在正在吕药令手里揣着。

只是阿容却不知道,飞针是药王的绝学,那镇关将军一听就皱眉问道:“你是药王的徒孙?”

“看来将军认识师公。”

“本来应该看在药王当年曾救我一命的份上,就以命抵命了。但是药王徒子徒孙遍天下,我却只有一个儿子!”说完镇关将军示意那些人赶紧,一群人抓不住三个人像什么话。

命?阿容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眼前这镇关将军和刚来时接诊的那已经过世了的伤兵有关系,要不然这不至于提到以命抵命这样的话:“那位姚小将和将军是什么关系?”

据阿容所知,这位也不姓姚,所以她才一时没联系起来。

“独子!”

……

在阿容沉默的时候,魏药令忽然退了一步说:“救疾不救命,那位姚小将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快不行了,我们又不是神仙,心脉断了怎么救?”

其实魏药令不退还好些,一退就正被逮了个正着,吕药令本想上前去救,可一看身后是阿容他又不敢动。

“吕药令,药……”阿容这时候手捏着针,身子一让吕药令就趁势把药粉撒了出去。

撒出去以后阿容才知道,那其实就是超级强的痒痒粉而已,只不过效果有点变态,要不是她和魏药令、吕药令事先服了避毒丹,肯定也会很变态。

可惜那镇关将军站得太远,药粉没撒过去,那就只能靠吕药令了,阿容看了看说:“打不过就用针连扎这三道穴,定住了人等杨元帅或是长青来。”

但是……吕药令远不是那镇关将军的对手,没多会儿就败下阵来,阿容刚才又把针包给了吕药令,现在真是产地点防身的都没有了。

到底还是被逮着了,那镇关将军提了刀,看着阿容和魏药令说:“本将军也不要你们的命,来人,一人卸条胳膊!用这样的手施药救人,不如没有……”

……来真的?看着明晃晃的刀,阿容心说:“谢长青你也该出现了!”

“住手……”来的不是谢长青,是杨元帅。却说杨元帅看着阿容的小胳膊在明晃晃的刀下,那心脏差点就停了:“武增亮,赶紧叫你的人把刀放下。”

“杨元帅,今天就是皇上来了也没用,你要来劝也等我卸了胳膊再说,没要了他们命,就已经算是足给你面子了。要是换个人来当这大军主帅,她们早就没命了。”看来杨元帅也没用,这镇……武增亮是打定了主意要让阿容和魏药令给他的独子偿命。

一看这样,杨元帅指着武增亮的脑壳就骂:“你这还叫给我面子,你给我面子你让我在先帝尸骨未寒的时候抗昭宗遗命;你给我面子你在军营里要卸皇上嫡亲表妹的胳膊;你给我面子你在军前伤连云山的药令……”

“我说过,皇上来了也没用,何况只是皇上的表妹。我武家七代单传在这就断了根,你让我有什么面子去见列祖列宗,有什么面子回家跟孩子他娘说儿子没了……你们不动手老子来,要死要活,要打要罚老子陪!”说着武增亮就冲阿容去。

武增亮刀快,快得大家都没能反应过来,就连杨元帅也瞪着眼没反能迅速反应,刀就这么在一片白晃晃地光中落了下来。阿容看了眼门口,然后不由得闭上了眼……

不要啊,谢长青你死到哪儿去了,再不来她就只能去客串九难师太了!

第198章 安全脱险于又生事端

事实证明主角总是要在最后一刻出场,英雄总会在最危机的时刻出现,就在阿容闭上眼睛的之后,谢长青就出现了。眨眼间就从门口到了阿容身边,就着武增亮的刀顺势一弹,刀将将划过阿容的手腕,一道血线透了出来,好在只是擦伤了表皮。

这时阿容才敢睁开眼睛,一看是谢长青,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下不用做独臂神尼了。

只见谢长青看了眼伤口,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揉作粉末洒在阿容的手臂上。一边洒着药粉,谢长青还一边说道:“武将军,若非施药害人,药令及上就是诛连九族之罪亦不及身。”

见是谢长青来了,武增亮知道,今天这事肯定难成,不过武增亮也不怕谁,真个是皇帝来了都拿地头蛇的派头出来的人,哪里会因为谢长青就撤回手去。

这时杨元帅也来劝,劝来劝去整个金晖营里的将军和副将们都过来了,接着就在那儿一齐劝。劝到最后哪里还有劝架的滋味,直接就成了胁迫,你镇关将军再是地头蛇,也总没法挡住杨元帅及诸将军所领的十几万大军。

事到后来还能怎么着,武增亮表面上服了软,心里就记恨上了。

“长青,这个人很记仇,只怕事情不会到此结束。”阿容总记得武增亮最后的眼神,那是一种看着猎物返回窝里蹦跶,开始叫人准备烤架及调料的眼神。

这武增亮是什么样的人,多年来常到金晖来的谢长青怎么会不明白:“声声,你好好养着,其他的事情别担心,总有办法处理。”

其实谢长青现在心里直埋怨沈药令,明明吩咐过了,一定要让阿容在关里待着。关外战火连天,就算不怕出事,也怕累着了她。

“长青,你的手怎么回事?”阿容看着谢长青被风一吹露出绷带的手臂,这时才惊觉谢长青可能是伤着了。

抬起手来,谢长青说道:“被王虫子咬了。”

王虫子,卫朝的常见昆虫之一,有毒会咬人,咬过之后一定要划开患处把毒液吸出来,然后再敷药。阿容心说:“这王虫子可够会挑地方的,这倒好患难与共了,我伤在右手,你伤在左手。”

“这下可好,以后不怕找不着你,就算你面目模糊,凭着十字伤疤我也能找出你来。”阿容一边进帐里一边这么说道,她当然不会想到自己也有一语成谶的时候。

当然,这时谁也不会知道,所以谢长青也只是笑着回话说:“那我不能用袪疤痕的药了,要不然声声认不到人了。”

自从这天发生了武增亮的这件事后,药帐就加强了守卫,而战事也更加吃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