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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240)

“朕跟你一道去药馆。”周毅山这时却也不避讳什么,直接就和谢长青一起去了药馆。

当两大男人听完了前因后果之后,齐齐看着小院上的封条和外头的大锁,锁当然锁不住也们,但是这规矩不能破。

不过连云山有样东西叫山主令,山主令一出什么锁都得开,这东西现在恰恰在谢长青手里。不过也不用那么麻烦,谢长青直接跃上墙头,然后就预备飘进院子里。

后头的周毅山看着跃跃欲试,但是肖校尉拦住了他:“皇上,您不能进去。”

周毅山还没找出话来反驳,谢长青就又跳了回来,他冲周毅山说道:“声声堵在那儿说,如果皇上要是进来,丢了天下江山以时候可别来怪她红颜祸水!”

天下江山……周毅山看着谢长青跳回来,又再翻墙进去,心就如同被剖开取了出来,血淋淋地晒在大太阳底下。

小楼这是明摆着在告诉他,他没有不顾一切的资本!而那个跳进去跳出来又再次跳进去的人,则用赤果果的行动告诉他,他没有的资本,他谢长青就有……

第189章 人心难治与小还阳丹

跳还是不跳呢,这是个问题!就不能像《泰坦尼克号》里似的——你跳我也跳,大家一起跳!

拦在周毅山身前的肖校尉被瞪得一阵阵发凉,总觉得今天自己可能小命不保:“皇上,请回宫!”

就在肖校尉以为自己会继续被瞪的时候,周毅山长叹了一声说:“摆驾,回宫。”

这可让肖校尉有些吃惊了,看了眼闷声不乐地皇帝道:“皇上,摆驾?”

“废话,另外,老肖,你今年的俸饷朕扣下了。”周毅山说完转身离去,再也不回头看一眼,他只怕自己一回头就再也走不了。

而肖校尉则苦了张脸,特配合地露出闷闷的表情来,唉……皇上这人就是这么别扭,自个儿不高兴的时候要见了别人欢喜,肯定得不顺眼,还是配合点儿吧!

这时的院子里,阿容正在瞪着谢长青:“不是让你别进来嘛,都说了外头有很多事要你去处理,不能假手于人。你这人太不听话了,赶紧出去。”

“声声,我是你的药师,你现在身体状况不明,做为药师我应该片刻不离地待在你身边,这样儿才像话。至于你的话……现在你是病患,得听我的,知道吗?”说完谢长青满脸是笑地揉了揉阿容的脑袋,表情特温切。

这会儿他看着阿容,只觉得心里似乎开了一朵花儿,暖暖地带着浅浅的香气,在晴空灿烂之时,开得分外坚韧。

她说她要做长在他身边的金楦木,但是他却觉得她是那株红云树,有阳光之下红得如云如盖更如火,轻易地就烧进了人心里眼里。

“我记得你也是我的病患吧,你这两天还咳嗽呢……啧,别揉了,我跟寒风症的病患接触过,你也不怕染上。”阿容一把拍开了谢长青的手,皱眉看着他眼里多是不满,当然也不可避免地有一些暖暖的东西有胸口游来荡去。

“声声,金楦木是卫朝的神木,你知道它在传说里是什么意思吗?”谢长青忽然就说起了这个。

继续后开谢长青又伸过来的手,阿容瞪了他一眼说:“当然知道,不畏、坚守。”

这下谢长青干脆搂紧了阿容,一把拥住了凑过脸去贴眘阿容说:“如果想你做金楦木,那么我得首先拥有这些,要不然怎么产上在你身边。要知道生长有金楦木的地方,百丈之内不会有其他杂树,能站在一起的都得是同样不畏,同样坚守的金楦木。”

“好吧,你把我绕进去了,既然来了看来我是劝不走你,那就开始诊治。病患不是太配合,你要有心理准备。”阿容说着就领着谢长青进屋里去。

病患确实不是“太”配合,一不肯服药,二不肯受诊,三不肯交待自己的感觉。病患不配合的时候,药师也是很难办的。

对于这样的,阿容有办法,药直接化水,用筷子一压直接灌喉咙里去,这可不就是给小孩子灌药的法子么。至于不肯开口说话,一开口就是骂朝廷骂哪哪的官员之类的,大家听得久了也就习惯性地忽略了。

“来,声声,我运功给你化药,赶紧过来。”谢长青来了,这事儿当然是谢长青来办。两名药师和药令们见这情况,那也是各自捂了嘴,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看着这俩大家还是挺高兴的。

进了屋后,阿容服了丹药,坐在床榻上凭着谢长青的手贴在自己背上,感觉一点点热量如游丝一般从谢长青的手那儿传开,然后整个身体就感觉暖洋洋的,那简直比蒸桑拿还要舒服。

等运功一结束,谢长青再去看阿容,发现这姑娘已经闭上眼睛睡了,等他手一松开,她就软软地倒在了自己怀里:“声声,声声……”

只见阿容动了动眼皮,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然后在谢长青怀里扭了扭身子,打了个相对舒适的姿势继续睡觉。

见状谢长青不由得一笑,月光侧照在两人身上,如同被一团玉色罩住了:“声声,睡吧,以后别这么拼命,从前我跟你一样,可是人是救不尽的。一个好药师,首先得保证自己的身体不生病,你好好的才能救更多人。”

拉过被子来罩住了自己和阿容,谢长青就这么侧躺着,只是拥抱便觉胸隘之间如同一杯水,暖暖的满溢出来。

半夜里阿容揉着眼睛醒过来,头发乱得跟稻草似的,却糊里糊涂地看清了谢长青,就咕哝了一声说“长青,我饿了……”

“嗯,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阿容也确实睡得半梦半醒,脑子里最直接的反应就是饿了,要吃东西。

“除了不可以的都可以!”谢长青这时候却清醒得很,不但清醒还透出平时难得一见的无赖劲儿来了。

睡梦中的阿容哪注意得到这些,张嘴就说:“糖霜饼,我要黑沙和枣花馅儿的。我还想吃张胡子的烧饼,越江楼的菜合子。”

这三样儿,一样在东,一样在西,一样在北,连云山的药馆在南,谢长青听完后把被子一蒙:“声声,你还是继续睡吧,想吃什么咱明天再说!”

这大晚上的,亏你想得出来,有银子都没地儿买去,谢长青心里是这么说的。

不过谢长青还是上了心的,第二天阿容就在桌上看到了这三样儿,还是样样儿都冒着热气的。阿容看得直捏自己的脸,她记得自己昨天晚上似梦似醒地喊了这三样,真没想到早上就能看着!

“别瞪眼了,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这三家的灶房师傅,我都请了一位,以后专给你做点心。”谢长青从前就有这想法儿,只是这会儿才想起来得去办,这姑娘太馋这口了。

“啊……谢长青,你太好了,天下第一大好人呀!”这就是阿容的直接反应,由此可见,她要是真遇上了心头好,也是个没啥原则的人。

天下第一大好人,谢长青听得直笑:“赶紧吃,吃罢了去看病患,药材也都备好了,药炉也送了过来,待会儿看看要选什么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