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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医(出书版)(11)

细心的义妁听到男人说到“元大夫”,马上走了过去,行了一个礼,询问道:“请问大叔,您刚才说的元大夫是不是元尚会?”

男人侧过头来,不怀好意地望着义妁,“这姓元的大夫扶风就只有一个,不是他是谁!”

义妁一阵惊喜,追问道:“请问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男人眼珠子转了一圈,故作惊奇地样子,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小女有重要事情找他。”

男人阴笑道:“大叔我可以带你过去,不过大叔的脚是要费力气的。”说着,做出一个要钱的手势。

义妁掏出五文钱放在桌子上,“麻烦大叔带我们走一趟。”

男人喜滋滋地把铜钱放入钱袋里,心想,今天总算撞到财神爷了,呆会再好好讹她一把。

男人引着义妁和采娟穿街走巷,男人在前面脚底生风,义妁和采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紧跟着,但两个弱女子的脚力哪比得上五大三粗的汉子。

男人不断在前面催促她们快点,再快点,说他还有要紧事要做。采娟抱怨道:“你这哪是走路,明明是在跑吗?你想累死我们啊。”又小声对义妁道:“这个人贼眉鼠眼的,我们要小心才是。”

义妁点了点头:“快走吧,不管怎样,只有有一丝机会我们也要抓住。”

义妁和采娟追上男人。男人却坐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稻草,说道:“不干了!不干了!”

“大叔,这是为何?”义妁惊讶地问道。

“给你们带路太不划算。浪费了我好多时间,这些时间我可以做好多事情。”

采娟看到他那副无赖的模样,心里好些生气,一语中的:“你不就是想要我们多付给你一些钱吗?”

男人笑得龇牙咧嘴,笑够了,说道:“你这小姑娘,嘴巴可真毒!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愿不愿意,你们看着办吧。”

义妁又拿出五文钱:“只有这么多了。麻烦你了,大叔。”

男人心里一怔,觉得义妁是个怪人,不但不生气,反而这么有礼节,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接过义妁递过来的铜钱,手有些哆嗦。

终于到了。男人指着前面不远处一座白墙黑瓦、飞檐翘角的宅子说道:“喏,那就是元大夫的家。”

第二章拜师(6)

男人正要走,采娟一个健步走过去,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裳,说道:“你不能走,我们怎么知道那就是元大夫的家?”

“放开,放开!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男人想甩开采娟,不料采娟抓得死死的。

“你这小姑娘,还蛮不讲理,大叔为什么要骗你们?你们去问问,大叔可是扶风最老实最善良的人了。”

义妁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了。义妁劝采娟放开男人,采娟不从,说一定要证实了那确实是元尚会的家才可以走。

男人还真没有料到采娟这么难缠,只好作罢,“走吧,走吧,跟你们去吧,看看我到底骗了你们没有。”

来到宅子面前,只见大门紧闭,门前耸立着两座貔貅雕像。义妁使劲敲门,许久不见人来开门。义妁急了,一边敲一边喊:“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依然没有人开门,义妁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死寂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还说不骗我们?这下看你怎么说!”采娟气不打一处来,揪住男人的衣领。

“姑娘,姑娘。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嘛。”

“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走,跟我去见官!”

“好了,好了!我全招了,我全告诉你们!”男人显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其实,其实,元大夫三天前就死了!”

义妁大吃一惊:“你说什么?大叔,你说元大夫,她……”

“是的,他死了,早死了。现在这座宅子早就被官府查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许胡说。”采娟警告男人。

“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的。元大夫是扶风的名医,找他看病的人多如牛毛。一个月前我就来这里预约好了今天请大夫过去给我老婆看诊,哪想,今天我大老远跑来,却听说元大夫治死了县令的公子,县令咔嚓一下就结果了元大夫。元夫人和儿子也逃到外地去了。”

一阵茫然掠过义妁的脸庞,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呆地站在那。

“义妁,现在怎么办?”采娟问道。

“两位姑娘,你们找元大夫有啥要紧事啊?”男人开始好奇起来。

见她们都不说话,又自言自语:“大叔今天心情很不爽,等了一个月却等到这样的结果。我家那位还焦急万分地伫立在家门口,等着我把大夫请过去呢。大叔呢,为发泄心中的愤怒,所以耍了你们一把。”

采娟生气地说:“你还是不是人啊,元大夫人都死了,你不难过,还有什么愤怒的!”

男人赶紧改口道:“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很不爽,就是心里很不爽,想发泄发泄,明白了吗?”

第二章拜师(7)

“现在你的诡计已经得逞了,还不快走,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掏出十文钱,放在地上。“看好了,这十文钱,不多不少,还给你们。大叔要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男人此举让义妁和采娟大为惊讶,一个势利小人怎么会把到了嘴边的肥肉拱手让给别人呢?

看来这个男人心眼并不坏,只是脾气有些古怪罢了。

男人刚要走,义妁叫住了他:“请等一等。大叔,请问你有什么不适吗?为什么要看大夫?”

“这个,呃,我也说不清楚。”男人支吾着,脸突然红到了脖子根。

采娟扑哧一笑,揶揄道:“大男人害起臊来比黄花大闺女还厉害。”

义妁察觉男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瞪了一眼采娟,让采娟不得无礼。

“这病还真难以启齿。”

“如果大叔说出来,或许小女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你?你又不是大夫,怎么帮我?”

采娟抢过话头:“你还别不信,我家小姐虽然不是大夫,但曾经治好过常融大人,还让难产的县令的妻子顺利产下一个壮丁。”

男人脸上大放异彩,惊问义妁道:“果真如此?”

义妁淡淡地一笑,像风中的百合花,那意思是告诉男人采娟的话并非虚言。男人激动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来回踱着步子,嘴里念叨着“这下好了,有希望了”。

男人平静下来,用恳求的语气对义妁道:“请姑娘到我家走一趟,到家后,让我家那位把详情禀告姑娘。”

“既然如此,小女就跟大叔走一趟吧。”

在路上,义妁问男人:“大叔,怎么称呼您呢?”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白牙:“我姓白,就叫我白大叔吧。怎么称呼你们二位呢?”

“我姓许,名义妁,大叔你就叫小女义妁吧。”

“……”

白大叔的媳妇白大婶此刻正在独自享用一顿美味,白大婶集合了女子所有的缺点,小气,泼辣,贪小便宜,长舌,趋炎附势,唠叨。每次白大叔外出,她都要独自享用美味,而白大叔在的时候则三月不知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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