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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医(出书版)(109)

“这还用你说嘛!本将知道!但战争正在进行中,如何提高他们的士气?”

“擂鼓进攻,鸣金收兵。鼓属木,木属肝,肝气就是士气,擂鼓就是提高将士的士气。另外,金属肺,肺主收敛,鸣金就会打击将士的士气。”

吴将军眼珠子一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你是说,在我方加大擂鼓的力度,派遣一支先锋队杀入敌方,然后大肆鸣金,打击敌方的士气,扰乱他们的军心?”

“正是如此!”

吴将军猛地一拍大腿,叫起来:“太好了!本将真是小觑了你!”

刻不容缓。吴将军立马吩咐将士把所有的战鼓都搬了出来,一字排开,派上了二十名身强力壮的鼓手,一起擂响战鼓,顿时鼓声整天。

第十六章 女国医(5)

吴将军又带上十名骠骑兵,人人手中拿有铁制盾牌和铁锤,冲向敌军。来自匈奴兵的利箭,挟裹着凌厉的北风,呼啸而来。骠骑兵用盾牌抵挡,冲进了敌军的阵营。在敌军的后方,这群不顾生死的骠骑兵用铁锤敲打着盾牌,尖利脆响的声音很快就传到了正在拼杀的匈奴兵的耳中,顿时方寸大乱,有些匈奴兵以为大帅发出了退兵的信号,且战且退。而这边,听到震耳欲聋的鼓声,汉军越战越勇。很快匈奴兵溃不成军,士卒们都逃走了,只留下赫连离石孤军奋战。

赫连离石渐渐也招架不住了,他惊讶于自己的士兵为何突然全部撤离,而汉军却突然像一只凶猛的老虎,向他张开了血盆大口。与郑成议交手十几个回合后,赫连离石的大腿被郑成议的长戟刺中,赫连离石大叫一声,跌下马来。

义妁和采娟也加入了擂鼓行列,两个人共擂一只鼓。正当义妁汗流浃背、忘乎所以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匈奴兵突然向义妁的侧面冲了过来。

采娟面如土灰,大叫一声:“义妁,快跑!”

义妁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出很远,匈奴兵在后面紧追不舍。

也不知跑了多久,伤痕累累的匈奴兵早就倒在了草地上,而义妁并不知道,一个劲儿往前跑,跑出了草原,跑到了沙漠的腹地。

直到再也跑不动了,义妁才停下脚步,此时的她已经魂飞魄散,回头一看,不见了匈奴兵的踪影,也不见了采娟,甚至连汉军的营帐都没了影子。

义妁大惊失色,这是哪里?怎么全是沙漠?

义妁四顾茫然,不见一个人影,也看不到任何的参照物。

义妁急了,大叫:“采娟——”

只能听见自己的回音,却听不见回应。

义妁料想自己迷路了,想循着原路返回,可她的足迹早已被风抚平。一股强大的恐惧感袭上心头。义妁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沙漠的中间,四周一望无际,没有一点参照物,她不敢迈步,怕再迈动一步就会永远迷失在这片沙漠里,永远葬身于这片沙漠里。

天渐渐黑了下来,沙漠的温度骤然下降,义妁冷得全身剧烈地战栗,感觉每一根发毛都竖了起来,冻成无数根细长的冰针。

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唤采娟,呼唤郑成议,可她的声音是那么苍白无力,茫茫沙海,连一点回音都没有。喉干舌燥,再也喊不出声来,可仍然没有听见任何的回应。

义妁有些绝望了,没有食物没有水,难道我就要葬身这片沙海?

义妁又冷又饥又渴又怕,不断涌出的泪水立刻被化成冰粒。再这样下去,不要两个时辰就会被冻成一具僵尸。为了抓住存活的每一线生机,即使已经全身乏力,义妁仍然坚持在原地不断地活动。

与此同时,采娟和郑成议都在寻找义妁。他们也来到了这片沙漠。

“义妁——”

他们扯破喉咙呼喊着。

“你确定义妁是往这个方向跑的吗?”

“就是这个方向。”

采娟喘了一口气。

就在义妁完全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呼喊,听见了,听见了,声音越来越大。

义妁欣喜若狂,奋力疾呼:“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然而,听到了声音,却不知道声音来自哪个方向,义妁依然不敢走动一步,怕越走越远。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

郑成议和采娟也听到微弱的呼喊声,惊喜之余,也不知道声音来自哪个方向。

情急之中,郑成议脱下他的战袍,把一只衣袖缠在自己的手臂上,用随身带的火镰点燃战袍,然后竭尽全力旋转着,挥舞着。

义妁看到了火光,不顾一切地奔去。

看到了郑成议,看到了采娟,义妁扑到采娟的怀里大哭起来。

“采娟,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一向坚强的义妁此刻却哭得一塌糊涂,郑成议见了,心痛不已。见义妁浑身颤抖,郑成议脱下外套,裹住了义妁单薄的身子,然后背着她,走出了沙漠。

第十六章 女国医(6)

斡难河之战,信誓旦旦的赫连离石完全没有料到会如此惨败,自己还成为汉军的俘虏。

吴将军为杀杀赫连离石的傲气,故意羞辱他,把他关在马厩里。

赫连离石像发疯的狮子,咆哮着。

“放开我!放开我!”

吴将军举行庆功宴,觥筹交错间谈笑风生,特的敬了义妁一杯酒,说多亏了义妁,要不是她的奇思妙想,这次战争能否胜利还不一定呢,叹义妁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

在众人欢喜间,义妁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要想永久的胜利就是不战,就是汉匈和睦相处。”

吴将军喟然道:“本将又何尝不这样想?但匈奴实在太可恶,毫无信誉可言。”

“请将军把匈奴俘虏交给罪人。”

“这是为何?”吴将军不解。

“同是伤员,他们也需要医治。”

吴将军笑道:“你怎么敌我不分啊,俘虏你也要医治?别管了,让他们死了算了!”

“将军!俘虏也是人,也有尊严。”

吴将军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义妁,沉默了些许,说道:“去吧,去吧,不就几个俘虏吗?治好了又怎样?”

义妁得到命令,欣喜而去。

采娟抱怨道:“你真是自讨苦吃啊!”

俘虏一共八个,加上赫连离石一共九个。其他八个关在监牢里,都是一些皮外伤,义妁给他们上了药,包扎好,也就没事了。最后,她来到关押赫连离石的马厩。

赫连离石性格粗犷,青面獠牙,断发文身,一般人不敢靠近他。

“大汉的女人,你来干什么?”

“你的腿受了伤,我来给你医治。”义妁不温不火,淡定从容。

“滚开!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想要本将军投降,别做梦了!”

赫连离石非常粗暴,用怒气腾腾的目光瞪着义妁。

“如果你不接受治疗,你会得破伤风。”

“别在危言耸听!这点小伤还轮不上你假仁假义。”

“如果得了破伤风,你的腿很有可能废掉,再也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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