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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王爷一个妃(60)

默然,他说的的确是事实,作为难得的那一个朋友,我给予她的信任比任何人都多。

他继续往前走,逐渐走到了假山林里,在面向池水的一个小洞口停下来。如今天气炎热,微风顺着睡眠吹过来,感觉很舒服。看他不走,我也就顺势找块地方坐了。

他把身体靠在假山石上,目若深思的凝着我,看的我浑身别扭起来。故意咳嗽着提醒他,他抿唇一笑,忽然问,“昭儿,王爷去灾区了?”

“嗯!”我点头,等着他下面的话。

“哦。”他却就此打住,再没下面。

我奇怪的要命,这人说话也这么玄乎起来,我就是猜破脑袋也想不透呀。

他又忽然来一句,“在这里不会闷吗?既然不想下棋了,出去转转吧。”

面对他的邀请,略微迟疑了一下下,不说别的,单是看对方一请即到的份上,也不能拒绝呀。于是就点了头,拖着三个监工出门晃悠去了。

路上我照例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说的那些议论,不外乎就是那些,听的都厌烦。只要看到有人贼眉鼠眼的盯着我,或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我就毫不客气的瞪过去。我这眼神历练了多年,还是有一定的杀伤力,毕竟我是宰相的女儿,王爷的正妃,就算流言盖地三尺,他们也得畏惧一下。

其实,薛佑辰和我在一起是很不明智的。

“你瞧那位公子……听说是专门儿陪她下棋的……”

“我听说呀,是她花钱养的……你们想想呀,错不了的……”

依稀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傻了。

他们说我养薛佑辰?满脸错愕的上下打量身边的人,实在想不通,那些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要是我现在手里有把斧子,一定追上去劈开看看。

薛佑辰自然也是听到这些话,却是很高兴一样,笑的媚眼儿乱飞。

“你笑什么?”为防止被他勾引,我别开脸,一边问,一边对那些长舌妇横眉怒目。

“只是觉得有趣。”他说着,勉强压住嘴角的笑,却猛的问我一句,“昭儿,是很像,不怪别人胡说。”

“什么?”我不明白。

“你没想过吗?我可是个地地道道的闲人,对你的话,向来不拒绝,难道不像是你养的吗?”没想到他居然开起了玩笑,拿这事来调侃,简直不可思议。一般男人听到这话,不是应该很生气很生气吗?

我看着他,张了张嘴,一时半会儿的竟不知道说什么。

再一次发现他的不同寻常!

我转回身,对着身后紧紧跟随的两个大罗刹问,“你们听我的话吗?”

那两人相互看了眼,点头。“请王妃吩咐。”

“去!把那些嚼舌头的人给我惩罚一顿,泄泄我的火气。”我说完话,那两人却不动,显得很茫然。以为是任务不太明确,于是进一步指示,“很简单,查清楚他们家住哪里,在他们的饭菜里丢点老鼠屎啦、毛毛虫啦、蟑螂啦……如果想省事,买包拉肚子的泻药放进去,再往他们家的茅厕里丢爆竹,嘿嘿,一定很过瘾!”

面前的两个男人,呈现僵化状态,大概是被我的主意震撼,也大概是在思索,要不要去做。

“小姐,这样做不太好吧?”珠儿怯怯的说。

“你怕他们太辛苦?那好,你去做!”我故意逗她。

珠儿一听急的脸都红了,拼命的摇头摆手,“不不不!小姐,我不行,你不要让我去,我再也不多话了。”

一旁的薛佑辰早忍不住笑了,“昭儿,你就别逗她了。”

“这次饶了你!”以宽恕的姿态的拍拍珠儿,对着那两个依旧不知反应的罗刹做个鬼脸,噗哧一笑,心情爽快的继续往前走。

我从小就有句格言: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会得到双倍的快乐!

小时候,我家两边的邻居每隔段时间就要换新,大多都是被我整怕了。其实,我只是逗逗他们,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记得我最喜欢玩的,就是半夜里起来,拿面响锣爬上墙头,到点儿就咚咚咚的敲打起来,叫邻居上厕所。为这事,爹爹不知训了我多少次。

见我自顾自的傻笑,薛佑辰问道,“昭儿,王爷这一去,要多久?”

“两三个月吧。”回答时,附带一声叹息。

“很长的时间,他怎么不带你一起去?天下最难熬的便是相思啊!”他调笑起来。

“我是想去呀,可是他不带我。”很不满的撇嘴,当初虽然没跟去,可对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提起来就憋火呀。

薛佑辰问到这里,又没了下文。

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到了他的家。那两个罗刹终于不再步步紧贴,坐在院子里,我霸占了树下面那张舒服的躺椅,在上面晃悠起来。

薛佑辰坐在我旁边,低声笑着说,“昭儿,王爷这一去时间可长着呢,难道你不想他?”

“我才不想他呢!”心口不一的回答。

薛佑辰听了就笑,“真不想?那就当这话我没说过。”

一听有内容,立刻就来了兴趣,笑的亲切,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他含着微笑,凝着我,慢慢的说,“若是你想他,我可以带你去见一见,若是不想,那就算了。”

听的很迷糊,就问,“什么意思?你说具体点。”

“我打算回家一趟。两日前家里来信,说老夫人前段时间着了凉,继而牵引出旧病,很想我。大哥来信,催我回家。从京城到凉西,途中经过受灾区,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是说……”再不明白我就傻了。

只是、一方面激动雀勇,可另一方面又有些害怕。君惜墨不同意我去,我若是去了,他给我一张锅底脸,又叫人把人送回来怎么办?再说,爹爹要是知道了,得多担心呀。现在朝廷里的局势不好,爹爹虽然不说,可那种利害争斗向来就没停歇过,以往我不怕,可这次似乎不一样了。

“慢慢儿想,我三日后动身。”看出我的顾虑,薛佑辰笑着说。

从薛佑辰家离开,一路上想着究竟去不去找君惜墨,可冤家路窄,居然让我撞上了水草!

大街上,我盯着她,她盯着我,好一会儿彼此都没说话。

“这不是静南王妃吗?”她蓦地一笑,微微点头招呼,“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着实让人高兴。怎么样,被朋友背叛的滋味儿不好受吧?我还有事,就不打扰王妃了。”

说完,她翩翩的拽动裙角,离开了。

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心里不甘心。我还没开始反击,她居然就走了,天下有那么便宜的事吗?白白让人嘲笑一番!

气愤中,我已经跟在水草后面追了上去。

我倒要看看她家住哪里,现在过的怎么样,顺便赏她点小惩戒,叫她以后见了我都绕道走。

没曾想,水草在街上七拐八拐,越走越偏僻。就在我以为行踪被她发现,她故意折腾我的时候,她在一扇小门前停住。开门的是她的丫环春燕,似乎对她说了句话,水草点点头进去,而春燕却在门口左右张望一番,似乎在察看有没有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