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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王爷一个妃(128)

他端着酒杯,笑笑,很豪爽的一口喝了:“既然是你敬的酒,我怎么能不喝呢?就喝三杯吧,喝多了酒气大,免得冲了你。”

“那、那多吃点菜吧!”在他的笑容里嗅出伤感的味道,突然很内疚,不管他的出发点是什么,可如今他对我太好,让我无法不动容。想到没有什么能回报给他,就很害怕,接受他所有的好,变成了负担。

吃过晚饭,他习惯性的要陪我说说话,但看到他眼睛里的血丝,就拒绝。

“怎么了?”他笑着问。

“你的眼睛那么恐怖,还要坐着呀?你去睡觉吧,我坐一会儿也睡。你放心,有侍女们在,不会有事的。”我说了一通,希望能打消他所有的顾虑。

“看你这么关心我,我只好从命了。”他命侍女备水沐浴,过了一会儿,他换了衣服,散着头发,身上还披着柔软的大毛外衣。

“你不去睡觉到这里做什么?”瞟他一眼就笑,说:“想不到你身上也会有种慵懒的妩媚,不过对着我这么个大肚子孕妇就可惜了。”

“是吗?”他弯出笑,毫无防备的就倾身过来,在我还未来得及收敛笑容的嘴角亲了一下。

我瞬间就愣了,扑扇着眼睛,心跳的厉害,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生气。完了!我完了!我怎么可以背着君惜墨红杏出墙呢?怎么办?摸着肚子里的孩子,整个人慌的六神无主。

宇文恒将我抱起来,放在床上,闻到他衣服上清淡的薰衣香,更是心神大乱。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昭儿,你怎么了?”他伸手轻轻的刮着我的鼻子,笑着说:“你真该照照镜子,瞧你的脸,红的像涂了几层胭脂。”

马上对他板起脸,想掩饰心里的慌乱。

他也不再戏弄,如以往那样整理好一切,转身走了。

新帝登基,有正式的登基大典,照理、其他国家要派使臣庆贺。宇文三皇子是宇文恒一手扶持起来,推向帝王宝座,是皇子们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对此,我想有些大臣还是有所微词,但他们也不能怎样,更多的则是赞美钦佩、甚至为他叹息。宇文恒拥有称帝的一切条件,天时地利人和,然而他放弃了。

或许他的选择是对的。就算他做了皇帝,受尽万千人的爱戴和拥护,可却不能阻止三位皇子的别样想法。何必要将自身置于风口浪尖的危险境地,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猜测,他和小皇帝之间是有秘密协定的。别看那位三皇子小,然而我听宇文恒说过,不出几年,必成大器,到时候对他也是很大的威胁。我就反问他,明知他厉害,为什么不立其他人,他却笑着说:耶真国需要这样的皇帝。能安内抚外,不会一心扩张疆土,再说,对他这个王爷的势力进行控制和削弱,是必要的。

男人的想法,总是这么奇怪,或许他也是有心忧虑天下,却又想独善其身。

这天太阳很温暖,我就如蜗牛似的,一步步从屋子里挪出来。走了几步,就觉得很累,有时候看着自己这么大的肚子,挺害怕,特别想到即将生产,更害怕。

侍女支好椅子,坐在上面晒太阳,喝香香的鸡汤,真舒服!

“王爷!”听到侍女们的声音,睁开眼,宇文恒穿着银白色的蟒服从外面走来。看着他脸上的笑,阳光照在他身上,明晃晃的刺眼。

抬手搭在额头上,他很快走到面前,侍女们又搬了椅子来。

“脸都晒红了。”他不避讳的直接摸到我脸上,我却故意咳着别开脸,这种状况很不妙啊,居然得寸进尺了。

自从不能去崇德寺后,我就没再见到君惜墨,算起来……有三个多月了。这次他应该会来耶真国吧?我想,他一定会争取做庆贺的使节。

“对了,登基大典在哪天?”我问。

“初九,还有半个月。”他知道我的心思,这次却不点破。

“哦。”沉默了一会儿,又找话说:“你说三皇子以后会削你的势力,会不会杀你呀?你有什么打算吗?”

他云淡风轻的笑笑,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心思。少顷时候,他说:“我等着他来动手。从我下手,他才能确立威信,震压群臣。别担心,凡事有度,再说、于公于私我都是他亲人、恩人。以后咱们恒王府不能这么招摇了,转入地下就可以了。”

最末一句说的像玩笑,却正是他的打算。

扯出袖子挡住脸,想着君惜墨现在在做什么,诏书应该已经取到了吧?那诏书内,究竟写了怎样的遗命呢?

**今日朝堂上异常寂静,两班大臣们垂首站立,君临风坐在金銮殿上冷眼盯着地下跪立的人,不能抑制的怒气从青筋暴露的双手可以看出。

“皇上饶命,臣、臣罪该万死,皇上饶命!”贾国舅没了以往的威风,不断的磕头求饶。

君临风冷笑:“明知罪该万死,又有什么理由要朕饶恕?若非耶真国变故,整个云苍都叫你拱手送人了!好!真是朕的好国舅啊!”

“臣、臣……”贾国舅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证据确凿,他又如何能够抵赖。

“来人!押下去!”君临风一眼都懒得多看。

“皇上!皇上……请念在皇后娘娘的情分上……”贾国舅被押走时,嘴里还不停的喊着,试图再寻得一线生机。

皇后?君临风冷冷的眯着眼,若不是念在皇后的情分上,早将他千刀万剐!

“皇上!”君惜墨从一侧站出,说道:“贾国舅一案不应草率定罪,理应交给大理寺审理,但其本是大理寺卿,恐有徇私之嫌。臣请旨,对贾国舅进行三部会审!”

君临风顿时微愣,心中快速权衡。若是三部会审,那贾国舅所作的一切都将遮掩不住,只怕……多少,他还顾念着多年情分的皇后。

见他犹豫,君惜墨进一步恳请:“皇上,贾国舅此案关系重大,牵连甚广,不能草率。为显示我朝天子圣明,还请皇上下旨!”

樊少琦见状,立即往侧出队:“请皇上下旨!”

“请皇上下旨!”如此一来,众臣齐声附和,使得君临风面临被逼迫的境地。

“……准!”最终,君临风点了头。

“皇上!”君惜墨又说:“下月初九是耶真新帝的登基大典,臣恳请为庆贺使节,前往耶真国。请皇上恩准!”

君临风险些把这件事给忘记了,见他主动提及,马上就答应。若是不答应他,另一人来求他相同的差事,他就无法回绝了。

退朝后,君临风直接去了御书房,有些心情烦躁。吩咐太监谁也不见,一头闷在房中,也不批阅奏折,就是坐着发呆。就算她知道了消息也不会来求他,他太了解她了……

突然他嚯的站起身,在太监侍卫们的惊诧中急步奔出御书房。

“皇上!”太监们在后面边追边喊,完全不了解是怎么一回事。

君临风没空理会,一口气跑到坤宁宫,捉住名宫女追问:“皇后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