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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药-高中篇(28)

“纱布有没?”她往客厅跑。茶几底下好像有药盒子。

于一跟回去。“二姥呢?她知道哪有。”

“二姥买鸡蛋去了。”

“等她回来再说吧,先给我拿点纸来。”于一左手掐着右手腕,朝伤口吹气。

杨毅小心翼翼地把扯了一块卫生纸递给他。于一坐在沙发上擦净手上的血迹,水被吸干,血也不怎么流了。杨毅蹲在地上把他用过的纸团扔进纸篓里,茶几上还有几滴血,顺手抹去,鼻子突然一酸,眼圈红了。

起床就遭血光之灾的人端着手正来气,眼角瞄到掉落在茶几上的水滴。

两只手指夹着块儿纸巾在茶几一角来回擦拭,小脑袋噙噙着,眼泪顺着鼻尖缓缓下滑,一滴,两滴……砸得他有点上不来气儿,明显比失血更难受。

“你是心疼我还是怕我揍你?”左手食指拂掉汇集在她鼻头的泪滴。“一天毛愣三光的。”

“你傻啊拿手接菜刀!”她扭头看他弯着手臂止血的样子,“掉我脚上也不一定能砍着。”

“砍着怎么办?”他哪受得了不一定的后果。“你还不得给房子嚎塌了。”

“你见我被砍哭过吗?”她不服气。

他没好气地笑,不知道这丫头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密度的草料。“我什么时候见你被砍过?”起码不会看着她被砍。

杨毅抽搭着鼻子。“还出血吗?”

“让你骂回去了。”他无话可说地高举受伤的右手长叹,“就知道掉猫崽儿~~~~愁死我了……”

生日的鱼

叫叫儿好像更漂亮了,俏脸含笑,略施淡妆,火红风衣深蓝牛仔裤,长发随步伐起伏在挺直美好的背后。季风宝贝至极地牵着她的手,偶尔望向伊人的眼神温柔得一塌糊涂。两人并肩上楼,引得食客的和服务员纷纷艳羡注目。

倚着楼栏的几个人将一切看在眼里,翅膀生生感慨。“这俩人真骚大发了。”

“带你红颜来啊。”杨毅嗑着瓜子拉回视线。“比得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没有可比性。”翅膀扶着眼镜摇头。

“到半天啦?”叫叫儿来到桌前巧笑。

翅膀一脸呆相,动情念道:“近看更让人疑似在梦中。”

季风心情好到没有骂人,只唤他醒醒,顺手接过叫叫儿脱下来的外套搭在椅背上,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叫叫儿笑看着翅膀。“什么时候还戴上眼镜了?”

“我就恨没早点戴副眼镜,”翅膀倾着身子正视她,“早看出来你是这种胚子还轮得到小四吗?”

“说话离远点儿!”季风推开翅膀,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坐下,标准的妒夫相。

杨毅忍不住噗哧一声。

叫叫儿转头看她。“死丫头你笑什么?”

“我哪笑了?我是叹气,季小四对他妈都没这么服务到位。”

季风动动嘴唇,无声地骂她“狗嘴吐不出象牙”。

于一朝叫叫儿笑,客气地问她:“才走这么两天儿死回来干什么?”

“想我妈了。”她对他的语气习以为常,眼波流转,看到那只纱布缠绕的右手。“又跟人干仗了?”

“让她拿菜刀砍的。”翅膀姆指比了比杨毅。

“没有。”她脸红着否认,“他自残。”

“我靠!”季风看着于一那只壮观的手。“这一会儿喝点酒能不能喷出血来?手上托个大血球,靠,那牛逼了。”

“正常点儿!”叫叫儿以手肘拐了他一下。

季风笑得可开心了。“点菜没有?”

“没啊,作东的没来我们也不敢点哪。”

“点啊点啊。”季风拿菜谱给叫叫儿,“吃什么?”

“随便了,反正你们就是喝。给小刺儿,她不吃的多。”

“小四儿先点,我一会儿再说。”杨毅又抓了把瓜子,补充道,“别点绿个莹的一桌儿就行。对了你昨天就回来了也没说找我们!”她指控,“就知道俩人自己玩。”

“哪有,昨天是有事。”叫叫儿跟大伙儿解释,“我回来办护照,11月份必须办利索。学校那边还有几门选修课结业,紧赶慢赶系里才给了这么两天假。出境局那帮主儿办事拖拖拉拉的我哪敢担搁?”

“要出国吗?”杨毅眼中迸出崇拜的火花。

“啊,下个月底可能出去,申请的交换学生有我一个名额。”

“去哪啊去哪啊?”出国啊,厉害!

“还不知道,反正是欧洲哪个国家。给我兴奋够呛~能待俩月呢。”

“让带家属去吗?”

“你当度假哪?”季风撅她,“再说就你那外语水平出国走丢了连道都不会问。”

“我不像某些人在自己家都能走丢!”这个路痴还敢笑她?

“俺们就这点缺点别老笑话。”叫叫儿笑着摘去沾在季风绒衣上毛球,问杨毅,“你不是说要留长头发吗?怎么还跟个假小子一样?”

“这不是长了吗?”抚着一头刀削短发,“以前是毛寸啊。”

“留起来我给你买发卡。”叫叫许愿。

“我要带钻的。”她拉拉于一的耳垂。

“靠,买不起,等我毕业挣钱的吧。”

“山芋烧鹅掌……”季风转向翅膀,“山芋是什么东西啊?”

“土豆吧?”翅膀拿着菜谱研究自己想吃的,随口应付他。“不知道,你点一个不就知道了。”

“好,来一个这个。”

“嗯,”叫叫儿放下茶杯插了一句。“小锹吃鹅掌吗?”

“不管他。他要吃啥自己点了。”

“你干嘛不吃带翅膀的啊?”杨毅第一百零一次提问。

“你吃青菜我就吃。”他照样回答。

“我吃青菜啊,我就是不爱吃。”

“我也不爱吃。”

唠不下去了……杨毅翻白眼。“点一个鸡肉炖粉条,一个宫爆鸡丁,刚才那什么鹅掌来着?点了点了。”今天来个全鸡宴,治不死他!

“别闹别闹。”叫叫儿示意服务别当真,“做一个八宝锦鲤。”

“不好意思,我们这儿换师傅了,现在没有这道菜。”

“别的师傅不会做啊?”

“没事儿没事儿,没有换别的。红烧吧。”

“红烧能做吧?”季风皱着眉毛问,一副要是回答不能就亲自动手做的架势。

惹得几个人哈哈大笑。

“该说不说俺老兄弟是人才啊。”这种话一冒出来,代表某人已经成醉翅了。醉翅搂着季风的脖子跟叫叫儿碰杯,像嫁姑娘似的对她说。“孩子学习好,球打得好,那骚情的~~一票小姑娘给写信……我靠,你踩我脚了。”怒视季风,“夸你呢不知道啊?”

季风一脸平静。“显不着你当大尾巴鹰。”

“混蛋!”翅膀拍他的发顶,“好赖不知!来啊——”

“……”于一去了洗手间,杨毅一人低头和凉成一坨的拔丝地瓜较劲,没听见翅膀呼声。

翅膀一手拍上她面前的桌子,震得桌上杯盘微颤。“来啊!”

她吓了一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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