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那一场呼啸而过的青春(出书版)(118)

“哦,不玩了不玩了!”红岩有样学样地拂烂面前的牌。

“靠,我的庄~”她不甘心地护着面前的一把好牌,“吃差就上听了……”放倒了让翅膀看。

翅膀同情地笑。“还有闲心惦记那两张牌呢?”

“全怨你!”她推推于一,“这把要搂夹儿就是一人8块,你赔我钱。”

“我连人都赔你!”他捏过她下巴就亲。

咣当!季风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疼得哎哟哟直叫唤。

翅膀哈哈大笑。“二哥你发春梦了是吗?”

“滚你大爷的!”杨毅骂他,一脚踹开于一,“你也给我滚!搅和我没赢着钱还来占我便宜!”她的庄她的一上一。

“靠,谁让你们推牌的?”于一很装逼地夹着烟指着几个没牌品的人,“赶紧立起来接着玩儿!”

“大哥你搁这儿演啥项羽呢?”杨毅斜着眼睛咬牙切齿。

“不是我瞧不起你于一,”翅膀不加纲都对不起这大好时机,“这丫头刚才说的哥儿几个可都听着了,你就让她这么装人王!”

于一曲眉看了翅膀一会儿,憋着笑一字一字地说:“我,愿,意~”

杨毅笑得小舌头在嗓子眼儿里乱颤,声音尖锐好像葫芦娃里的蛇精。

“你们不许欺负我家小非!”红岩抱住翅膀的脖子,他趴在她腰间假哭。

“俩大恶心。”季风撇嘴,站在地上揉着摔疼的半个屁股,“我饿了。”

“你是不是还上午吃的那顿饭呢?”

“啊,你们一对对可好,中午东嗖的一趟西嗖的一趟把我自己扔下打游戏了。”他说得可怜。

翅膀讪笑。“这话好像不久之前我说过。”

“你怎么可能有机会说这种话呢?”红岩诧异地拍着他的头,“马小非还有羡慕别人一对对的时候?我以为你一直都排不开班呢。”

“赶上礼拜天儿还不能休息啊。”杨毅阴阳怪气地说。

“骂人哪?”翅膀受了极大侮辱地张大了鼻孔,“非爷礼拜天都得赶好几个场。”

红岩一巴掌拍下去。“你偏得攥个拳头说这种话吗?”

“就瞎闹吧你们,”季风恨得直咬牙,“妈的,老子吵吵半天饿了没一个鸟我的。”

“出去吃还是叫现成的在家吃?”于一掐了烟问。

“在家吃吧。”杨毅提议,“在家想咋喝就咋喝,省得高了在外边丢人。”

于一想得则更加现实。“先说好,在家吃完了谁收拾?”

“大哥在你家吃你说谁收拾?”

“穿衣服走出去吃。”

“我不想出去吃。”翅膀窝进沙发里,“我发现最近贼不顺,一出去吃饭就惹事。妈的是不是犯啥说头?”

这人受他爹影响一天也神叨叨的!“吃完了你收拾。”于一马上趁机要求。他也不太想出去,倒不是信翅膀那套犯什么说头的理论,事实上他觉得有杨毅在,麻烦永远不请自来,再加上现在还有雷红岩这个祸精。

“行,我收拾。”

“靠~”完全不可信。

“反悔我啥都是的。”

“签字画押。”

“签个毛。”

“吵吵个屁啊你们……”季风浑身无力,“妈的,等我饿死了你们吃我吧。”

“你别吱声!”红岩看翅膀和于一吵架很兴奋,点根烟悠哉哉地抽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有了。”杨毅打个响指。

“谁的?”于一讶然。

“恭喜!”翅膀向他抱拳。

“闹个屁闹个屁。”有人已经饿疯了,跳起来勒着翅膀的脖子准备撂倒他,“你不想出去吃就在这等我们给你带折锣儿回来。”

“谁的啊?”于一挨到杨毅身边,好奇地摸她肚子。

“你像个傻叉似的……”杨毅眯着眼睛,是发火的前兆。

他嘻笑着拿开手,看了看又摸一下,想像这里多个球也挺搞笑的。

她推开他的手欢快地去打电话。“找丛家和小猫来,咱们就有人侍候局了。”

“找人家干啥!?”相同的内容同时从翅膀和季风口中发出。

相互看了一眼,翅膀对杨毅说:“你别老熊你小表姐。”

季风也说:“时蕾刚出院几天你就折腾人家。”

“你俩都让大马蜂蜇了啊……”杨毅纳闷地拨号,被于一切断。她咬牙数数儿,“一!二!”

“走走走出去吃。”于一拉起大马蜂,“吃完上江边儿玩去。”

“也好。”杨毅叽溜溜转眼珠,“咱们买点兹花炮上江边放去吧。”

“不过年不过节放哪门子炮!”翅膀连忙反对,好像怕她把大江点着了。

“大叔哪次出门儿都拿电光炮围着东风转一圈,是不是季风?驱邪!”

“你怎么的也要出车啊?”季风斜眼瞪她,对她每次闹挺都能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这种本事不服不行。

“我看行,当庆祝二哥出院。”红岩建议。“买几万响好好崩崩晦气。”

“有创意!”

几万响还不得放半宿!男生们全都无语,这俩丫头玩儿也要往扰民了玩儿。

这顿饭吃得总算顺利,最大的插曲不外乎半箱酒干光后,服务员上菜碰着于一受伤的左肩,翅膀抓住人家小姑娘不放,和红岩吵吵巴伙儿地放讹要免单。服务员吓得要哭了,最后老板娘出面打呵呵,一人给敬了杯酒,还上了两盘店菜。俩流氓倍儿有面子地作罢了。

“看到没?幸福是自己争取地。”红岩用手捏一个小糖包喂翅膀。

翅膀摸着她的手。“刚才那老板娘比你手还滑。”

红岩眼中杀机顿现,手掌一推整块点心塞进他嘴里。“妈的,我再让她整俩店菜来。”

M城进11月就已上冻封江,几个人酒气朝天地拖着礼花和鞭炮下了车,司机奔丧似地催油门儿走了。红岩有点来气。“靠,赶明儿再出来玩我自己开车。”

“行!”翅膀吮然有声地在她嘴上亲一下,“妈的,打个车比生个儿子还费劲。”

“点火点火!”杨毅到于一兜里摸烟,一人发了一根,各自以手避风点燃。“头一响儿我点,谁也别跟我抢啊。”说着便生怕有人不依地弯腰去挑炮。

“你那烟离炮堆远点儿!”于一心惊胆颤地看着那小小的红烟头在各种火药产品之间跳来跳去,这要是一个不心整着可热闹了。

“就是它了,先来个响的打头阵。”她叨着烟撕开二踢脚的炮埝儿。

“靠,”季风怪叫,他小时候被这种炮崩过手,有阴影,见了就躲老远。“谁买的这个?”

“你们讲价的时候我顺来的。”

“逼养啥事儿都干!”翅膀不屑地骂,“管管你媳妇儿,快成小手佛爷了。”

“你俩给人一挂炮从五块勒到两块二,跟明抢区别也不大了。”

“怕响儿的捂耳朵啊。”杨毅提醒季风,将烟头吸亮凑近手里的炮埝儿,火星一冒便松手背过身儿,炮倏地蹿到半空,震耳欲聋嗙的一声,一秒左右,嗙又一声。

上一篇:流木 下一篇:你抱着的是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