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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让我说爱你吗?(89)

“我的妈呀!我非哥这魅力。”丁冬拍腿叹服,“那就算是真谈过恋爱分手了也不至于自杀啊?你不就……”这话题还是打住吧。

红岩不在不乎地咧嘴笑道:“孩子小想不开么。我跟你们说,马小非初中的时候花花儿出名,有些女生觉得能跟他处对象挺光荣点儿事。追他那帮女的啥人都有,最彪悍的一个,他们一帮男生踢球呢,跑去站球场边上喊他名儿,他过来还没等吱声呢,那女的就说:‘我是处女,我可以一直为你守身十年,二十年,你什么时候要我了我什么跟你。’我靠,老大声儿了,真他妈疯狂……”

确实疯狂,局一中还是省重点中学呢,也出这种怪物,最怪的物正半躺半靠地倚在床头看电视,两千七在他身上翻山越岭,爬到他弓起的膝盖上不敢下来了,四脚挤在一起哆哆嗦嗦地回头瞅他。他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也没注意它。

时蕾放轻了洗碗的动作,仔细听电视里的非典专题报道:

“……来自卫生部门的监测报告,截止2003年4月25日下午3时,我市临床诊断为传染性非典型肺炎病例共12例,病情稳定;疑似病例总数为36例。世界卫生组织专家组对我市的基层防治SARS工作十分满意……”

“去他妈了个逼的!”翅膀骂一句扔了遥控器,伸手解救下两千七,“都他妈没我姑娘叫唤得好听。来,叫一声~”小狗无动于衷,他吸了口烟朝它烟脸上喷去,果然如愿听到狗吠。他觉得好玩,又反复几次,狗叫人笑,玩得不亦乐乎。

这种怪物,竟然有人为他去死!“哎?”

“还往上拱没脸……说。”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你这样的啊……小逼崽子裤子给咬我坏别说我炖了你!”

“我这样是什么样的?”

“自己照镜子看去。”

“就光挑模样儿啊?”

“那怎么的我还开膛看瓤儿啊?”

“……”明知他说的不对,却不知道怎么顶他,这就是他所说逻辑上的“莫能与辩”吧。

“好么应的问这干啥?要给我介绍对象啊?”

“死去吧你。”时蕾用目光剜他的嬉皮笑脸,“那是不是但凡好看点儿的送到你面前你就能同意?”

他回想一下,说:“咱俩好像是我追的你。”这孩子今天咋回事儿,火哧燎的呢。

“没说我~”再绕一会儿她肯定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了,干脆直接说正题。“那女孩儿……当着你面儿跳下来的吗?”

原来是这回事儿!翅膀把烟头摁进烟灰缸,盯着她背影问:“满桌子跟你白唬啥了?”

“她说你把人甩了人想不开跳楼了。”她造了个小谣。

“真冤枉,”他撇嘴,“我都没咋跟那女的说过话。”

“长得太吓人?”

“早没什么印象了。”他看着小狗愣神儿,半晌说道,“其实我概念里女的就分两种,顺眼的,不顺眼的。”

“你看那女孩儿不顺眼?”

“她有点儿赶沾。”

“黏人?”他的承认让她挑眉,“你不是说都没怎么跟她说过话么怎么知道她黏人?”

“看人看人你懂不懂?”他就势儿教她,“这人什么样你就从她一举一动看,还用说话?爷这双眼睛……”

“啊!”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吹嘘,“一眼就能看出经过的苍蝇是公是母。”

“公母算啥?”翅膀笑得很狂,“我他妈连公的割没割包皮都能看出来。”

“不够你恶心的了!”夸张也没这么用的!“你不挺喜欢人腻味你的吗还怕她黏上?”

“我喜欢腻味人家。”他嘿嘿笑,又说,“你腻味我还行。”

这人转移话题的能力不是一般强,他不想说的话肯定不会跟你唠两句以上。时蕾嘴里泛苦,从吊柜里找出上次他买回来的红糖冲了杯水。端回床头晾着,她今天还就打算刨根儿问底了,挑战一把么。最早是要问什么来着?对!“你怕鬼是不是因为看见她跳下来了?”

“我要亲眼看着还不得吓成精神病,哪能只是怕鬼!谁说我怕鬼?我是怕看鬼片儿。”

后面那些不听了。“没亲眼看到啊?”她在床边坐下擦干手抹护手霜,“你说人家看上你你就跟她处呗,反正也不差这一个半个的……”

“你怎么对这事儿这么有兴趣?”

“谁还没有点好奇心啊?”

“你基本上就没有。”他懒懒瞥她一眼,想拿囫囵话打发人,她还嫩点儿。

她没多想地回答:“我光对你好奇。”

翅膀一下乐了,踹开两千七把它妈抱过来。“行了行了你问吧,我啥都跟你说。”

时蕾也没管他为啥态度转变这么大,见他肯松口赶紧说:“我就奇怪你为什么不同意她。”

“有啥奇怪的。我不想招她还不行吗?”

“这还不奇怪吗?送上门的女生有你不招的吗?”

翅膀没好气地瞪她:“我就没怎么招你啊。”

“为什么?”

真黏牙!“什么为什么!我看不上她还非得跟她处啊!该她的?”

她不是问那个她……“就那么让你看不上?拿死都没要胁住?”

“她也没跟我说她要死啊!”这才叫一个荒唐,翅膀自己也曾仔细想过,确实没记得她有一点轻生的迹象,“她连封情书也没给我写过,也没说‘我喜欢你咱俩处对象吧’,就今天送点儿这个别天送点那个,天天放学在我们学校门口站着等我……对,她不是局一中的,我也不知道她哪个学校的。反正是生是外校的人,死成一中的鬼了,我他妈让人讲究得生不如死招谁惹谁了。”

“那她要说了呢。她要跟你说‘你不要我我就死’,你能不能跟她在一起?”

“我靠我躲她远远的。这我都说多亏没心软真跟她处上,我怀疑那孩子脑袋有点问题。”这么多年早该投胎了吧,要真飘着早该来找他了。大姐我真不知道你要死你可别来吓唬我!

“你是一点儿人性没有了。”时蕾叹气,她爱上了一条蛇。

“什么叫有人性?”他念完驱魔咒又来纠正她的错误人生观,“反正我受不了她不是她死就是我死,啊,为了她活着我就得跟她在一起?这世界上雷锋要多了就没意义了。”

“那你找她跟她唠唠,没必要搭上一条人命吧。”

“有些人是语言上没法沟通的,需要靠医学手段使她觉悟,懂吗?”

时蕾摇头,被骂笨,拉长了脸。

翅膀没辙。“你要听鬼故事吗?我给你讲。局一中锅炉房旁边有个大烟囱,估摸着怎么也十几米高吧,旁边抹了一顺行铁梯子,挺多男同学瞎淘还爬上去玩,爬几层就不敢上了。那个谁,赵海斌你见过吧,北安当狱警那个,打小就胆大,一气爬了六米多高,往下一瞅不敢下来了,后来几个育老师把跳高垫子抬出来放底下他才敢往下爬。”

“她一直爬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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