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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让我说爱你吗?(67)

“他就那样,脑后有反骨,越劝越劲劲儿。”时蕾对丁凌的沮丧很抱歉,“你算白跑了一趟。”下了床拉开窗帘,天气还不错。没什么云彩,太阳白花花地骗人说我很暖,蓝色宝马车光泽炫目。就是太安静了,人也少,车也少,大过年的怎么没人放炮?街边绿化带里蹲了一只大白猫,真肥啊,是猫吧?“丁凌你看那是猫还是狗啊?”

“你倒真是想得开。”丁凌摇头,亏他还担心她被吓到。这一对儿绝配,一个胆大一个心大。

“他没拿磁带吧?”

“什么磁带?”丁凌茫然。

拉开抽屉,在里面看到翅膀新买的随身听,那本磁带也在里面。打开一听,不是昨天停止的位置,看来晚上他自己又听过了。没让她听那部分是和刑警高的对话,隐约听出来是要安排人家去洗浴,说话嘁嚓嚓声音很小,内容可疑,下流不堪的笑声倒是震得劣质喇叭嗡嗡响,难怪这段儿掐了。

丁凌尴尬地揉揉眉心:“这个人……”

时蕾现在对翅膀的行为已经失去判断能力了,什么是正常?什么是胡闹?随他便吧,只要人活着就行。翅膀惜命得很,肯定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就是。她有时候很自恋地想,亏了是她跟着这精神病,换别的女人吓死得货。手机滴哩一声,丁冬发来短信:小毅早上问我要堂哥的电话做什么?

时蕾告诉她:拜年。

秦川酒店十九层纯商业项目,底商一到三层特色私房菜,四到五层休闲健身,再往上是综合商务会所,十层以上客房,顶层是旋转西餐厅。翅膀到的时候正是饭点儿,你看人这买卖!出来进去一个个西装革履,门口停车位爆满,引擎盖子上竖着各式车标,粗略扫一眼没几辆不足百万的,整个儿一世界顶级车展户外场,站中间不小心踢到哪就得死,干脆赔都赔不起。X5开过来也就闹个不让管理员轰走。吃饭的看着了估计得趁机教育自家孩子:“叫你不好好学习,将来就给你开这车!”

出租车停在酒店正门,门童过来服务。翅膀跟他打听王孜,门童茫然。翅膀掏钱付车费,接了发票拿在手里刮奖。“那吉良呢?”又是THANKS。

门童的眼光变得敬畏。“那先生在18层办公室。”

俗!1818的!将来他盖这么高楼就住14层,进了电梯发现没有14层按钮。

18层出了电梯直行,黑曜石前台,红色背景墙,摩砂玻璃打底,一个大篆“秦”字下方,络腮胡子正对着电脑淫笑。那老大果然不正常,连接待都用男人,不过这位尊容也太先秦了。翅膀瞅他那就知道没看什么好网站,老远咳了一声,络腮胡子看到有人来,鼠标一阵乱点,大声问:“什么事?”

“我找……那先生。”还是报大头的名字吧。

“那先生?”络腮胡子站了起来,

翅膀本来还想他要敢问有没有预约就抽他,结果见了人家体型改为主动交待:“我跟他约好的。”好么,老兄足有两米来高,估计张伟杰站他身后都能被挡溜溜严儿。真会用人啊,这不是连保安都省了么。

络腮胡子浓眉皱了一下,陡地展开。“您是殿下等的人?”将翅膀请到右边一个半开放的会客室,端了杯水来。“他和那先生在楼下午餐,马上就回来,您请这边等一下下。”

好,他等一下……下。络腮胡子回到前台看电脑,这次脸上没什么奇怪表情了。翅膀搓掉鸡皮疙瘩,习惯性看一番周围摆设,历时五分钟,殿下还没吃完。他取了根烟点着,走到窗口用手指挑开百叶窗帘向下看。

“这里不许吸烟!”清脆的童声悦耳好听。

翅膀回头,一个小男孩神态倨傲地直视着他。

“是你啊?”小孩见到他先是一愣,随即笑了。“新年快乐叔叔。”

“叫哥哥。”竟然是公交车站抱他大腿要钱的小魔头,全身品牌运动装,什么世道?翅膀拿眼抹扯他,“我教你那招管用吧?这么快就发达了。”

络腮胡子走过来,先对翅膀歉然一笑,再问躺在沙发上的小男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那先生呢?”

“还在吃东西。”小孩挥挥手,“你出去工作吧,这个人我认识,我们聊聊天。”

络腮胡子闻言走开。翅膀叼着烟,脑子转得直卡碟也想不出来这孩子什么来头儿。

小孩邪恶地看着他那副费劲模样,命令道:“把烟熄掉,这里不准吸烟。”

“谁规定的?”

“牌子上写着请勿吸烟你没看到吗?”他指着墙壁上的禁烟标志。

“不识字儿。”

“不识字可以看图啊。”

“图?”圆牌上面一只烟,烟上划道斜线。“没看明白,我还以为那是不许放炮呢。”他推开窗子把烟扔了下去,在小孩子身边坐下。

小魔头开始对他的身份感到疑惑。“你是秦川的员工?”

“不是。你呢?”神经忽然弹了几下,翅膀按着他脑门转了转他干净的小脸,“我猜猜,你是秦川的家属?”那吉良不亲近女人不可能有儿子。“你姓什么?”

“不要动手动脚!”小孩打掉他的大手,“我叫那天佐。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你可以叫我哪咤。”

“还蚂蚱呢。”原来真是那家的孩子!“你怎么会在和平路……劫道?”对张嘴就是100块的小鬼实在用不出要饭这种字眼儿。

“我放假了,无聊就跟他们出去玩喽。后来我还真的抱了狗去过,”说到这儿遗憾地摇摇头,“没有用之前那办法赚得多。”胆子小的人很多,有同情心的人就少了。人们都吃硬不吃软。

翅膀还以为他是去体验生活,要做最高级的职业黑社会,先到基层做小瘪三,正暗暗佩服这种一切从娃娃抓起的家庭教育方式,搞了半天是这小鬼自己的消遣。“孩子你这癖好太奇怪了,让你爸有空带你去看看大夫,挂精神科。”

“什么我爸?”哪咤的兴奋劲儿一下就没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爸爸死了吗?我妈也死了。”

“嗯,”翅膀接道,“你外公外婆也死了,你们家就你一人儿,你还养了一帮狗。”

哪咤对他对记住自己的话很高兴,马上拉着他的手站起来。“楼下还有两只,你要不要去看?”

翅膀被牵着手,却没有跟他走的意思。“那吉良是你什么人?”

“我是他舅舅。”毛玻璃横板后面有声线冰冷的回答传来。

27、殿下的飞石情结

一个阴鸷,一个狂放,面前这两位堪称壁人,当然,您得忽略性别。狂放的是殿下,以前在飞石喊迈时那头过耳的长发一直用头巾缚着,再加上都是在灯光昏暗的夜场才过来,真没发现他这怪模样。正午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过来打在他头发上,竟是诡异的幽蓝色,支愣八翘的造型夸张好似时下东瀛人气偶像。只可惜出彩的形象只让翅膀看一眼便不再关注。翅膀对男人一向吝于注意力,不过殿下身边那位却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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