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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让我说爱你吗?(56)

杨毅还在说后续。“……三人儿全夹尾巴让主任领走了,姜军住了四天院,第五天一出院,我和老大亲自到他们慰问去,孩子脸都吓变色儿了。”

“哈哈哈,那不是一般的猖狂了,”季风想着翅膀哥给六高创造的新奇迹就不可抑制地大笑,“坐人班中间像唠嗑似的说,谁跟这小子在一起就他妈逼干死谁,后来间操跑步4班全班没有一个男生敢出来,他班班任贼无奈。就一小黑子戴个眼镜的男生在排头跑,我跟胖子我们几个边跑边乐,一上午岔气儿都没好……哈哈,其实根本就没想再动手削他。”

“翅膀没你这么损的,”丛家也对那清一色娘子军跑步的诡异场面忍俊不禁,“事儿都过了还上人班埋雷去。”

“过去什么过去?光检讨书爷就写了三份,还得不同人物角色不同心理不同字体。爪儿都累干巴了,我不给那逼养操的一点持久压力吓唬吓唬他我咋那么善良呢!”翅膀对善后工作总是觉得头大,医药费这边倒不成问题,谁宽绰就把钱砸过去了。最怕当代表跟主任老师尤其是家长悔过保证,偏偏他们仨无论谁挑事儿干仗这项工作都得由他来做。每次认识错误的时候都要给人装孙子,出来之后见了真孙子不来气才怪。“那次的事儿王勇到底跟老爷子说了,好悬挨了家法,幸好我脑子快说是帮二哥平事儿。”

“你妈的你是脑子快,我爸回家攘哧我半天。”

“你知足吧,歪叔顶多就是一顿臭骂,我那就跟不是亲爹似的。”

讲起翅膀家老爷子,连杨毅都很为忌惮,看起来和蔼可亲彬彬有礼的市长,私底下的教子方式比于军那职业黑社会的更黑社会。

“别光唠了,快吃。”丛家给时蕾夹酸菜。“哪次打电话都说馋不行了,赶紧吃吧。”

“馋的在那儿呢。”她向翅膀努嘴,“满S市没找着有卖的,可有生活了,自个儿买棵白菜回来扔水里泡上了。我几天没去酒吧,再一去这吧台这儿什么味儿啊?一看他泡那盆玩意儿在底下呢,快烂成水儿了,不怎么寻思作的。”

杨毅乐得攥着筷子猛戳桌面。“我哥你真是懂得生活的男人。”

“老大你咋想的把酸菜放吧台下边?”季风一阵恶心,“不想开门儿做生意啦?”

“那我往哪放?放我睡觉那屋?靠,那不熏死我了。”他颇知道好歹,瞅着时蕾解释,“其实也怨不着我,吧台本来就有味儿。那屋四面不通风,长发哥光图好看,吧台后边那花木酒架沾水一泡,时间长了肯定长毛,能没味吗?等过完年回去我全给他换了。”他头一次去喝酒见着那吧台就觉得可笑,整得土不土洋不洋的,当初就跟长发哥说了,店接过来别的不动吧台也得拆,宁可搬张课桌给关西坐那儿收钱。

于一想起翅膀买酒吧时说过前任店主给低价的最大条件,提醒道,“哥们儿不是不让动吗?”

“搁你呢?他说不让动你就真不动啊?”他可不信于小锹是那么有原则的人。

“合同上没提啊?”他是怕他一时冲动违约会有麻烦。

“哪JB来的合同?就一还款协议。我可得跟他签合同。”于一是不是忘了他啥专业的,“他自己说的尽量不要动摆设,尽量不要,而且还是他说的,我也没答应。”

“翅膀你这犊子!”时蕾实在听不下去了,“亏长发哥还把你当个人看。”

“那是他缺心眼儿,”杨毅顺嘴就接,“不能怨俺哥。”

“就是!”还是小刺儿向着他说话。“做卖买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儿,任何口头或其他非书面形式都不具有法律效力。”定义完了接具体案例解释,“像于一这十四万,我要说不还,告上天他也要不回去。”

“操,我再给你十四万,全钢蹦的,砸不面乎你。”

“我跟你暴力型的就没法沟通!”翅膀一副秀才遇到兵的模样。

杨毅狡猾地眨眨眼。“不的于一,咱可以去找市长说理去。”

“跟你这非暴力但不合作型的也没法沟通。”翅膀直接用手去盘里抓排骨,煮太烂了。

“那你怎么着?停业大装?……别得瑟!”于一用手挡着脸,不让杨毅照到他,“钱够吗?”

“够了,年前没少划拉,本来想给丁凌分红,他说不急着用正好装修,反正我也不想大装。”相比于一,翅膀还是很配合的,边说边对着杨毅的手机频频摆POSE。“用不了多少钱。拿给我看看……闭眼睛了,删了,重照。”

“该给人家就先给了,装修不够我这有。要装就好好装一把,装到可心了,省得没多长时间又得动。”

“那破架子,除非打地基重盖,要不怎么都不可心。……靠,你照这啥玩意儿!”

“你说啥玩意儿!老搁那儿扑愣膀子能照好吗?”

于一向后靠在椅子上眨着眼看俩人在他面前抢手机来,明显的在想其它事。

时蕾嚼着食物。“你别听他扯蛋啊。”话是对着于一说的,“他答应了长发哥,不可能动那破店。”

“靠!”他就知道,这小子就嘴贱!

“S市不比M城,二十万开个酒吧,而且是那么好的地点,不是人情谁肯卖?”终于看到比较满意的照片,翅膀这才放了杨毅收回身子继续谈正事。“长发这个人啊,搞艺术的么,都有那么点儿护短,自己的东西怎么都好。留学不是移民,等他回来一见这店除了还在原地儿之外啥都不一样了,什么心情?”

一桌人吃的也停了闹的也停了,杨毅拿双筷子挨个盘子翻,丛家问她:“你搅和什么,人家还吃不吃了?”

她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看是不是有什么吃了犯冲的,老大好像食物中毒了。”

时蕾噗声一笑。“喝多了。”

“拉倒吧,”季风才不信,“他要喝多俺们都得喝死。”

“你们就见不得我表露内心!”翅膀很受打击,他稍微有点人情味咋这么让人难以接受呢?

“我觉得飞石现在装潢还行啊,”时蕾不觉得有像翅膀形容的那么糟烂,“现在客人也挺多的,还总没座儿呢。”

于一点头称是,“四个月不到就能还出来十万,应该还可以。”

“那是借这几个节的光了。你等看这个月的,能够给服务员开资我都乐够呛。”翅膀没他们那么乐观,“变是肯定得变一下,不过店面儿硬件方面就那么回事儿吧,主要是软件。没内容整得再花哨几天也就看腻了,又不能天天没事儿就装修玩。跟这儿说也不合适,哪天我上你办公室找你细说。”

“什么意思?”季风按着翅膀的思路走,“要加特殊服务?”

时蕾马上戒备地看过来。

翅膀瞅了她一眼回头骂季风:“去你大爷的!家家,这逼上学是不是没干啥好事儿啊?”

“反正一天挺忙的。”丛家避重就轻地回答。

“我忙啥了我?”季风百口莫辩。“小锹儿他家那些舞厅什么的都养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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