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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让我说爱你吗?(34)

翅膀不着痕迹地放手,笑着说:“好久不见。”笑意却到达不了眼底。

时蕾在书上是看过风雨欲来这个词的,说得大概就是现在的翅膀。

刚才坐在豪间的几个人也过来了。“有麻烦吗阿非?”

有人拉住敬敏航。“不好意思啊时蕾,他喝多了,没吓着你吧?”是他们寝室的同学。

“没事,她们同学,认识的。”翅膀感激地拍拍成教问话的那个人肩膀,“扶好了,别摔着。”后面的话是对敬敏航他们同学说的,眼睛却盯着当事人的眼,传递着只有彼此看得到的残酷。

众人没看成热闹,也各自调回注意力。

翅膀和成教的几个人匆匆说了几句话,不发一言地走过来拉起时蕾往里间走去。

她还以为他得动手!时蕾快步跟着他,心里有点莫名的忐忑。

“他跟你撒酒疯来着?”关上门翅膀低问。

时蕾想了想,摇头。“喝点酒话多了几句。”

他看着她,忽地幸灾乐祸。“叫你还巴着他,你说你看上这人什么酒品!”

“就你酒品好。”看不惯他那自我膨胀的模样。

“酒品见人品懂不懂?你瞅他喝点逼酒破马张飞那损样,爷骂他还骂冤了?”

时蕾没话反他,弯腰脱鞋,身子忽然腾空,下意识地勾住翅膀的脖子,被他放在床上压了下来。“你这酒品就好吗?”她习惯了他总是突然其来的疯劲儿,慌了一下恢复镇定。“不醉都耍酒疯。”

“我不一样,”他抵着她的鼻尖,眼镜片紧贴在她睫毛上,害她睁不开眼。“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声音哑得几不可闻,最终止于火热的深吻中。

时蕾担心再吻下去自己会被消化殆尽,他让她脑袋空空,初尝情欲的她被吻得晕眩神迷,担心都变成了感官上的欢喜。

细密地啄着她的唇角,他让她换气维持生命,微微拉开距离问:“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没废了他?”身边成教那群炮手没事还想找事呢,只要他一句话,敬敏航的家人就等着来认尸吧。

“不想在酒吧闹事儿?”手指着魔一样触碰他的面颊。

“不是。”他捉住她的手,脸靠近她冰凉的掌心里,眼睛弯出柔和的弧度,专注地看着她,“因为我现在能这样跟你说话他不能,想到这儿气消一半。”

时蕾笑了,笑得怯生生地。

“真的,千金难买爷高兴。”他用脸摩挲她的手,“不然搁从前儿他一顿胖揍肯定是躲不了的。”

“我还以为你变理智了,”她故意拿话噎他,“感情还是一暴碳儿。”

“你啊,见了你我还理智得起来吗美人?”他油腔滑调,手不安份地在她细致的脖颈间游移,唇刷过她的脸,舌尖挑逗地描绘她耳朵的形状。

她一阵轻颤,唤了他的名字,有阻止的意味,心里却老实不反感他越来越危险的抚摸。

他道一句“你放心”,手不停,吻也未停,点了一圈火后翻个身与她平肩平躺,没头没尾地说:“我要是周幽,也愿意点烽火戏诸侯。”

时蕾慢慢地想着这个典故,笑道:“你根本就愿意乱来。”贴近了偷偷听他心跳,平常得很,不像她这里兔子打鼓。暗道这人果然身经百战道行深,怕是已修炼成精,比得上叫滥的情仙情圣。

他合着眼,伸手揽过她的肩,竟也有淡出滋味的满足。

“你这么早就睡了?”

“我躺一会儿。”

“我以前以为戴眼镜接吻挺害事儿的。”

“熟能生巧么。”

她身子一僵,惹得他呵呵低笑。

不可言喻的情愫卷上来,丝一般密密匝匝,捆得两人都动弹不得。

“对了,邢影和柏松好像搭搁一起去了你知道吗?”他不作声,她从他臂弯里抬起头,只见他安静地呼吸着沉睡的样子,“睡着了?”真的睡着了,她摇摇头摘下他眼镜,“我有话说,你听不听?”测试确实对外界声波无反应。秒针卡达卡达,饮水机咕噜噜冒一串泡,时蕾听见自己嘤嘤嗡嗡地说:“我爱马慧非。”红了脸,蜷进宾语怀中,他被惊醒,半眯着眼,意识不清地嗯了一声,她拉了被子覆住两人,柔声道:“睡吧。”

多年以后,某些人还为自己当晚睡得太深,悔到肠子冒烟儿。

(篇外话)上帝创造爱情

14章没整理完呢,今天有空下午就发,不然就等明天。

嘿嘿……植树节快乐!

自己给自己的一篇评——

雾在写到这一章之前,还觉得雾对马慧非的感情处理得太乱,自己也看不出个中究竟,他对小猫倒是爱啊还是不爱,几出对手戏写下来仍是不清不楚。直写到绝色,又码到昨天“三个字”这一章,雾自己给自己找了捷径,也许不是雾写的乱,而是翅膀他本身就乱成一团,他自己也不知道对小猫到底是何感情。

翅膀这么敏锐的眼,又怎么看不出时蕾对她的迷恋,但他把时蕾当小孩,他叫她猫宝儿,像唤宠爱的孩子。他坚称时蕾在感情这方面是迟钝的,是缺乏眼光的,他说“你信我的没错”,然后毅然决然地把她往丁凌怀里推,他觉得丁凌错过可惜,“有情有意有学问有前途有耐心烦儿,家庭出身好,长相没得挑。”同性的肯定往往更加真实,以男人看男人的眼光,翅膀给丁凌分数不低,甚至认为丁凌对时蕾能做到于一对小刺儿的那种程度,丁凌能给他的猫宝儿一个稳定的感情——这是他自己无论如何做不到的。他对自己的感情稳定性太没有信心,他说他只会担误时蕾,所以“不敢从了自个儿的心去做”。

但纵是人精如翅膀哥,也逃不过造物者的掌控。翅膀我哥啊,你不要忘了一件事,时蕾她再笨再拙再怎么看不出好歹,她不懂谁是真心喜欢她的,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是真心喜欢谁吗?于一对小刺儿,是小刺想要的好,前提是小刺儿她喜欢于一,否则也就难成这段佳话。“全世界的人跪倒任她差遣,比不上他在某个午后一个浅浅的笑来得骄傲。”一个男人究竟有多少的爱,全看他要的那个女子愿意接受多少。丁凌是天之骄子,他的爱感天动地,可惜时蕾一分不愿要,这些爱也就没了意义。用经济学的术语讲,叫作负价格;用商业术语讲,叫作无偿赠送;用我们的俗话说,这就叫倒贴,一钱不值。跟丁凌这种众星拱月的人物交往太累,而时蕾只想要个简单的公猫陪伴,如果同样是不爱的,她宁可选中规中矩的敬敏航。时蕾不笨,她就是懒,懒得处理复杂的事务,翅膀从没给过她追求她就不要求,何况翅膀这人,真真有着最复杂的感情路,身边又是最复杂的红颜团。雾在上一章写了时蕾开口示爱,不知道鱼刺反应如何?因为雾本人还是感到有点突兀的,感觉时蕾不像会说这种骨痹情话的人。但她也曾觉得翅膀不属安分顾家的,她没那闲情逸致一天到晚盯着他以防他去野猫身边打转儿。可是爱就爱了,能爱还不能说吗?想想也还是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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