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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让我说爱你吗?(21)

“知足吧身价百万的男人!这世上还没一样是爷自个儿的东西呢。”翅膀大叹人比人得死,下车开了后门喊仨丫头起来,只有丁冬悠悠转醒,看着周围环境发蒙。何香晋抱玩具一样抱着时蕾,怎么也弄不醒,她怀里的玩具当然更不能醒。

幸好丁凌的小公寓就在一楼,幸好丁冬醒了,不幸的是她怎么也打不开房门,丁凌把时蕾放在她背上,自己拿过钥匙左右转了半天也没打开。急了一头汗几个人终于进了屋,丁凌接过时蕾吩咐丁冬:“灯开关在右手边。”

丁冬摸到开关,咔哒咔哒,灯不亮。

“坏了吗?”丁凌好生疑惑,借着门外的感应灯光走到沙发前把醉猫放下,转身拧亮了落地台灯。

翅膀安置好何香晋,手顺道在茶几上摸了一把,呼~吹去干哗哗的灰。“丁凌你说实话这真是你家吗?”好像乱坟冈子变出来的。

“这是我外公家,他去世后把房子转到我名下。”在冰箱里翻到一瓶纯净水,翻过来倒过去地看,“不知道多久的,还能喝吗?”

“喝不死人。”翅膀揉揉有点僵硬的后颈。

他拧开了瓶子还是没敢喝,宁愿去厨房洗茶壶烧水。

丁冬挨个卧室转了一圈,手撑在间隔厨房和客厅的吧台上问:“堂哥你多久没回来住了?”

“我一般都住学校研究生宿舍,这房子假期才会回来。以前养过一条狗都给饿死了。”

“那你应该养王八,那玩意儿扛活。”真他妈搞笑。“房子就这么空着太浪费资源了,赶明儿配把钥匙给我,省得我带人还得花钱去宾馆开房。帮你交各种费用外加收拾屋子。”

“你不嫌远就行。”丁凌后倾着身子朝他笑,“不过我怀疑有女人敢跟你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过夜吗?”

“敢出来的还怕什么偏不偏?”他把女人想得太胆小了。“你爸妈住哪?别突然回来正好我在这儿吓着两位老人家。”

“他们没有钥匙。我爸妈住S大家属楼,十二区的。”

“像样儿。”那片儿可都是小独栋。“那你还住什么宿舍?不跟他们一起过啊,你家不就你这一个儿子吗?”

“在一起也是各忙各的。”丁凌耸耸肩,“我妈偶尔打电话找我去吃个饭,叫外卖或是去饭店,他们家连油都没有。”

“都是文化人么,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是对你父母不敬啊,我就是说一家一种活法。”

“没关系,有时候连我都受不了他们的八股,宁可住宿舍。小冬?”他笑着唤醒吧台前椅子上频频磕头的小胖妞,“小心跌倒~去卧室睡。”

“好。”昏昏然抓了个方向就走。

丁凌站在厨房里声控。“右转。当心盆栽。被子不够壁柜里还有。”

“几个房间?”翅膀用脚踹时蕾,睡得还真死。

“两个,主卧床比较大,她们三个睡得开。”哗啦哗啦洗杯子,丁凌说,“把人抱进去吧,在客厅睡容易着凉。”

“管不了!爷累了,就寝去!”打着呵欠钻进另一间房。

丁凌以前接触匪类经验不多,杯子洗完抬头一看,这人当真任两个女生睡在沙发上自己回房间睡觉,不免失笑摇头,认命地把人一一抱进卧室。水壶呜呜作响,他匆匆跑进厨房关了火,倒两杯水,一杯送进女士的房间,带了门退出来端起另一杯进了对面。房间里黑咕隆冬,床头闪闪一星红火,烟草味道弥散。他打开主灯,床上的人以手挡住强光。

“又不睡觉怎么不开灯啊?”他把水杯放在床头。

“省电。”翅膀懒懒回答,“水给我喝口。”

“烫。”

“唔。”

丁凌从柜子里翻出睡衣换上,顺便跟那个没睡意却早早上床的人闲聊家常。“时蕾喜欢你。”他挽着睡衣的袖子说。

“她耍酒疯说的话你能信吗?”翅膀不为所动。

“不是她说的。是我个人一种对情敌的直觉。”他以前就常见到他们两个在一起。

直觉?翅膀意外的扬眉。“我记得你好像是学医的,灵神怪异的事你也信?”

“直觉是医学上很难解释的领域,包括双胞胎之间的感应,人类对未来某种程度上的预知等等,属于超心理学范畴。”话锋一转又指向眼前人,“比方说同样是时蕾的追求者,我敢说敬敏航也并没得罪过你,你为什么会特别针对他却能跟我和平相处?”

“我欣赏你的人品。”他说得脸不红不白。

“这人真是不受教。”拿出一床被子在他身边躺下。

“你这小子够贼,行了我承认,”翅膀掐灭了烟,一副坦白从宽相,“我看中你车了。”

“你又怎么知道那人不是家财万贯?”

“非爷看不爽那种长相的男人!”蛮不讲理的功夫又使出来了。

“老实说,你看出来时蕾不喜欢我,我对你造不成危胁。”丁凌放弃暗示。“而对那一位,你有一种潜在的心理敌意。”

“你一学临床的跟我探讨什么心理学?”他对他的专业水平提出质疑。

“同属医学体系。”而且他并没有误诊不是吗?

“等会儿,”他脸没动,眼珠横向移到眼角瞅着丁凌,“对情敌的直觉拿我对你们俩的态度举例子你觉得恰当吗丁大夫?”

“好吧,那我说我自己,我不介意敬敏航,认为你才是我追求时蕾最大的障碍。”

“放屁!那你还请我喝酒!不是打算把我灌多了肢解吧?”

他摘了眼镜放在床头,以手搓脸道:“我和你个性不一样,你看不顺眼的要毁掉,我却选择绕行。”

“这一点跟那女的还挺像。”不知道哪多哪少?宁可绕远也不愿做复杂的事。“水凉了没有?递给我。”

他把水杯拿给他,叮嘱道:“别一口全喝了,血液中的酒精浓度急速上升,会醉的。”

“那我谢谢你。”没听过喝酒没事儿喝水反倒醉了的。“靠,你还敢教我这个,头回见你的时候你就刚吐完回来一杯凉水干进去,当我面儿全喷出来了你大爷的。”

丁凌本来已经闭上眼睛要睡觉了,听到他的话又忍不笑起来。“说来也怪,你根本不是懂得救死扶伤的人,那天怎么会看我倒在地上动了侧隐之心的?”

“我可没那癖好对个爷们儿对侧隐之心。”翅膀冷哼,“你伸出个手挂在厕所门上在镜子里一看没他妈吓死我!”

他呵呵低笑。“现在想来我们两个人认识也是早晚的事,没想到却是我最狼狈的时候让你碰上了。”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翅膀侧过身看他,“那天俺家猫宝儿说啥了给你这冷静的大医生刺激成这样啊?”

“我是学生不是医生。”丁凌纠正,目光落在天花板上有点焕散,“她说,‘你摘个月亮给我,我就做你女朋友’。”

“她咋不替好人死了!”翅膀翻身睡觉,“这女的要是不识好歹真气人!”

“男人如果口是心非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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