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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让我说爱你吗?(19)

“敢撅我!”时蕾怒了,大声喊服务生送啤酒,扭头问丁凌,“你能不能喝酒?”

“喝不过阿非。”丁凌据实回答。“他的体质是十万分之一。”

“体质?”620们都好奇了,只知道翅膀能喝,跟特殊体质有关吗?

“你们没发现他一喝酒就出汗吗?”

“我也出汗呀。”丁冬眨眼。

“我吃火锅也出汗!”何香晋认真地点头。

时蕾照她额头弹一记。“说喝酒呢你扯什么火锅!”

翅膀好笑地看着他们,转身向走过来的服务生张罗吃喝。

丁凌给她们讲乙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如果一个人的体内这两种酶都高活性,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酒篓子。“好像阿非这样,第一种酶把乙醇也就是酒精迅速转化成乙醛,再通过第二种把乙醛变成乙酸进入TCA循环而发热,全部变成汗液排出体外。”

“所以我们都喝不过他。”丁冬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用身体做弊。

丁凌点头。“这种人十万个人里才能有一个,普通人是不会同时拥有两种高活性酶的。”

“你果然是个怪胎。”时蕾指着翅膀笑。

“靠,”翅膀头回对自己这种生理结构不满意,“都变成汗那不是白喝了!”

“你喝多了超过酶代谢能力也一样醉。只要有酒精没被转化掉随血液流入大脑,就会影响脑细胞的正常功能。”

“那得喝多少啊!”翅膀晃晃手里的啤酒长叹,千金买醉?钱花得还真冤。

“堂哥懂得真多哎!”何香晋托着小脸听得好认真,连吃的也放下了,“那你说他们说的喝酒脸红的人肝不好,脸白的胃不好对吗?”

“脸红是因为有的人体内只有高效乙醇脱氢酶,乙醇转化成乙醛之后不能代谢,长时间才涨红了脸,因为乙醛能扩张毛细血管。喝酒脸不变色的人要么是像阿非这种有两个高效酶,要么就是两个都没有的,纯靠体液稀释酒精。后一种人最好少喝酒,酒精没有高效酶处理发生积累会导致肝脏损伤。”

“酒精肝。”翅膀听明白了,对时蕾补充一句,“于一就酒精肝儿。”

“嗯,这么说翅膀这种是天生能喝的?”

丁凌笑着点头。

“那你还说你是练出来的!”时蕾白了翅膀一眼,在丁凌专注的目光中她把酒瓶贴在脸上笑了,“我喝酒脸也不变色儿,而且也没醉过,估计跟翅膀一个类型的,你请我们喝酒赔大了。我今天要喝醉。”

“好啊。”丁凌微笑,眼神柔得要化成一滩水,拿起酒跟她碰杯,“我陪你们喝。”

丁冬小声对何香晋说:“我们堂哥还没喝就已经醉了。”

8、不出真招不尽欢

他们都被时蕾唬住了,她是一只假酒篓,越喝脸越白,到一个点突然不行了,烂醉,并且有耍酒疯的征兆。何香晋也喝了不少,跟丁冬欢快地在舞池里打转儿,累了往回走,眼看着奔翅膀走,却怎么也走不出直线儿,急得直跑,咕咚一声摔在地上,哭了。翅膀又气又笑地把她抱起来。

“你看啊,许泽,你看,”她可怜兮兮地端着两只小手,手腕处有点擦伤,“好像牛排烤焦了。”

“乖,不哭啊,不疼。”这孩子什么都离不开吃。

丁凌自认不能喝,明目张胆地耍赖,只看时蕾和翅膀拼酒自己喝得却不多。时蕾真是实打实地喝啊,300毫升喜力倒进高脚杯里一口一个,半点不含糊,已经到了没人敢劝停的地步。醉了的时蕾是一只泼皮猫咪,摇头晃脑,整晚在大笑,笑得腻死人。翅膀抽烟,她从厚厚的玻璃几上爬过去用蜡台给他点火,手按在溅在桌面的啤酒上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去,被翅膀和丁凌同时给扶住。她顺势就坐在茶几上,拿过杯子又倒酒,跷着两条长腿跟着音乐打拍子,嘴里哼哼呀呀不知道在唱啥。丁凌拿纸巾擦去沾在她衣服上的酒水和零食残渣,饱含宠溺地贪望她神采奕奕的脸。

翅膀舌苔发苦,这丫头咋回事儿,不像喝大了,好像人格分裂。

“你是不是骂我?”时蕾冷峻地别过脸来,食指抬起,指尖在他的镜片上点来点去,“茶色的。”翅膀新换的眼镜,淡茶色镜片,像个什么呢?

被她点得直眨巴眼睛,翅膀咬嘴唇发狠。“耍酒疯别说我给你扒光了送领舞台上面壁去。”

“你敢!”她低吼,加上姆指钳住他的鼻子。

“小逼崽子疼!”他鼻头一酸,眼泪险些冒出来,气疾败坏地扳开她手指,“拽下去。”

“好了下来,别坐在上面,危险。”丁凌动作温柔地把她从茶几上拉回沙发。

“你给我边儿呆着去。”指尖又转指向丁凌的前额,落点不准地点上了镜架。

他闷哼一声,下意识地闭上眼,鼻梁被推紧的镜架卡得生疼。

“哎哟!”她比他叫得更大声,手忙脚乱地摘下眼镜捧起他的脸查看,“磕了个小印儿。”没来由地嘻嘻笑起来。

她吐纳在他脸上的气息,有着酒精和蜜果的特别香气,叫他不禁心猿意马。“时蕾……”可不可以吻她。

翅膀靠在沙发上歪着头吸烟,眯眼看对面的拙姑娘,初吻要丢喽!他在心里唤她,猫宝儿做好准备没?胃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满满的都是酒味顺着食道往上反。慌忙抓过一只杯子,灌进嘴里才发现是小冬的山楂果茶,又酸又涩舌头都拉不开,难怪她喝一口便丢下不肯再喝。

那只傻头傻脑的猫眯还搞不清状况地犯晕。丁凌的手抚上她散落背后的长发,眼镜忽然被架回了鼻梁上。

“我跟你说啊……”她怪模怪样地清了清嗓子,脸色突变,猛地捂住嘴巴冲了出去。

丁凌连忙跟上,不管周围人或惊或怒的眼神跟进女洗手间,细心地拢起她的长发,轻轻拍着她的背,又欢喜又担心又怜惜情绪还蛮复杂的。时蕾吐够了,接水漱口,他拿纸巾吸拭她面颊上的水珠。

“难受。”却有着藏不住的快乐自眼底眉梢溢出来,溢出来。溢到丁凌的心里。

“喝醉了很开心吗?”他半拥着她走出洗手间,一路收到白眼红眼数十个。

“开~~心!”她以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的方式说话。

“为什么想喝醉?”

“说了开心嘛。”她的月亮掉到水里了,可以捞起来挂床头当台灯……漂~~亮,就照她一人儿!

“为什么……这么开心?”他被她的笑容蛊惑了,声音跟着粗嘎起来。

她摇晃着收住了脚步,转身圈住他的脖子,嘴上扯出慵懒的笑。“套我话哪!”以为她真的醉到什么都能对他说吗?“你不是说月亮谁都不照吗?”她的身体发软,缓缓地贴近他的胸膛,滑了下去。“骗子……”它谁也不照,但底下人都以为它在照自己。骗子!在排球馆,当着敬敏航的面,他抱起她的那一瞬,靠在他怀中,清清楚楚地看见他镜片底下黑瞳中的妒意,什么抬她身价,什么心疼她,他就是见不得别的男生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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