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末世丧尸:逃生(26)

现在她的命就掌握在自己手里,她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鸣叫声也没有,只有草丛里虫子的叫声。她贴着四号楼的走廊向武器库进来的反方向走出去,她要转第一个弯了。

罗恩的声音轻轻从耳麦传来:左前方转弯没有发现危险,请注意你的右后方。

安妮:收到。

她在转弯的时候首先拿枪迅速转向右后方,没有发现危险,她又警惕地看向建筑的上方,因为这种类似恐龙的动物有可能会站在高处,它们也有可能正躲在某个角落里,用它们那黑漆漆的肤色作为掩护,然后用那狩猎的眼神盯着你。

甚至,它们可能就站在你的身边,某颗树下,而且会在你还没觉察的时候一爪劈下来,然后你会看到自己热气腾腾的内脏仿佛脏水一样泼出自己的身体。

安妮开启了夜视功能,对周围的绿化带扫视了一圈。迅速又关闭了夜视功能,月亮挂在天空,非常明亮,整个水泥地倾泻着柔和的月光,可是此刻她绝对没有心情去欣赏。她提了口气迅速用斜对角线直线的距离跑向第二个转弯口。

直到她的身体靠到了1号楼侧面的墙壁,她狂跳的心才渐渐平复下来,她谨慎地看了前方,后方,上方,虽然1号楼有10层那么高,但是她还是不放心地抬头看看。

一具丧尸拖着被折断的脚从安妮的右前方,蹒跚走着,他似乎还没有发现安妮,他毫无目的地走着。安妮不敢惊动它,她的手中的枪因为汗而打滑,她想腾出手枪,擦擦汗。

可是一个手滑,枪掉到了水泥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这个声音原本不大,可是在安妮的心中却被无限放大,她恐惧地连枪都捡不起来。

那具丧尸发现了她,兴奋地发出一种哼哼声,他用一种扭曲古怪地姿势走向安妮,原本蹒跚的行动因为有了目标而迅速起来,至少在安妮的眼中是如此迅速,它很快就要走到她的跟前了。

安妮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她哆嗦地举起手枪对准丧尸的头,按了一下,糟糕,为什么打不出来,对了要打开保险杠,她哆嗦地打开了,然后她又射击,噗一声,子弹打到了对面2号楼墙上。

丧尸越来越近,安妮一连打了四发子弹,都没有正中它的脑门,她慌了。

这时一枚子弹从安妮的右上前方斜射过来,穿透了丧尸的脑袋,丧尸倒下了,头正好在安妮脚前20公分的距离。

安妮靠着墙,手脚都在发抖:罗恩,我是不是很没用。

罗恩: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要么前进,要么回来,记住,你转过第二个弯,我就不能掩护你了。

安妮深呼吸了十几下,她咬了咬牙,不能就这么回去,她探头向第二个转弯口张望。

她迅速将头缩了回来,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公安局大铁门被一辆车给冲开了,汽车看样子有一百码的时速,撞倒了铁门,直到碰上门边的石柱子才停下来,车子不成样子,很惨烈。更糟糕的是,马路上游荡着十多具丧尸,它们围着车祸的汽车,有的蹲着啃着,有的在往里面掏着什么。

车里似乎还有活人,安妮听到她在喊,救命啊!救命啊!声嘶力竭的。

安妮紧紧握着枪,此刻她想的不是去救那个被困在车里的人,而是希望那个人能吸引丧尸的注意,让她成功进入到医务室。

她为自己的想法而羞愧,她总是不可自拔地去想,假若有一天她被困在车里,四周都是丧尸,而远处有一个人冰冷地路过,看着她被丧尸吃掉,或者是拿她作为诱饵,她该有多绝望。

那位求救的女士如果看到安妮的话,她一定会呼喊她,把她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到她的身上的。

丧尸们都向那辆车围拢过去。

安妮提起一口气,猫着腰沿着建筑墙壁,像一只过街的老鼠,直奔医务室,医务室的门洞敞着,安妮犹豫了一翻,但是她不能在门口犹豫很长时间,因为月亮将1号楼照得通亮,她开启了夜视功能迅速闪进了医务室,然后继续背靠着墙,稳定自己的呼吸。

她没有马上关门,她告诉自己,这样的日子迟早要习惯,而且要习以为常,要镇定!

很快,安妮觉得边上有人,而且那个人就在距离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

第16章

安妮浑身的毛孔此刻都急剧紧缩了起来。

她感觉到心要从喉咙里蹦出来,生生卡在了咽喉,血液急速往脑门窜,她的行动显然比她脑中的恐惧来得迅速,她立马将枪指向了那个方向。

心还在咚咚跳着,她看清楚了那个丧尸的时候,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一阵庆幸,她觉得自己真走运!她从来都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打量过一具丧尸。

那个半边脸被咬掉的家伙显得分外狰狞,他的嘴唇挂在了下颚的底下,牙齿缝里黑漆漆的,生前一定是个烟鬼,他的眼睛泛着白,仿佛得了白内障,他的腹部的肠子若隐若现,满身都是干涸的血迹。他伸出的手就差一点点可以抓到安妮。

丧尸的领带以一个奇怪的角度被卡在了医务室的铝合金移动窗上,窗户被扣上了,而领带套着他的脖子,阻止了他扑向安妮。

对讲机那头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不对劲,罗恩问:安妮,你还好吧?

安妮回答:我没事,一具丧尸,他被卡住了。

安妮迅速环视了这个不大的空间,还好,没有其他丧尸了,她擦了把汗,拿枪对准了丧尸的脑袋。

丧尸在鲜肉面前显得越发疯狂,他咧着嘴,表情满是渴望,他想扑上去撕碎这个活人!领带被他的力道生生挣断,于此同时噗一声轻响,子弹穿透了他的脑袋。

他就这么直直扑了下来倒在了地上。他穿着白大褂,应该是这医务室里的医生。安妮射杀了它,心里稍稍镇定了,她透过窗观察了下门,然后用尽量慢的速度悄悄合上了门,直到轻轻把门拴上,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她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尸体,她此刻觉得尸体是如此得可爱,如果你经历过这些的话,一定也会认同她的结论,没有什么比一具不会动的尸体更有安全感的了。

外头那辆车里的尖叫声停止了,安妮觉得有点遗憾,她顾不上那么多,她现在满脑子就是自己此行的任务,夜视镜很好用,在光线很差的情况下她能将东西看得清清楚楚,医务室里有个隔间,她谨慎地探头,举枪,将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边,发现没有任何危险了之后,她赶紧来到一个橱窗前,打开了门,心急火燎地翻起药来。

她将几个一次性针筒放入包里,又将各种抗生素尽可能多得塞进包里,还找了口服的头孢、退烧、感冒、止泻药等,另外她还找到了纱布,医用棉,碘酒、酒精,她恨不得将整个柜子里的东西都带上,可是她的包不大,直到再也塞不下,才依依不舍地放弃。

她将包背到了背上,用带子在胸前打了个结,她起身准备回去,刚扭头,脑袋里轰一声,吓得不敢动,她真的一动都不敢动。因为透过窗子她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一个鸟那样的脑袋正在一前一后地探望,它发出鸣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