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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龙凤:凤舞京华(出书版)(23)

疏桐一时间又如鲠在喉,似在挣扎着该怎么个说法,思虑了许久正开口道:“静爷,……”

“你先别忙着给予答复!”静打开了他的盒子,里面有一对晶莹剔透的玉镯,他拿出一只浅笑着递于疏桐,“五日后,静某亲自来等姑娘的答复,如若姑娘对在下无意,那么便将此家传玉镯还于静某便是!”

疏桐被动地捏在手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总觉得说什么都会让他不安心。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静起身告辞,笑容依旧含暖,举止安然。疏桐送他至门口。

瑰宝讪笑着,牵着那匹宝马,咕哝着:“走走!”

那马就是站着不肯走,瑰宝尴尬地看看疏桐,解释道:“宝马就是爱摆架子!呵呵……”

疏桐被他逗乐了。

待他们走后,每个宾客离开的时候都会向她道喜,可她却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在这里没有父母,她能自己做主,可是却偏做不下这个主!

寂四在她眼前招了招手,总算将她的魂魄给招了回来,疏桐没头没脑冒出一句:“寂四,你怎么看这事?”

“依小的看,是天大的好事,您犹豫什么呢?静爷的为人侠义磊落,文武双全,气宇轩昂,家财雄厚,多少女人排队等着嫁给他都轮不到,更何况,他亲自送家传之物到您的手上还亲自征求您的意见,这是对一个女人多大的敬意?以他这样身份地位之人能谦虚到这分上,连我这旁观者都要感动得痛哭流涕了呢!”

“真的?听到你这样说,反倒让我更加罪过了!”疏桐双眉紧促,寂四住了口,他还真没见过疏老板的脸色像今日那样愁云密布,眉间心上那揪心的烦恼才让他觉得那更像个女子。

×××

静一路上沉默。

瑰宝瞅了他几眼,小心问道:“爷,您说句话吧!这一路一句话也没有,怪闷的!”

静正色道:“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吧。”

瑰宝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道:“嘿,被您识破了!那小的就直说了,您犯得找用这么大的礼节去娶一个女人么?”

静打住马头打量着瑰宝,道:“你只会看宝,不懂看人!宝是死的,而人却是活的!如果她是一个贪财,爱慕虚荣的女人我会喜欢她么?她的心用钱买不来,用恩义买不断,只能用心去换!”

瑰宝悻悻地摸着脑袋,肃然起敬:“爷教训的是!”

“回去嘴巴可得紧些!莫让太奶奶知晓!”静叮嘱道。

马儿撒开蹄子飞跑起来,溅起满地灰花。

静水山庄宛如一颗美丽的明珠镶嵌的山间,依山傍水,古木参天。

雕刻着黑色雄狮的大门徐徐而开,两匹马飞驰入内。

内校场处云煞同她的几个师兄在太奶奶的监督下苦练“剑雪飞星”剑阵,十人的剑阵庞大,却不乱,不知道太奶奶用他们来做什么,天天练,他每看破一层,没过几天他们便又精进一层,剑法精妙,可是那样进步神速的剑法却令人生怖,什么样的剑法要如此严肃到不能有一点破绽呢?!

忽然云煞一个趔趄跌倒了,天煞连忙撤剑,其余八人也立刻停了下来,只听太奶奶责骂道:“云煞!你怎么可以不专心!岂可拿性命当儿戏?”太奶奶将鞭子抽到了云煞身上。

天煞最疼云煞了,也许是亲生兄妹的缘故,他毫不犹豫地上前同妹子一道受罚。其余八个虽然也对她很好,可是终是没有血缘关系来得亲,天煞的眼睛向周边一扫射:果然,庄主回来了!云才会分心!她总能第一个发现静!

静轻轻拿住了太奶奶的鞭子,温和着道:“太奶奶,莫要动气,云不是故意让你生气的,他们也练了一天,累了难免分神,就让他们歇息吃晚饭吧!”静的语气有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命令,那命令不是被迫的,而是让人很乐意去听,去做,很温暖的感觉!

太奶奶依言饶了云煞,苍老而锐利的双眼此刻却满是慈祥,她抬头抚摸着静微曲的长发,端详着轻道:“都这么大了!太奶奶不知道还能看着你多少天!今年怕是过不出头了!”

静理了理太奶奶的鬓发,低头看着太奶奶道:“您又说这话了!太奶奶一定长命百岁的!”

云煞的脸微红。悄悄跟着天煞走了,还不时回头看看静。

静搀扶着太奶奶步入厅堂,太奶奶一边唠叨着:“静啊,你也二十有八了,什么时候让太奶奶抱上曾孙呐?”太奶奶虽然拄着拐杖,可是精神看起来依然矍铄!

静听得心不在焉的,道了句:“应该快了吧!”心里却不自觉又记挂起一个人来。

“你这话都说了几次了?太奶奶不依了,你今夜就将家传玉镯给了云煞吧,早些定下来,我这把老骨头也好安心!”太奶奶的言语凛然生威。

静急道:“孙儿恳请太奶奶再宽限几日!”

太奶奶狐疑地看着静,又瞪了瞪瑰宝。

瑰宝搔搔脑袋,道:“天气真是好啊!”

“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太奶奶一跺拐杖道,“都十几年了,你每次同瑰宝出去,回来有事情瞒着我,瑰宝准说天气好!是不是?瑰宝!”

“啊?啊!老太君……”瑰宝张口结舌,他猛得打了自己的嘴。

“瑰宝!你说!”太奶奶威风八面,一下子就让瑰宝投鼠忌器了。

静低头在那里不语。

瑰宝瞅了瞅静的脸色,口齿含糊道:“静爷……将一只镯子……给了……给了……京华楼的疏姑娘了!”

“什么?!”太奶奶气得直跺地,“这么大的事情你怎能就这样一声不吭就做了主呢!”

“太奶奶……”

“唉,走走,去京华楼看看你的疏姑娘去!”

“太奶奶……”

“老生看看自己的孙媳妇不行吗?!”

“……今晚太迟了……改日吧。”

“也罢,拣日不如撞日,明日重阳,我等顺道去京华楼吃顿过节饭!”

静杵在那里哭笑不得。

金秋送爽,丹桂飘香。

农历九月九,重阳节至。

家家饮菊酒,吃重阳糕,热闹非凡。

京华楼里更是一派喜气,顾清特意安排了乐妓以娱宾客。

宾客们则大多举家出动,到京华楼聚餐,其中男宾们纷纷购买鲜菊亲手插在妻子、女娃儿的鬓角,妻子则将茱萸别在丈夫、儿子的胸前,场面极为温馨感人。

这头寂四正和一个老妇相拥啜泣,那老妇将一枝茱萸别在了他的胸口,据说可以驱邪招吉。疏桐猜测那个老妇应是寂四的养母了,重阳佳节,客栈里更为繁忙,反倒劳烦她老人家亲自过来了,疏桐看着颇为感慨,想到自己举目无亲,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倒也凄凉。

她喝着茶水,倚栏小歇。

金风细细,吹皱了满池的秋水,也吹得疏桐心里七上八下的,各种滋味总是伸出触须在她心头撞击着,不断地提醒着她。

和黄天相约的日子渐近,无人过问也无人记挂,她带来的东西如此危险,为了不牵涉无辜,即便要她深入龙潭虎穴她也定要毁了那些试剂。还有静的提亲,她又该如何去回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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