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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龙凤:凤舞京华(出书版)(19)

鬼使神差般,她踱到了鸣的蓝苑。好奇心人人皆有,更何况她从事研究比任何人都具有这种职业习惯,只是也正是她这种职业习惯使得她行事并不张扬,或许她适合探究物,但不适合探究人,她站在门外,却不晓得如何去取得自己需要的信息,她明明知道所有问题都可以从鸣身上打开缺口,但是她谨慎地认为有些事情隐藏必然有其原因。

鸣的房门依然洞敞。他同上次那样伏案,只不过此翻他在看书,手中握着一只笔,瞧着斯斯文文,做事极为专注。

正当疏桐迟疑着离去之时,里头之人狡黠地道:“你可是再次路过此地?”

疏桐一怔,猛然忆起上回之事,颇觉气恼,此人说话尽不给人留余地,实在可恨!

她直接站到了他的案前,气鼓鼓地盯看着他!

鸣神色内敛,举手投足间得体柔和而不失威严,他指了指桌边的椅子道了句:“坐!”

一阵沉默。

屋内灯火昏暗,烛火随着疏桐带入的门风而跳跃着,张望着。

他抬头看了疏桐一眼,道:“你可是有话想问我?”

疏桐点点头,总算到正点上了。

鸣一扯嘴角,尽是有点玩味的奚落:“只屑点头?在我面前便不会说话了?瞧你同静爷和星宿倒是说得挺热乎!”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光有些尖锐,看得疏桐心慌,原来他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

鸣继续道:“有件事情我要事先提醒你,倘若静殇魂向你提亲,你知道应当如何处理!静水山庄不能同京华楼有任何瓜葛!”

疏桐心中咯噔一下,不知发生了何事,鸣怎会突然提到这?尽管她没有想过要和静有什么关系,但是他这般堂而皇之地阻止到底令她心中不愉快,他又不是她爹妈,这纯属越权管理!她的心里活动颇为激烈,但是表面上还是平静得很!

鸣打量着疏桐,她进来了!倔强地立在那里,一言不发,也不坐,这是在违抗他么?当真是个大胆的女子! 鸣的笔一个抖动,圈歪了书上的脚注,他的脸在灯火下有些金黄,他看了疏桐半晌,才道:“你只肖管理好这个楼,其他无需操心!”

“可是我觉得并非那样简单,许多时候我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工具!”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工具!”鸣打量着她道,“从你为了顾清开罪三皇子,从你为了三皇子挡刀,我就知道你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工具!你加入了自己的情感,这于公于私都很危险。”

“那你为何要留我到现在?”

“因为工具再锋利它终究是一个工具,会损坏,会被丢弃!你可明白?”

疏桐听得更加糊涂了,既然于公于私都很危险他还是要留着她,他想干什么?

鸣沉吟了片刻道:“我们是商人,经商之人言谈说辞谨慎些自然不会有错!”

真个狡猾,说话滴水不漏,疏桐心里暗暗道。

×××

夜里已经开始降露,虫子在花圃中轻轻唱着。

疏桐闻着夜色的清香,一路踏过小石,匆忙回房,她相信一切都会顺畅起来,她心中的疑惑也将会一点一点被解开……

她走到一半停住了,见房门前一个人在那里徘徊,定睛一瞧是寂四。

那寂四一见她,飞奔下台阶扑通一声跪在疏桐跟前,他的眼里满是惊慌之色,他哀求着:“疏老板,请你救救她,求您了!”他不顾男女之嫌,蓦得站了起来,拿住疏桐的手拉着就跑。

疏桐莫名其妙随着寂四绕过一条条的长廊,赶至花池边,见一女子蒙着头蜷曲在地上,影子举着大刀,怒吼着:“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你?抬起头来!”

影子眼中杀气很盛,疏桐轻轻拨开了他的刀,那个女子将脸埋进了疏桐的怀里,轻轻哭诉着:“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我!”

阿旺听得声响,来不及放下烫水就冲了出来,眼中满是焦急:“疏老板,发生什么事了?”

疏桐觉得事有蹊跷但也来不及细问,要在影子的刀下活命似乎得付出代价的,毕竟影子是鸣的人!而影子要杀的人也一定有原因,而这个原因或多或少涉及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可是面对寂四那样恳求的眼神,疏桐于心不忍,不能见死不救。

她当机立断,一个趔趄撞了阿旺,趁机掉出一张银票来,阿旺手不稳,哗的一声,沸水扑得那个姑娘满脸红肿,那女子哀号着满地打滚,疏桐骂道:“好个小贼,竟敢到京华楼行窃!看不好好教训你!”

那个女子捧着灼痛的脸,满眼都是泪水看得人好生心疼,只见她拉着疏桐的衣角苦苦哀求道:“疏老板,奴家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疏老板高抬贵手放过奴家吧!”

疏桐的心又何尝是铁打的,疏桐拿出绢帕轻擦着她的脸道:“疼么?小小年纪偷东西就是不对。阿旺,你也太不小心,偷东西是她不对,你烫伤了她是咱的不是。寂四,先带这姑娘进去瞧瞧伤势,再好好看押起来!”

阿旺哑巴吃黄莲,急得满面通红,这哪里是他泼的呀!

疏桐瞧着影子狐疑的眼神道:“小贼应当送去官府,自行杀了惹上官司反为不美!”

影子迟疑了会,才默默将刀放回刀鞘,他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但是他此刻却多说了一句:“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他将刀往肩上一扛,大步离开。

疏桐惊出一身冷汗,影子这话说得颇有深意。

疏桐来不及换得一身干净的衣裳直奔寂四的住所,果见二人在里头,那女子扑倒在寂四的怀中啜泣着,见疏桐推门进了来,便齐齐磕头称谢,那寂四更是见疏桐如再生父母一般猛地磕起头来。

疏桐扶起了寂四质问道:“这姑娘是你什么人,怎么会惹上影子?”

寂四道:“小的原本不认识她,只因那日想去丢掉这破椅子,碰见着她在垃圾堆里找食吃,便偷偷观察了几天,每日深夜都是如此,随便拣了些东西往嘴里塞,然后又偷偷地躲进京华楼后院废弃的柴房中,后来小的抓到她,她十分害怕犹如惊弓之鸟,一个劲的跪在地上磕头求小的不要杀她,小人见她实在是可怜,所以……所以就起了怜悯之心,想帮她,能够让她吃顿好的!”

疏桐恍然道:“原是如此,怪不得这些天你顿顿吃些剩食,原是将你的饭菜都让于她吃了!”

那女子再次感谢了疏桐,疏桐严肃道:“你先不必着急谢我,有些话你必须得说明白!若有隐瞒决不饶你!”

女子惊恐地点着头道:“只要疏老板能够保得奴家的性命,奴家一定据实相告!”

“那好,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和京华楼有何渊源?”疏桐神色有些焦虑。

女子战战兢兢道:“奴家唤做冯心然,家父冯毅是京华客栈的上一任当家的!他本是一个御厨。后来听说是曾经做了件错事便自行退出宫廷不再卷入纷争,在皇后的疏通下做了这个楼的主人,但是事有不巧,两年前大皇子在这个楼邸被人刺杀,我等便被株连,但奴家知道这是一个阴谋,是……”她朝四周警惕地查看了番,“是二皇子伙同鸣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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