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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龙凤:凤舞京华(出书版)(12)

白剑迟疑道:“虽说这个人擅琴,在骆驼峰也有自己的药材产业,可是总觉得他来京华楼有什么居心,你确定这个人没有问题吗?”

“不让他待着,又怎能知道他的居心呢?况且他曾经师从鬼谷子,一定知道当年蓝妃所葬皇冢的机关!”鸣细长的凤目闪着狡黠。

果然,深夜,一名玄衣男子踏梁而来,他每走一步便会小心地倾听四周的动静,片刻之后他选定一个地方,轻轻挖起瓦片朝屋里瞅了瞅,径自跳下了屋子,他体态瘦长,衣着简朴,只用了根蓝色的绸带扎了如练的长发,清秀的容貌下一道狰狞的口子在月光下有些触目。

他悄然靠近了疏桐的床边,摸出一瓶子药来,迟迟疑疑,不知道从何下手去施药,焦急了片刻便将药瓶子搁在了床头,正欲离去,一把冷剑抵在了他的肩头。

他惊愕地回头,遇着了白剑冷冷的双眼,他见鸣坐在另一头悠闲地品着茶。

鸣道:“看来你对疏老板的关心可真不浅,连屋里光明正大地坐着两个人都没有察觉!”

星宿摸了摸脑袋一把推开了白剑的剑锋,嘻嘻笑道:“可不是?眼中仅有佳人,哪里还顾得上你们两个勾魂使者!”

鸣道:“你我也算相识一场,诚然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是希望你能够将皇冢的图纸交出来!”

星宿惊道:“不成不成,莫非你也觊觎那狗屁传国玉玺不成?那我可要毫不客气地唾弃你了!”

“那里有一件东西对我来说比传国玉玺更为重要!”鸣的眼神,在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下闪耀着冷清的光泽。

星宿照旧摸了摸脑袋很无奈地将屁股往案上一送,坐在了上头,晃荡着两条腿,随手拿起案边果盘上的苹果,发出一声清脆的嗉嗉声,边咬着边满口含糊道:“我帮你岂不是送你去死!你想死别找我帮你出主意!”

白剑拿剑再次抵住了星宿的脖子。

星宿想推开剑却反而被逼得更靠近脖子,动弹不得。

鸣摆了摆手道:“让他走!”

“谢了!”星宿看了眼疏桐,翘了翘嘴角,飞步跳出窗外,身轻如燕。

白剑看着他的背影,道:“就这样让他走了?”

“有何不可?”鸣喝完最后一口茶有些乏了,便支开了白剑。

他独自一人在疏桐房间静坐了片刻,这么多年来他总是习惯一个人呆在一个屋子里头,现下多了个伤员,但也毕竟是两个人。

多一个人在呼吸,似乎就少了一分寂寞。

他起身,正欲离开,却听她在呓语着,叫着“别打开……别……危险……”,然后又叫着“妈妈……别哭……我就回来了……”

他踱到她的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见她满头是汗,便悄悄将手背探入她的脖颈,发烧了!他早料到她会高烧不止,便将星宿方才送来的小瓶子打开闻了闻,掺了点水,让她服下,怎知道她竟然抓着他不放,一直叫着:“我会回来的……”

鸣拧着眉头,就这样任由她抓着,寻思她一定在做恶梦,妈妈又是什么奇怪的叫法?是一个人吗?他没作多想,闭眼自行运气调息,全然当她不存在。末了,见她睡安静了,便将她推入被中。

之后的三天,他既不过问,又不看望,由着她在馨香阁里自生自灭。

她足足昏迷了五天,醒转后也动弹不得,期间一个唤做潋滟的丫头十分勤快,换药,吃饭全程伺候着,潋滟十岁出头的年纪,是个哑丫头,她的眼睛扑闪着,煞是可爱!

疏桐总是会忍不住问她:“潋滟,你的家人呢?”

潋滟总是一脸平静地摇摇头。

“潋滟,你何时来京华楼的?以前不曾见过你!”

潋滟用力地抿着小嘴摇摇头。

“潋滟……”

疏桐还没说完,小丫头便仓惶逃去,疏桐心里纳闷……

在接下来的日子,潋滟都是匆忙来回,生怕疏桐问她什么。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三月有余。

疏桐闷得发慌,待能自行照顾自己的时候,她便忙不迭地趴在阁楼上眺望远方,忘情地闻着远方栀子飘来的暗香,每当她望着寂静的长空,她的笑容总会不知不觉间凝结,那种空旷无助之感总会揪出她深埋在心对亲人的惦念。

此间,潋滟送来了秋衣,她将疏桐原本那几件衣裳统统带走了,比划着表示,大概是说她不必着那些旧衣裳了。她将疏桐引领到了蓝苑不远处的齐芳斋,示意那是她的新房间。

疏桐禁不住问道:“馨香阁原本住的是谁?”

潋滟紧紧抿着小嘴摇摇头。

问了等于白问,疏桐叹了口气。

可是越不知道,她就越想弄明白!她是搞研究的,那股子倔强劲上来了就是坚决要执行的。

她寻到蓝苑,发现鸣的房门大开着,从外边望去,可以看到他伏案疾书的侧影。她怔怔地望了几秒钟,微张着嘴,不忍打搅他的专注。

未想,他开口说道:“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鸣微微偏过了头,目光冷峻,看得她一阵哆嗦。

“……我只是恰好路过……”疏桐顿时忘记了来的目的,瞎编了个理由。

“哦?不是路过,怕是走过头了!”鸣揶揄了声转回头去继续他的公务!

留下疏桐满脸涨红,气极败坏,这人也太不给面子,就那样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她憋着一肚子气往回走,一路竟拿一些虾兵蟹将的小石头出气!她那样直愣愣去问他馨香阁的过往一定显得很可笑!她凭什么知道?鸣就算知道也没有义务告诉她!她真想挖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疏桐穿过小桥闷闷不乐地回房,见寂四悄悄扛了一麻袋东西鬼鬼祟祟进到朴园,她好奇地改变了走向跟了上去,看着寂四将麻袋扛进了他的房间,不久,里面隐约传出女子啜泣的声音。

疏桐侧耳倾听,许久,寂四便掩上了门出来了,正撞上了疏桐疑问的眼神,仿佛大半夜遇见了鬼。寂四的脸色变了变,他的一丝细微的躲闪都逃不过疏桐的眼睛,但他还是努力地解释:“疏老板,小的看那木破椅丢了可惜,于是就背了回来!劈了当柴火用!”

疏桐不动声色地道:“我当是什么呢,三个月前的破椅子你居然还留着呢!不介意我进去瞧瞧么?倘若坏得不严重,修修即好,当柴烧可惜了呢!”

寂四将臂膀半阻挡着疏桐,他的眼中有一种湿润的东西,像是一种无声的恳求。

疏桐瞧在眼里,却没有妥协,没有在她掌握之中的事情要是成了隐患还真会杀她个措手不及。

门开了,一阵酸臭味扑鼻而来,疏桐憋住了气,瞅了寂四一眼。男人的房间也不至于这么难闻吧?

寂四低着头,双手紧紧相互挤压,很是紧张。

寂四的房间昏暗简约,疏桐掌起了灯,整个屋子亮堂了不少。任是没有发现什么,仅有一把被劈成两半的破椅。

寂四憨笑着,大眼睛闪烁着,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庆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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