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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龙凤:凤舞京华(出书版)(10)

他从怀中抽出一把刀,嗖得一声,牢牢地钉在画栋上,士兵如潮水般汹涌而入,占据了近半壁客栈。客人们惊慌而走,人流将偌大楼门挤了个破烂。疏桐看在眼里却如刀捅在她的心里,如今经济拮据还得花个心思去修缮这个门面,实在穷到脚了!

她眼中隐隐透着愤怒,此人实在该咬!

客栈宽敞得让人心痛,鸣和静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只顾饮酒吃菜。

东风裂一把拎起顾清的衣襟,瞪着他讥笑道:“狗奴才,你倒是说说,凭什么不能坐这位子?这个位子还配不上本皇子尊贵的屁股呢!”说罢他一掌拍向那椅子,未料那木椅牢固得出奇,未曾拍断,东风裂顿绝失了面子便挥剑将其劈成了两半。

顾清铁青着脸,生硬道:“那是皇上的御座,怕是你还坐不得。”

东风裂脸色曲扭,怒不可遏地抡起一巴掌,却停在了半空中,疏桐紧握着他的手高举着,自下而上瞪着他。

东风裂一寒,疏桐一言不发,只是将东风裂的手丢了下来。

她实在看不惯东风裂的跋扈,一个冲动就管了这闲事,只不过她很快明白过来她在这里不具有“现代人的先进性”,而是最不堪一击的一个。脊背的冷汗似蚂蚁在攀爬,她深吸了口气,管了就管了吧,皇子不也是人嘛。

东风裂怪笑着:“贱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嗯?”他邪恶地抬起疏桐的下巴,咬牙切齿地道,“我是皇子,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皇子!当今圣上最最宠爱的三皇子,你没听过吗?!本王一个手指头即可捏死你!以后所有的人都得听我的,你也不例外!”

疏桐觉得同这样的人说理简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若是换做以前她定是放着那人不睬他,让他一个人叫着没啥子意思也就走了,可今天这主儿还偏偏非得和他说不可。

这当口鸣爷和静觞魂终于结束了他们的不动声色,他们诧异地看向疏桐。

疏桐屏退一步,让自己的下巴脱离他的爪子,随后她走到顾清面前一语双关道:“三皇子想坐哪里便坐哪,由得了你作主吗?这位子既然是他父亲的御座能不能坐自然由他父亲决定!”

那东风裂仿佛吃了一驮屎一般,半天合不拢嘴,方才那个女人气势汹汹冲过来找他茬,却斥责她自己人?而且这最末一句带刺儿!

静觞魂已经在那里偷着乐了,只有鸣的双目中蹦放着光彩,却看不出他的表情。

疏桐懒懒地挥挥手,笑道:“三殿下受惊了,坐,请上坐!请坐皇上御座!”

东风裂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疏桐低头又道:“三皇子不必拘礼,这寻常人家,父亲坐过的凳子,儿子坐坐没甚大不了的!”

东风裂面色惨白,脸部的皮肉不断的抽搐着,似是怒气无法散发所致,他盯着疏桐,却看她一脸虔诚一本正经的样子,皱鼻咬牙,提脚便想走。

四周的气氛有些古怪,静悄悄的。

只见星宿十指轻放在弦上一个微颤。

突然红绸似拍岸的巨浪从顶部飞滚下来,掠过了每个人的视线。

错综交织的刹那,一把利器的尖啸声打破了岑寂。

那个东西来得太快!

快得人心悬了起来来不及作出回应!

可是有两道目光更快。

仅一个眨目的时间,传来功力相撞的噗哧声,随后便是利器扎入人体的沉闷声响。

红绸落地,四周寂然。

鸣怒视星宿。

星宿瞠目结舌,竟将一根钢弦给硬生生压断。

空气开始骚动,仿佛一锅沸水。

东风裂的声音分外刺耳,他惊恐地叫着:“刺客,拿刺客!”

他浑身是血,惊恐万状,他在众人的拥簇下慌忙和疏桐划清界限。

疏桐看着三皇子满身的鲜血,却发现自己胸口火辣辣地痛。她见许许多多的人都盯着她,她额头渗透着汗珠,天杀的,明明是她挡了刀,怎么众人好像在看大戏一样,尽无一人来关心她的死活?

东风裂发现刀柄上印刻着京华楼的标记,惊恐地指着疏桐叫道:“说!杀死我大哥的是不是也是你们谋划的,你们想故伎重演是么?来人,抓起来!”

疏桐怔住了,她怎么就稀里糊涂成了刺客了呢?

没有人看清楚红绸下翻时候谁出的刀,鸣同星宿同时出手也仅凭着绝佳的耳力。

鸣继续品着美酒,整儿一个醉意,他扫了眼星宿。

倒是静觞魂满是担忧之色,行致疏桐身侧,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疏桐心里叫苦,却又不能说自己有事,只能摇摇头宽他的心,难得有人在她被诬蔑成刺客的时候还去问候她。她心中充满感激,静真是一个不错的人呢!

静觞魂的阻挡让那些士兵难以近得疏桐,东风裂咬牙切齿道:“静觞魂,你胆敢公开与我作对,你可知道本王一支军队就能铲平你的静水山庄!”

“够了!”鸣爷醉熏熏的一声冷哼,他望着静,换了口气道,“这事你就别管了!”

静顿觉是行侠仗义却被打上一巴掌一般的尴尬,他看着疏桐,这个女人明明受了重伤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不让人心生怜惜?!

见静不走,疏桐怕是再生什么麻烦就悄悄道:“静爷,您还是先回避了吧,这事情怕是闹大了反倒给您添了麻烦!”

疏桐的眼神令他不解,但他此刻还是万分尴尬,于是气呼呼地先行一步了,只道了句:“疏姑娘,后会有期!”

东风裂见走了个对手,心神也定了定,他拍了拍身上的血污,道:“幸好本王机灵,才没有让你得逞,说,幕后主谋是谁?”

疏桐双眼发黑。

顾清上前掺住了她,在她耳边低沉地道:“三皇子认定你要谋害他,我知道你冤枉,但是无论怎样,你若是死了,那么就不会受拷问之苦了!也不至于连累了他人!”

顾清的手在她背后的刀尖上游移着,她知道只要他轻轻一拨,她便去佛祖那里报到了,她真是够倒霉的,接连同中六合彩一般,穿过来没多久便又要死了。

这一刀本是要杀东风裂的,却被她给挡了去!不挡,皇子死了她也活不了,挡了,被冤枉成刺客还是活不了!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她曾在黄天手下逃命,好不容易有个容身之地,可不能就这样死了。况且,她刚答应过静,要“后会有期”的,岂能食言?她悄声道:“顾清你现在杀我,那是杀人灭口,欲盖弥彰!”

顾清一惊,却依然悄悄将手加了点力道,她脱口而出:“顾清,容我说一些话!”

顾清犹豫了片刻,可是如石雕般的脸旁丝毫没有让步之意,他的手指悄悄按住了疏桐身上的刀,桌上的琉璃杯碎屑,从鸣的手指尖上轻轻一跃,震开了顾清固执的手指尖儿。

鸣的意思是让她说?

顾清思量着扶稳疏桐,他的目光还是充满杀意,他在怀疑她,怀疑她是黄天派来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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