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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佛,薄情赋(50)+番外

然后苦笑。

出乎意料的,这一晚,他居然没有做恶梦。

玉宇琼楼的绮云阁,今日迎来兰陵城的三位贵客。

红牌姑娘绮云还有新晋花魁银萝和以舞技见祢的玉伶姑娘早早就盛装打扮,让丫头备好佳肴美酒,用上好的玉杯盛满兰陵天水坊新酿好的琼脂玉露酒。

“顾大人今日好兴致,莫不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要与我们二人同享?”叶孤岚一身天青色常服,姿态潇洒自然,坐在表情冷淡唇角带着一抹讥诮之意的景渊旁,另一手搂着银萝笑道:

“听阿渊说,上回的打赌顾大人赢了,顾大人算无遗策,孤岚佩服。”

“叶公子见笑了,侯爷与叶公子旗鼓相当,本官只是碰巧罢了。”顾桓拿起酒杯敬酒,“侯爷,叶公子,上次顾桓情急之下言语间多有冲撞,是顾桓鲁莽了,在此特意向两位谢罪。”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景渊冷哼一声道:“顾桓你什么都得尽了,面子或是女人,本侯爷倒是什么人都丢尽了,一杯酒就想抹去前事?那这杯酒也太了不起了!”

叶孤岚皱眉,“阿渊,这件事本来就无须在意,再说你对那十八姬亦非无情吧?我那家仆阿逵只是恰巧与十八姬份属同乡,绝无苟且之事,你又何必苦苦计较迁怒他人?”

景渊转动着手中玉杯,抬眼望着顾桓问:“那个文书女扮男装,她到底是何人?”

“侯爷自建业来,自当听过建业第一乐师上官帙的大名。”顾桓道。

“你的意思是,”景渊好奇道:“她是上官帙的什么人?上官帙的儿子上官寻我见过,鸿胪寺卿,经常出入宫廷。”

“她是上官帙的女儿,极得父兄的宠爱,自小与一般闺阁小姐的教养不同,没有进那些贵族小姐的圈子,侯爷自然没见过她的人。”

“什么女人本侯没见过?”景渊笑道,张嘴衔住绮云递来的酒杯,顺从地把酒饮尽。

“侯爷万花丛中过,自然识得其中三昧,顾桓自叹不如。”顾桓笑道,望向叶孤岚,“可是时间亦有叶公子这样的专情丈夫,守着叶夫人从不纳妾,这一点,顾桓也深感佩服。”

“哪里哪里?”叶孤岚笑着推托,“只是家中那母老虎管得甚严,孤岚就算有这样的贼心也没这样的贼胆,哪里比得上阿渊的齐人之福。”

雅间的门帘忽然被人掀起,顾桓正要发作,只见文安一脸着急狼狈地向三人行礼,看着顾桓猛打眼包,顾桓不悦地说:

“有什么要紧事要偷偷摸摸的?候爷和叶公子都不算外人,有事直说!”

“公子,阿帷她、她……”文安结结巴巴的不敢再往下讲。

顾桓微微皱眉,起身大步走向文安,文安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他的脸色终于凝重起来,转身向景渊和叶孤岚二人告罪辞别,然后急匆匆地跟着文安走了。

景渊气得拂袖而去,叶孤岚出了玉宇琼楼,小厮叶成牵马过来,叶孤岚低声吩咐叶成道:

“马上去让人查一查刚才顾桓去哪里了,这两日兰陵县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欢喜佛,薄情赋 第四十四章 断与乱 1

刚回到叶氏老宅,消息就送来了。

“殿下,说是县衙里的文书阿惟自己一个人带着包袱悄悄离开,却在南城门外迷路了,说是要去建业却上了到南诏的船,带的银子不够被赶下了船,然后茫无头绪地在南城门徘徊,差些就被人贩子偷偷带走。幸亏盂微赶到拦住了,让文安通知了顾桓,于是就有了顾桓离席不顾而去之事。”

叶孤岚坐在上位的官椅上,刀刻斧削般的面容多了几分冷峭,道:

“莫非上次的试探还不够?顾桓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叶成欲言又止,这时候燕罗缓缓走进来,手捧香茶姿态袅娜地来到叶孤岚面前,浅笑道:

“殿下明智,以不变应万变,谅他顾桓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叶成低下头正想要退下,叶孤岚沉吟片刻喊住了他问道:

“你还想说什么?”

叶成看了燕罗一眼,嗫嚅道:“还有就是……五日前,也就是马球竞技后,神医景时彦诊症,说那阿帷姑娘是患了……患了癔症。”

叶孤岚刚刚接过茶杯的手不经意的一颤,燕罗微微皱眉转身呵斥叶成道:“多嘴!这癌症就不能是假的么?”

叶孤岚放下茶杯,对叶成说道:“景渊那边如何?”

“侯爷那边据说那十八姬的双腿折了,连景时彦也毫无办法。”

“折了?”燕罗轻蔑地笑着说:“不过就是被马球打中几下就折了?”

“听说是在地上跪了四五个时辰,被硌伤了,流了很多血;然后翌日还被马球击中患处,所以双腿就度了。”

叶孤岚摆摆手让他退下,燕罗俯身依偎在他身旁,用娇柔至极的声音说:

“殿下别为这种事烦心了,交给下面的人一探虚实便可。殿下,你已经许久未和燕罗亲近了,燕罗常想是不是自己哪里不合殿下的心意了……”

一双芊芊玉手抚上叶孤岚微敞的衣襟,叶孤岚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微微入神,燕罗呵气如兰在他耳边轻笑低语着什么,待他回过神来,燕罗柔弱无骨的身子已经攀附在他的身上,他一把抱起燕罗就往内室走去,被掀开的珠帘凌乱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桐木大床半帘纱帐垂下,隐约见一室香艳旖旎。

燕罗微微喘息,叶孤岚的锦袍散乱露出赤果精壮的上身,小麦色的皮肤绷紧线条极为干练精瘦,她身上只余鹅黄抹胸和裙,发丝散乱落于枕上,玉臂亲弱无力地搭在他的肩上,双眼迷离地望着叶孤岚的面容,春情荡漾。叶孤岚低头,密密的亲吻落在她的额间鬓角,男子粗犷的气息紊乱,燕罗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酥了。

他从来没有在白天亲近过她,从来没有。

甚至就算在晚上,也没点过灯看过她的身子。

而如今是正午,虽然四周无人寂静一片,可是视觉上的剌激更让人血脉贲张。那如神祗一般冷酷孤傲的男子和她肌肤相亲,像人间的寻常夫妻,闺房中极尽亲密之事。

叶孤岚抓住她的 裙稍稍用力一撕,燕罗心中竟然无端地兴奋起来,下一秒,被撕下的一条锦缎蒙上了她的眼睛。

“殿下?”燕罗诧异的是,这回怎的不像以前用布条蒙住她的嘴?她一直以为因为有暗卫在四周护卫,他不愿别人听到她的声音,而现在

“嘘——”叶孤岚手指抵住她的唇,“乖,宝宝,不要说话,也不要叫。”

燕罗眼角眉梢尽是春风妩媚,一弯眼波满是情意,她最耐不住他在她耳边喊她一声“宝宝”,声音里怜惜疼爱有加,仿佛一直把她放在心尖上,如珍似宝。

可是,也许是燕罗太投入,也许是叶孤岚手段太好,没过多久她就受不了他时而温柔时而粗野的折腾,他带着薄茧的手指粗厉地摩擦着她细腻的肌肤,一下一下进退有度,她只能搂着他的脖子汗水涔涔,就在他势如破竹的一瞬间销魂的尖叫shen吟,媚若无骨地喊着他的名字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