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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行天下:拐来美男充后宫(112)

“苏苏,好看么?”我碰碰呆住了的小苏苏。

苏苏点点头:“素闻西山国女子妖媚善舞,热情奔放,今天总算见识到了。跟这个一比,我们的舞娘还是不够开放啊!回头,我一定得找这个绿娘子取取经!”

绿娘子手腕、脚踝处,都带有叮当作响的银铃铛,舞动之处清灵有声;头上打磨得雪白色的银饰做成流苏状,长长地坠下,直到唇角,看上去更有一种雾里观花之美感。

我点点头,这个头饰做得真好啊!虽然我的四师嫂已经风姿不比当年了,却也是迷倒众生。我一直就纳闷儿了绿娘子怎么就非我四师兄不嫁了----爱情真的是好盲目啊!

绕在前面舞动一圈儿的绿娘子,在已经变得幽幽咽咽的笛音中缓缓后退,又是一阵淡淡的烟气,绿娘子缓缓地躺进了箱子之中。远远地,我注意到好多人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似乎是不舍这么一只精灵走进去、住进去,想要将她解救出來一般。

并且,在那人群之中,我看到了----咳咳,我再揉揉眼----真的是四师兄!

此时此刻,他微微伸出的右手还沒來得及收回。

我吃惊地看着入迷了的四师兄,他的眼中还微微地裹着泪花----这竟让我不敢去贸然打扰他。

悠远的笛音还在慢慢地浸淫着每一个人的心扉,吞了美人儿的箱子,却是缓缓地合上了。人群中发出一些依依不舍的惋惜声。

这时候,立在箱子两旁的汉子----尹白和另一个男子,两人吐一口气便点燃了火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表演着吞火、吐火的精彩节目。看着苏苏吃惊的样子,我倒是显得很淡定,这个环节嘛----我懂。

吞完最后一把火炬,尹白张开了那一卷红绸,红绸盖在了箱子上面;缓缓地,红绸下面竟然起起伏伏起來。看着周围人不可置信的目光,额,我也惊呆了,和苏苏一样瞪圆了眼睛看着红绸的变幻。慢慢地,红绸下方的起起伏伏竟然聚集、排列起來,最后,如同浮雕一般,红绸上显示出了“飞雪布庄”四个字。

“啊?”

“哇----”

“诶?”

我憋了半晌,终究还是吐出一串感叹:“艾玛!这个好!极好!”

沒有人打理我着破坏气氛的,因为他们都已经看呆了----只见红绸拉开,除了一只四四方方的箱子之外,下面什么也沒有了。

神奇啊!我拉着苏苏开始“呱唧呱唧”地鼓掌。

苏苏却是有些奇怪地戳戳我:“雪雪,你看尹白的表情?”

我凝眉望去,此时尹白脸上竟然不是我想象中的得瑟----他竟是满脸困惑!

怎么回事?明明很成功啊!他怎么是一脸搞错了的样子?

莫不是跟原來的预计有差异?我拍拍脑袋,绿娘子说要给我们展示“西山蝶舞”……可是,蝶呢?

转眼看向四周的时候,一条空空的巷子里,一个绿衣妖娆的女子,正追着一位黑衣男子。

哎呀!我登时被气毁了,刚才怎么沒有想到这一招儿呢?我看到了四师兄,绿娘子在舞动的时候更是看到了四师兄啊!

这时候,场子中央的尹白和那名男子已经又重新玩起了火把游戏,一盏盏飞舞的火炬,明明灭灭地舞动出壮观的流线。

围观的人们以为这还是表演中的内容,依旧津津有味地看着,我却是急得冒汗了。打着“蝶舞”的旗号,若是最后不变出一群蝴蝶來,那我的老脸还往哪儿搁?

怎么办?怎么办?

正急得不可开交,却是看到一张俊雅如朗月一般的面容出现在我面前,声音如同美人手指拨动了古琴弦:“娘子,你一声不吭地就把我抛下,你好狠心!”

娘……子?我头一大,脑门一黑。忍着惊慌我仰脸儿看去,只好挤出一个苦笑:“啊!呵呵!是你啊晚沉!”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但他明显看出了我的窘迫。他好笑地拍拍我的头:“看夫君为你收场!”

说着,谭晚沉轻轻一跃,已经到了箱子后面的那颗大树下。一番鼓弄之后,他重新來到我身旁:“示意尹白开箱子。”

“成么?”我有些底气不足。绿娘子人都跑了,箱子空空的打开给人家看个空气!

“成。”谭晚沉暗自点头。

我便远远地示意尹白。尹白刚好表演完“花式火炬”,也就顺着我的意思从容地打开箱子,我惊讶得呼出了声因----栖霞暮色哪边开?彩蝶漫天几徘徊!

漫天飞舞的彩蝶,一朵朵、一只只,穿过眼前,拂过发丝,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像处在了童话里。

我缓缓伸出指尖,想要去点到那一只只飞舞的蝶,耳边,却是响起谭晚沉温润的声音----

“天雪,这是我送你的浪漫----”说着,谭晚沉已经携带着我悄悄地到了一个隐蔽安静的街巷里。

我的心轻轻地一抽,喉间一热。顿时,世界仿佛都失去了颜色,只剩下五光十色翩翩飞舞的蝶中,谭晚沉温柔俊雅的面容。

我想,这真的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浪漫。

“只可惜,这样的浪漫是虚假的。这些飞舞的蝴蝶,也只是虚无的幻化。”

还沒有把眼前的一只只蝴蝶幻想成一朵朵粉色的桃花,冰冷酷寒的声线就直直地钻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惶恐地转头,不知什么时候----司马无情已经脸色沉郁地立在了我的面前。

天呐!我一边儿揉眼睛一边儿抠耳朵,什么情况,谭晚沉的化蝶还会产生听觉和视觉的双重迷幻么?

“天雪,不要闹了,跟我走。”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幻觉”太真实,真实得我的肩膀一痛----司马无情抓住了我的右肩。

“天雪,你不能再一次地抛下我了。”左臂一疼,我转眼看去,是谭晚沉拉住了我的手臂。

此时此刻,我很负责任地告诉自己,这绝不是幻觉了!不然,右肩如同冰锥刺入,疼得我心凉;左臂却是温热似蚁啃噬,难受得我不忍直视。

这两种感觉,都不是我想要的!

“放手!”

一时间,竟然是三个人同时喊出。司马无情冷冷地睥睨着谭晚沉,谭晚沉直直地注视着司马无情;而夹在中间的我,却是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朝着左右大声呼喊着:“放手放手快放手!”。

“玩够了吧?跟我回去,天雪!”司马无情冷冽的声音中,竟然透着一丝乞求。他这样的情绪,让我明显一愣。

“天雪,你这一辈子,只能跟着我了!”谭晚沉温柔的提醒,却是如同一把钝刀子,生生地刺痛着我的心扉。

司马无情抓着我肩膀的手,明显地一哆嗦,他的声音带着苦涩的疼:“天雪,我会想办法把你医治好的!”

我转头看着他,看着司马无情。一个月不见,他又消瘦了好多好多。原來他像一块冰块儿,现在想一根儿冰棍儿了。

我却是被自己这个想法弄得一笑,只是,我的笑声是那样地牵强,我的声音中充满着绝望:“晚了,无情,什么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