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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在修罗场不干了(70)+番外

“闻铭,”秦霜鱼走过去,笑了笑,“你今天先看起来格外帅。”

闻铭毫不心虚接受了他的赞美:“谢了。”

“好吧,一点都不谦虚,不愧是你,”秦霜鱼把沈舟然拉过来,“给你介绍下,我的学弟,沈舟然,很优秀的一个人。”

闻铭的目光落在沈舟然身上,眼神微冷,极有压迫性。

沈舟然动也不动地看着他,并不回避。

秦霜鱼看气氛不对,撞了闻铭一下,闻铭这才不情不愿开口:“你好,闻铭。”

这是要装不熟了?

沈舟然很满意,这样直接从源头上杜绝社交关系。

他颔首:“你好。”

闻铭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手,嗤笑一声,直接把椅子转了一圈看镜子,对化妆师说:“继续化。”

沈舟然也不觉得尴尬,收回手,打量了下这个化妆间,暗忖闻铭不愧是顶流,待遇真好。

……说起来,恋爱脑也捧过他,给他介绍过不少资源。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沈舟然也不是“分手”后还要收回各种费用的小气人。

虽然他们那段关系根本算不上恋爱,连牵手都没有,只有争吵冷战,闻铭从来没承认过这段关系。

反倒是秦霜鱼有些不自在,但他也清楚闻铭就是这种性格,小声对沈舟然说:“他就是这样,有点臭屁,熟了后就好了。”

沈舟然点点头,面上看不出什么:“没事。”

他不可能跟闻铭混熟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秦霜鱼感慨学弟果然是看着冷,其实性格真的一等一的好。

化妆间的门被推开,王洋津进来:“大家准备的怎么样了?外面已经开始进场了,等——卧槽!”

他像被踩了的尖叫鸡,喊了一声后戛然而止,瞪着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闻铭本来就烦,听他说话更烦:“骂什么骂,文明用语会不会。”

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王洋津抽抽嘴角,问:“这是什么情况?”

秦霜鱼皱眉。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大家都不欢迎学弟?

就连这里的化妆师都有意无意将目光落在学弟身上,并非全然善意。

沈舟然知道自己在这里多余,起身对秦霜鱼说:“我去下洗手间。”推门出去。

实际上他已经想走了。

原书中只说他来参加闻铭的演唱会,见到了闻铭和秦霜鱼的互动。

现在两点都满足了,直接走人应该没关系吧。

他想着,去了洗手间。

等出来时,外面多了个人。

闻铭抱臂站在那,一看就是在等人。

一见沈舟然,他冷声说:“你怎么会来这?还跟小鱼在一起?”

沈舟然不太喜欢他咄咄逼人的架势,洗了把手当没听见,擦干净就要绕着他出门。

闻铭一下子把门踹上,拽着他肩膀将人按在光洁的墙壁上动弹不得,低头俯视逼问他:“我问你话。你都对小鱼说了些什么,才能骗他带你来这里?”

沈舟然被禁锢住,终于有了表情变化,微微蹙眉,面含冷意:“我想你搞错了,是他带我来的。放手。”

闻铭根本不信他的话:“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沈舟然,我说过的吧,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别再来我的演唱会。”他声音磁性,却带着鄙屑,“结果你才安生了几个月,又巴巴地坐飞机跑到这里来找我,甚至骗小鱼带你进来,真够可笑。”

沈舟然听明白了:“你觉得我是故意来找你的?”

“不然呢?”闻铭上下打量他一眼,松开手后退几步,抽了张纸擦干净碰他的那只手,当着沈舟然的面把纸团成一团扔在他脚下。

“凭你也配来听我的演唱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不管你怎么跟小鱼说的,现在去为你的行为道歉。还有——”

“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嫌恶心。”

沈舟然用力咬了下唇,把唇瓣咬得嫣红,将已经冒到嗓子眼的火压回去。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他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生气对他的身子不好。

可是就算是泥菩萨,此时也该有三分火性被激出来了。

沈舟然最终还是没忍住,捏了捏身侧的拳头,朝闻铭那张脸揍了过去。

闻铭根本没防备,脸上重重挨了一击,闷哼一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他目光不善地看向沈舟然。

却看到沈舟然比他更生气,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印出一圈淡白,气息急促,胸膛上下起伏,薄薄的单眼皮带着冷锐,眼尾发红,纯粹气的。手背在看到他有所动作后绷紧,指骨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即便再生气,他也是隐忍的、内敛的,只有紧咬下唇的动作昭示他并不如面上的冷静。

闻铭皱了下眉,感到一丝异样。

按自己对沈舟然的了解,他此时应该撒泼打滚,毫无形象地指着自己大喊大叫才对。

而不是在即将演出的自己脸上揍一拳。

闻铭的舌尖抵住下颌,微微眯起眼。

气氛紧绷到极致时,卫生间的门被“嘭”一声推开。

秦霜鱼在看清两人形势后顾不上惊讶,立马跑去沈舟然面前,把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一番,看他身上没事,这才挡在他面前,对冷沉着脸的闻铭喊:“闻铭,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闻铭被他一进来就护着沈舟然的动作惹到了,指指自己的脸,冷笑,“你怎么不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

秦霜鱼说:“我刚刚在外面都听到了,你对学弟说的那些话实在是没头没尾。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学弟是全家来这里旅游的,不是来找你的。而且也不是他骗我让我带你来的,是我自己带他来,学弟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是来找你!”

沈舟然是信任他,才完全听从自己的安排,什么都不问就跟过来。

秦霜鱼想,他愧对学弟的这份信任。

应该在刚才察觉到气氛不对时就把沈舟然带走。

闻铭听了他的话,好像愣住了,拧眉反问:“你在说什么?不是他主动要来的?”

这怎么可能?

他说:“闻铭,我不知道你跟学弟什么关系,你的经纪人也没跟我说。我就跟你说一句,人是我主动带进来的,我们也没有看你演唱会的打算,今天到此为止!”

他去拉沈舟然,低声说:“学弟,我们走。”

闻铭站在那里,看秦霜鱼从进来后就一直把目光放在沈舟然身上。而沈舟然,已经重新变得平静,不再看他,敛起的眸子遮挡住眸底的颜色。

秦霜鱼明明白白告诉他,沈舟然是来旅游的,人是自己带进来的,不知道是来找他。

但他却以为沈舟然是知道自己开演唱会的消息后,特意从b市坐飞机到这里,还诱骗蒙蔽了秦霜鱼。

他不是为他来的。

闻铭明白过来,像被人火辣辣抽了一耳光。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