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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在修罗场不干了(32)+番外

许秋瑶勾起抹笑容,竟带着些许怜悯。

这就是爱上一个没有心的男人的下场。

前奏响起,她缓缓开口。

与此同时,沈舟然也在看这场直播。

他坐在卧室的电脑桌前,屏幕蓝光打在他脸上,挺拔的鼻梁如工刀刻画,那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里晕染着清清冷冷的淡漠,像以局外人的身份在看一场彩排完满的好戏。

弹幕密密麻麻挤占了整个屏幕。

【许秋瑶!许秋瑶!许秋瑶!】

【只有提名才有资格站在台上表演,瑶姐要是能获奖,那就是最年轻的最佳编曲奖】

【之前那个泼脏水的博主呢?怎么不出来跳脸了?】

【他微|博我都翻遍了,好几首歌鬼哭狼嚎很难听不说,所有歌曲的曲风差异都很大,谁相信都是一个人写的?肯定是个东拼西凑的裁缝】

【……所这种话的是不是没看刚才的微|博?】

【卧槽!姐妹们快去看微|博!大瓜!!速去!】

【谁的微|博啊,说话不说明白】

【就把你们口中倒打一耙的人,快去看,看完你们还能笑得出来,我就给你们个大拇哥】

名为Boat的人又发了条微|博,没有文案,直接了当就一个标注了时间的视频。

“我昨晚看了个西北的纪录片,写了一小段旋律,我唱给你听。”

“这首歌我昨晚用平板简单录了下发到了ins上,但还没想好名字,大哥说叫什么好?”

“就叫旷野的鸟吧。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天空。”

视频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是两年前的6月21日,比许秋瑶能给出的时间线还要提前五个月的时间。

谁抄谁,已经不用再多少。

Boat一句话都没有的文案更像是一种简单直白的讽刺。

看,你们想要证据,我给了。

此时,台上的许秋瑶停下了演唱,等待结束的掌声。

可是这一次,非但没有热烈的掌声,甚至一片死寂。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说话?

许秋瑶慌了。

Boat的视频是拼接的,除了锤《旷野的鸟》外,还有很多随机哼唱出的曲调,有人不明所以,有对乐理敏感的人却早已听出许秋瑶的很多首歌都有这些曲谱的影子。

许秋瑶,这是扒在一个人身上吸血啊!

面对再明显不过的时间线,许秋瑶之前发的律师声明就像是一纸笑话。

狠狠打在了粉丝脸上。

许秋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求助的目光看向台下的主持人。

主持人耳麦里已经收到了导演组的命令,控制住脸上惊讶的表情,请许秋瑶先离场。

许秋瑶迷茫站起来,心中的不安如涟漪扩大。只是她还没有走下台,场上突然有人高喊“骗子”。

这一声如水入油锅,火星在全场燃起燎原之火。

“骗子!骗子!骗子!”

“许秋瑶!抄袭!”

“下台!下台!下台!”

有情绪激动的观众甚至开始往台上扔东西,秩序一时混乱,现场安保立马出动。

许秋瑶站在台上,巨大闪亮的聚光灯照在她身上,无所遁形。

她强笑着维持表情:“怎、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跟编辑商量这周六26号入v~以及,下面还有一章

第22章

主持人眼看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在众人的嘘声中强硬把许秋瑶拉下台。

直播的摄像头把这一幕忠实地记录下来,同步到全国正在观看的网友手机电脑上。

很快,#许秋瑶被赶下台#和#许秋瑶抄袭#地词条,瞬间上了热搜。

多少女明星的对家等着看笑话,在词条里痛踩这条落水狗。

怀着“这是发生什么了”的疑问,不明所以的众人纷纷去微|博寻找真相,一脸懵逼的进去,鄙夷的出来。

抄袭,在哪里都是被万人唾骂的。

【之前多趾高气昂的说自己没错,现在就有多可笑】

【心疼那个戴口罩的,明明是个病人,还要被网友抨击辱骂】

【没有直接拿试样唱片出来,是不是没有了?许秋瑶一定知道这个才那么嚣张】

【幸好还有这个视频,不然他就算刨开肚子说自己只吃了一碗粉,都没人信】

【多亏当时评论区有人说让子弹飞一会,没被带跑偏】

借助乔思娜音乐节的影响力,沈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这件事情的热度达到了顶峰。

上次直播后他才想明白,季淮在娱乐圈的势力一定不容小视,他横冲直撞直接揭发这件事,很有可能被对方的公关团队扭曲事实,把控舆论,控制热度,连消带打让这件事胎死腹中。

所幸这件事没有被限流,激起很大的水花。

所以这一次,沈舟然忍了半个月的骂名,就为了等音乐节这个契机。

一举引爆早就埋下的炸弹。

效果如他预料。

沈舟然松了口气,关上电脑不再看后续,出门倒水。

路过书房时发现里面的灯还亮着,显然沈骆洲还没结束手上的工作。

即便努力想将工作和生活分开,但作为一个公司的顶梁柱,有时事情太多,难免把工作带到家里处理。

其实现在好多了,沈舟然记得沈爸爸刚出事那会,里外都是兵荒马乱。

那时,沈骆洲书房的灯彻夜不灭,开会开到嗓子说不出话,大把大把的吃润喉糖,拿黑咖啡续命。

原本要上楼的脚步停下,转而拐去了厨房。

书房的门被敲响。

“进。”

沈骆洲看着进来的沈舟然惊讶:“怎么突然找我?”

他坐在那里,身前摆着电脑和手机,身上的白衬衫尚不及换下,只解开了两颗纽扣。弧线锋锐的脸部轮廓在白炽灯清冷的光下,晕开一丝模糊的柔和。一副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视线穿过薄薄镜片落在沈舟然身上,带着探究。

“怕哥工作太忙晚上会饿,我从厨房找了点吃的,”沈舟然见他看自己,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办公桌上,“今天工作很多吗?”

他放托盘时,手腕上的朱红色玛瑙很轻地磕了桌子一下,发出清脆响声。

沈骆洲从上面移开目光,看向托盘上的酒酿小圆子和牛角包配黄油,摘下眼镜放在桌前:“我健身已经很辛苦了,你还来送夜宵。”

嘴上嫌弃,但手已经自动拿起勺子,舀了勺煮得软弹的小园子,米酒的清甜在口中化开。

“怎么样,好吃吗?”

沈骆洲勺子停在半空,抬起黑眸。

他想说这好像是陈妈的半成品加工的,好不好吃都是陈妈的功劳。但对上那双干净清透的丹凤眼里透出的期待时,到嘴的话换成了:“很好吃,手艺有进步。”

心里啧了声,觉得有昧良心。

沈舟然嘴角带出了很浅的笑意。

“那你继续工作吧,我先回去了。”

看他连背影都带着丝轻快地离开,沈骆洲把反扣在桌上的手机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