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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在修罗场不干了(261)+番外

夏犹清不知道该不该跟上,祁熙瑜捅捅他:“骆哥不反对就是默认,赶紧跟上。”

沈骆洲在食堂排队的时候,夏犹清鼓足勇气跟他搭话:“那个……班长,我帮你排吧。”

“不用了,谢谢。”沈骆洲拒绝。

夏犹清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他欲言又止,沈骆洲难得多说了句:“你不用觉得愧疚,选择是我做的,跟你没关系。你家里的事我也不会跟别人提,可以放心。”

这事说来也巧,沈骆洲之前只知道夏犹清是单亲家庭,只有个没血缘的爸爸,他妈妈生下他就不要了,还是跟别的男人生的。是非常偶然的一次才知道夏犹清的爸爸可能下海了。

因为夏犹清之前经历了一场车祸,凑不齐手术费。等能凑齐的时候,已经抽不开身了。

而他那次路过厕所时,听到陆韬在语气恶劣地说:“别说我爸了,连我妈都能上你爸,我凭什么不能碰你?”

沈骆洲那一瞬间被恶心到了。

夏犹清抬眼看他,手攥紧了发白的校服下摆:“班长,会觉得我恶心吗?”

班长在他,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神一般的存在,别说让他亲眼看到,就是把这件事拿到他耳边去说,夏犹清都觉得脏了他的耳朵。

沈骆洲问:“你会觉得你爸爸恶心吗?”

“当然不会!”夏犹清这句适应激似喊出来的。

喊完附近的人都在看他,将他看得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别这么蠢。

沈骆洲没什么反应,脸上依旧很平静,只是点了下头:“你爸很爱你,别让他伤心。”

就像他爱小乖,爸妈爱小乖那样,都想尽全力给他最好的,让他能够开心长大。

夏犹清听到他的话后愣了下,拚命点头,又想哭了。

他真没想到沈骆洲是这样想的,他以为自己会被这种天之骄子鄙夷,连多看眼都嫌脏。

而沈骆洲的思绪已经随着自己刚才的念头发散出去了。

说起来,都十二点了,几天前的这个时候两人已经坐在餐坐上等陈妈的美食投喂了。

……今天却只能自己吃食堂。

他能不能也申请休学?反正高中知识他都会了,甚至早有保送名额可以不用参加高考。

但这样做老钱会烦死他吧,还指望自己拿第一给他争面子。

沈骆洲脸色终于有了变化,比经常稍冷了点,面无表情端着饭菜在位置上坐下。

这种烦躁的心情在看到陆韬那张脸时达到顶峰。

祁熙瑜起先没看到他,在问沈骆洲学习委员过生日他要不要去。

偏偏陆韬是个没眼力见的,凑过去对夏犹清上下打量眼,语气鄙夷说:“这么快就找到靠山了?真不愧跟你爸是一路货色。”

“你!你闭嘴!”夏犹清气得脸红脖子粗,手都在抖,脸色发白却鼓起勇气反驳他。

陆韬说:“我说错了?你以为沈骆洲是什么好玩意?他帮你不就是看你有点意思也想玩玩吗?不然你算什么东西?”

“你凭什么这么说班长?”夏犹清快被气哭了。

祁熙瑜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口吻不善:“陆韬,你来找事?”

“怎么,你们班长说不得?不过是个装模作样的小人,表面一套背后——”

“啪嗒”。

一声轻响,成功阻止了陆韬接下来的话。

沈骆洲放下筷子,掀起眼皮看他,从鼻腔中震出一声笑:“不吃饭了?”

虽然在笑,那笑容却丝毫未达眼底,狭长黑眸沉着看不懂的情绪,盯着陆韬那张脸,极有压迫感。

别说夏犹清,就连祁熙瑜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陆韬直觉危险,下意识退了一步,看着沈骆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对身后的跟班们挥挥手,走了。

“沈骆洲,我肯定让你后悔。”

沈骆洲看他走远,已经没了胃口。

祁熙瑜小心翼翼开口:“骆哥你……生气了?”

沈骆洲发脾气的次数屈指可数,反正他没见过。

刚才那样……怪吓人的。

“食堂饭菜太难吃了,”沈骆洲端着基本没动的盘子站起来,“你们吃,我回去了。”

看着他走去餐具回收处,祁熙瑜对夏犹清做了个口型:他果然生气了吧。

不过也难怪,陆韬嘴巴那么臭,说话那么难听,他听了都生气。

怎么能那么侮辱人?

夏犹清坐立难安:“我要不要去道歉?”

祁熙瑜奇怪:“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错。哎呀别想了快吃饭,骆哥肯定不是冲你发火。不过你这性子确实该改改,不然总是被逮住欺负。”

夏犹清小声应了声,咽下一口饭,却忍不住哭了。

其实,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沈骆洲不会允许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自己班里的人,他虽然不是校霸,但意外地有号召力,大家都服他。所以夏犹清的高中其实过得很好,没有经常被欺负。

而不是像初中那样,甚至被人抓着头发搧耳光,一边被扇一边说自己错了。

可他连自己错哪都不知道。

祁熙瑜看他哭,以为自己话说重了,连忙补救:“哎呀不过这种事情也急不来,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慢慢来呗。是吧清仔?”

夏犹清用力点头。

餐具回收处。

沈骆洲看着被浪费掉的午餐,若有所思。

果然还是让陈妈送饭来吧,也好知道家里那家夥天天在吃什么。

a大附中半个月休息一次,上周是周考,不休息,这周就该轮到半月一次,一次一天的假期了。

一般是周六下午走人,周日下午再来。

而放假的周六上午,还要上一上午的自习。

沈骆洲早就做完了,转着笔看窗外。

他这个位置能看到学校大门,此时见高一高二次第放学,欢欢喜喜走出校门,叽叽喳喳聊天说笑。

舌尖抵住上腭,不耐烦地“啧”了声。

“等着吧,还有半小时呢。”祁熙瑜非常自觉地偏头看他的试卷抄答案,手上不停,嘴巴也不住下。

“等然然来接你呢?听说他最近没在家?”

“去外公外婆家了。”

沈骆洲算了算,自己一周多没见到小乖了。

祁熙瑜评价:“感觉你弟弟就是猫薄荷,你得抱着狠狠吸两口才行。”

他已经不会像刚开始那样震惊沈骆洲的弟控行为了,但每次都觉得很梦幻。

沈舟然每半个月的这个时候都会来等沈骆洲放学,平时都能见到倒还好,只是这次自己被带去了外公外婆家,在乡下待了一段时间,很久没见到哥哥了,按下车窗探出头往外看。

司机王叔看了就笑:“先生前几天还跟我开玩笑,说小少爷你们俩跟连体婴似的,分开一段时间就总问对方去了哪。”

“哥哥问我了?”沈舟然好奇道。

“问了,怎么没问,每天起床笫一句就是问先生怎么还没把你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