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病美人在修罗场不干了(233)+番外

影响他看电视了。

沈骆洲挑眉,只得放下手不吃了。

沈舟然吃完糖又抓了把瓜子。他也是在集市上才发现原来瓜子的口味已经开发的五花八门,甚至出了辣味瓜子和臭豆腐味瓜子。

他对这些奇怪口味敬谢不敏,另买了海盐焦糖味,绿茶味和奶油味,此时正用手剥瓜子壳,剥两颗吃一颗。

他剥瓜子很有一套,食指和拇指捏住尾端,一抿就开了。

此时演员刚还在抖包袱,沈爸爸笑得不行,直拍大腿。

沈骆洲手里被塞进满满一把瓜子仁。

沈舟然笑倒在他身上还不忘说:“我觉得焦糖的好吃,你尝尝。”

沈骆洲尝了尝。

味道果然不错,挺甜的。

瓜子吃多了难免口干,沈舟然盯着电视伸手去拿水杯。

才刚入口,怪异的液体就冲进了食道,反应过来想吐已经来不及了,尽数咽下。

“这什么?”他皱眉看去,“好难喝。”

沈骆洲顺势看去,眼皮一跳:“你拿的是我的杯子。”

他杯子里面是啤酒。

人生前二十年,沈舟然根本就没接触过酒,在外面的社交场合也不喝,问就说自己酒精过敏。

他其实不是过敏,只是不喜欢这些东西,甚至因为见过沈骆洲被灌酒后的模样,这点不喜就变成了厌恶。

他咂咂嘴,回味了下刚才那种说不上来的古怪味道;“好难喝。”

这么难喝的东西,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

沈骆洲知道他不会有过敏反应,但毕竟是第一次喝酒,有些紧张盯着他的反应:“你难受吗?”

“还好,就是太凉了。”沈舟然感受了下,除了胃里被冰了下,没有别的感觉。

那杯酒里面加了很多冰块,当然会凉。沈骆洲担心他会不舒服,让他多喝热水。

沈舟然其实就是想喝水的,但他跟沈骆洲的杯子并排在一起,就拿错了。

也怪他不长心,光顾着看电视去了。

喝了一整杯水,冲淡了嘴里的酒味和瓜子的咸味,暖流顺着食道流进胃里,整个身子暖洋洋的。

但……是不是有些太热了?

沈舟然扯了扯身上的羽绒服,拉低到胸口觉得还是不行,直接拽到了腰。

“怎么了?”

“有些热。”

沈骆洲以为是空调的缘故,没有多说。

只是十分钟后肩头一重,侧目看去,沈舟然已经睡着了。

脸色酡然,眉头轻轻蹙着,呼吸间吐出灼热的气息。

这是……醉了?

他晃了晃沈舟然,低声喊他:“小乖?小乖?”

沈舟然没醒。

沈妈妈看到了:“睡着了?是不是白天太累了?”

“他刚才喝了口酒,可能是醉了,”沈骆洲叹气,连人带羽绒服打横抱起,“我先带他去睡觉吧。”

两人的房间在后面,中间隔着道门,沈骆洲走过去的时候顺脚把门关上了,隔绝了外面的歌舞声。

肩窝处被淩乱的发丝蹭了下,窝在他怀里的家夥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被抱着走,甚至还想换个姿势,差点翻下去。

沈骆洲手撑在他背上将人按向自己胸膛,很是无奈:“睡着了怎么还不老实。”

动作被禁锢住,不自由的感觉让沈舟然不开心,眉心蹙得更紧了,趴在他怀里低声哼唧了几句,似是在抱怨,手摸索着从两人之间的缝隙中拿出来,摸了片刻,勾住沈骆洲的脖子,热烫的脸顺势凑过去,贴在他脖颈的肌肤处。

略低的温度让沈舟然舍不得离开,手上用力,脑袋轻轻蹭着,喟叹一声,又接着软声抱怨:“……难受。”

他隐隐恢复了点意识,嗅闻着沈骆洲身上熟悉的味道习惯性撒娇。

像一只黏人的小奶猫。

只是一口酒而已,人就醉成了这样。

沈骆洲被他摸得心头火起,滚了滚喉结,哑声说:“看你以后还碰不碰。”

隐约知道自己被凶了,沈舟然埋在他怀里低低“唔”了声,又说了句什么,声音含在唇齿间迷糊不清,反倒像是委屈的呜咽。

他睁开眼,看着男人近在咫尺淩厉的下颌线,很生气一口咬在沈骆洲下巴上当做报复,咬完了又跟他哭诉:“哥哥,我难受,你不能凶我。”

沈骆洲此时已经走到卧室,单膝撑在床上正准备将人放下,冷不防被咬了口,闷哼一声。

攥着沈舟然纤细腰肢的手不由收紧。

半晌。

察觉到他不动的沈舟然强撑着睁开眼,眸中笼着层朦胧水光,以为他生气了,讨好地在自己咬的地方舔了舔:“……别气嘛。”

“小乖,我改主意了。”

沈骆洲放下他,说:“你今晚还是别睡了,正好守岁。”

沈舟然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看他,显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沈骆洲想,他会让他明白。

……

临近午夜十二点,外面礼花齐鸣,迎接着新的一年。

鞭炮声遮住了一声细小的哽咽。

像是被欺负狠了,尾音轻颤。

沈舟然手撑在窗户上,一只手从身后伸来,轻轻抵住他的唇,低磁好听的嗓音好似比平时沙哑几分,钩子似的带着笑。

“小乖别喊,会被外面的人听到呢。”

眼尾洇出一抹红,成串的泪珠滚下,又被人细细吻去。

第88章 番外恋爱日常3

大年初一这天,人们早早起来走亲访友,拜年走亲戚。

姜家祖宅的大门一大早就敞开了,邻里邻居走个不停,说句新年好,讨些吉祥话。

姜家二老也出门走动了,姜家在这里还有些亲戚,得走动走动。

沈爸沈妈在迎接完最后一波客人后,问沈骆洲:“小乖怎么还没起床,这都快十一点了。”

初一一早是不能赖床的,有“初一睡觉懒一年”的说法。

但沈爸沈妈是不信的,加上小乖昨晚上喝了酒,就让他睡个尽兴。

但再睡下去,连午饭都要错过了。

沈骆洲看了眼墙上的表,说:“我去看看。”

推门进去时,沈舟然果然还在睡,侧身面向他,连推门声都没听到。

发丝淩乱蹭在枕头上,淡色的唇格外红艳,唇角咬得破碎,一点唇珠更是叠着齿痕,红肿水润,随着呼吸轻轻颤抖。

眼尾格外红,连薄薄的眼皮都是红的,眼角尚有泪痕。

被子没盖住肩膀,睡衣领口宽松,露出的半个圆润肩头和锁骨处青紫交错,引人遐想他身上到底还是有多少印记。

沈骆洲脚步一顿,良心开始谴责自己。

他坐在床边,揉揉床上那人的脑袋:“小乖,该起床了。”

大概是熟悉的声音唤醒了沈舟然的一丝神智,他往被子里缩了缩,红肿唇瓣张合著轻声呢喃。

沈骆洲离近了点才听清他在说什么。

“哥哥……不、不要了……”

声音沙哑,带着可怜的鼻音,软成一团。

放在他脑袋上的手指尖蜷缩了下,眼眸一瞬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