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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不是我的错(63)

牧原终于向我们妥协,点了点头。

我向父亲发了一封加急电报,谎称我急需购置一台电脑,叫他速寄七千块钱过来。我父亲二话没说就把钱给我寄过来了。只是小荷似乎有点不满,你呀对儿子也别太千依百顺了,好歹你也得问个明白也不迟啊!难道你就不怕他骗你?父亲反驳道,你也别多话了,是我儿子我心里清楚!骗不骗我都是我的儿子。从小到大,我都不在他身边,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为儿子做点事也算是对他的补偿吧。我也不曾想到父亲会这么爽快地就把钱给我寄过来了,握着那一叠钞票,我反倒感到惭愧起来,我如此欺骗父亲不知是对还是错。晚上,际军把我拉到阳台,说,徐亮,想不到你对兄弟如此死心塌地。我这里也有两千块钱,你帮我转给牧原吧,我给他,他一定不会接受的。不过,说句实话我也是想帮帮你,免得你太为难了。我握住际军的手,说,不管怎样我先替牧原谢谢你。不过,这钱你是收回去吧,牧原的罚款已经交了。你有这份心牧原一定会感动的。其实牧原也是一个对朋友很义气的人。听我这么说,际军只好作罢。第二天我趁际军不在的时候,把钱交给了牧原,为了不使牧原难看我把话说死了。牧原,这些钱你一定要收着,里面也有际军的一份,如果你还把我们当好兄弟的话你就赶快把它收下,去把罚款交了。你不要不好意思,再说了,这些钱啊,我们可是要你还的哟!牧原你这个大男人不可能一辈子连七千多块钱也赚不到吧!所以呢,你就安下心来好好的读你的大学,还钱的事大学以后再说!对了,有机会你应该好好感谢际军,他也是一个很重兄弟情谊的人。牧原听了我的话哽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不到一向男儿有泪不轻弹得牧原此刻竟然泪如泉涌,牧原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久久不肯放开。这件事以后,牧原和际军也化干戈为玉帛,其实他们两个原本也没什么,只是缺乏交流,无形之中就对对方产生了隔阂,一旦交流起来,两个人就情如兄弟,情深似海了。

牧原为了还我的钱跑到校外四处寻找兼职,牧原几乎没有任何目标,见缝插针,有什么就干什么,小时工、散发传单、促销员、群众演员等等他都干过。一个月下来到也赚了千把块钱,只是累得他够呛,这么些日子以来牧原早出晚归,睡眠严重不足,人也瘦了一圈。有一次我和他顺路一同外出,我看见他站在拥挤的公交车上站着站着就睡着了。我于心不忍,劝牧原说,牧原,你太累了,你该歇歇啦。牧原把他这一个月所赚到的一千块钱全给了我。牧原说,徐亮,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我牧原就是做牛做马一定会把钱赚回来还给你!我坚决不要牧原的钱。牧原急了,你是看不起我吗?我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牧原!我替你还钱并不想你把时间浪费在这方面,我希望你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否则我收了你的钱也不会心安的!牧原说,可是你认为我就心安吗?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也不能受了的恩惠而无动于衷啊!牧原,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要你的钱的。除非你答应我两件事,第一,不再去做兼职;第二,帮我一个忙,我在一家杂志社做资料收集整理的工作,现在这份工作对我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你就接替我做吧,一个月也有两百块钱的酬劳。四年下来也够还我的钱了。这样你既可以做点与我们专业有关的事,又可以获得一定的报酬,这下,你可安心了吧。牧原终于答应了我。牧原说,我这一辈子欠着你了!

4两个女人

我已经好久没有去枫叶林了,自从枫叶林没有了那个男孩的箫声后,我就不太习惯去枫叶林了。枫叶林确实是一个令我伤心的地方,忧伤的箫声以及箫声主人莫名其妙的死亡,我和涛哥鲜为人知的故事,我的那一脚是否真的把涛哥踢向了绝望的深崖,我和常曼的无奈的分手,一幕幕如烟如雾的往事浮现在眼前。今天,我忍不住想去枫叶林走走,我知道那个地方一定会触痛我内心深处的伤疤,但我本质上是个忧伤的人也就不觉得什么了,正好可以让忧伤化解忧伤。我好久没有见到常曼了,想当面向她说声谢谢也不可以,想不到我刚走到枫叶林就看见常曼一个人低着头走出来。

常曼。我叫了一声,谢谢你对牧原的帮助。

不必。常曼淡淡的说,我并没有帮他。

常曼说完就走了,可没走多远她又回过头来,问,徐亮,陆碧云对你好吗?

我不知道常曼为什么突然会问我这样一个问题,我不知道如何作答,我以为常曼看见了什么或许是她嫉妒碧云对我好。我只好沉默。

总之,你要小心她。

常曼这回真地走了,没有再回头。

常曼刚走,碧云就来了。我惊讶碧云竟然用于常曼一样的口气问我,陈自豪是你的好兄弟吗?我的答案一个字,是。碧云又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是小心为妙。说完碧云就走了。我陷入了疑虑当中,我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在说些什么,一个好朋友,我的救命恩人,一个好兄弟,我的铁杆哥们,这,有什么值得小心的啊!这两个女人的话我一个也没它放在心上,全当作了耳边风。

我回到宿舍,看见自豪在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自豪见我回来了,一脸焦急的问我是否看见了他的参加摄影大赛的照片。我说没有。唉,真是急死人了,今天就要交了,找不到哪里弄张照片来完成任务啊!系里也真是的,大赛就大赛,干嘛非逼得每个人都去参加呢,还说什么要计入学分!于是我就帮自豪一起找,可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也没找到。我急中生智,对自豪说,要不,你拿我的照片去交差吧,反正我的照片多的是!自豪说,那怎么行?万一获奖了怎么办?我怎么可以拿你的心血据为己有!我说,自豪啊,我们两个连父亲都快成一个了,还有什么东西不可以一起分享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就是你的,还分什么彼此啊!如果你不肯接受那你以后就不用叫我亮哥了!再说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自豪无可奈何的说,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际军的咳嗽越来越厉害了,有时我在半夜里也能听到他的咳嗽声。我感觉到际军为了不吵醒我们强忍着把声音压低了很多,那种想咳又不能咳的感觉是很难受的,因为我曾经感冒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体验。我一直把际军的咳嗽当作感冒,我叫他去医务室看看,他不去,说以前也是这样过一阵子就会好的。我买来感冒药给他,他也不吃。直到有一天我看见际军躲在阳台上痛苦的干咳着,竟然咳出一丝血来,我这才知道际军肯定不是一般的感冒,肯定得了什么病了。我再一次恳切相劝际军去医院看看,可际军执意不肯,他说他的病很怪,就要可出血来才会好转。我将信将疑,天底下竟然有如此怪病,但身体是际军的,他不肯我只好作罢。当宿舍里只剩下我和际军两个人的时候,际军对我说,徐亮,你对每一个人都那么好,能够认识你,我这一辈子死而无憾了。徐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假如有一天你的朋友背叛了你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样?我说,我的朋友不会背叛我的,就算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也肯定有苦衷,我会尝试着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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