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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系幼崽/刀子精在线直播(51)+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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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之都。

阿宿林不在的日子,宁刃正常的上学下学,跟小伙伴玩耍。

他现在体内安抚素非常稳定,家长离开一段时间并不会对他造成影响。就是晚上偶尔睡不着觉。

天气逐渐变暖,今日下学,宁刃想起了阿宿林临走前说的话。

就让解伶叔叔带着他跟小红熊一起去了祭祀光柱那里。

祭祀光柱在混乱之都正北,就建在深渊的边缘处,渊底不知链接了哪里,源源不断的狂风涌上来。

原本祭祀光柱周围空无一物,但现在却长满了葳蕤茂盛的粉黛乱子草,没有开花,碧绿草浪宛如波涛阵阵翻涌。

一眼望去颇为壮观。

宁刃还没草高,抓住聪聪的胳膊,避免自己被刮飞,然后滚进草丛里找不见路。

解伶温和道:“少主,我们不要在这里待太久,吹风受凉,小心会生病。”

说来也怪,宁刃肠胃虚弱,但在混乱之都这么长时间,身体比别的幼崽还要健康,都没生过病。

聪聪爪子挡在宁刃身前,“我来挡风。”

宁刃指向前面:“解伶叔叔,那就是祭祀光柱?”

两层的祭祀光柱,直径九十九米,每层高三米,宁刃在它下面就像个小芝麻。小孩盯着圆台出神,这冷冰冰的大石头,莫名吸引着他。

解伶:“嗯。”

宁刃:“去瞅瞅。”

聪聪屏住呼吸靠近,却在距离祭祀光柱的时候停住了,它努力往前迈步,打铁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却始终都动不了,只有往后走才不受限制。

它纳闷:“奇怪,前面是有堵墙吗?”

解伶解释:“只有被祭祀光柱认可,才能靠近它。首领可以,少主可以,祭祀使司茂也可以。我们都不行。”除非祭祀光柱承认的这几个,用精神力牵引他们,他们才能作为跟随者进去。

宁刃松开聪聪的爪子,自己顶着风往前,越往前,风越小,他顺利抵达了祭祀光柱前,伸出短短的手指,试探的在石面上戳了戳。

嗡一声轻吟。

祭祀光柱上刻的古老纹路微微亮了亮。

宁刃额间显示出传承者的金色印记。

解伶对祭祀光柱这个反应并不意外,倒是小孩自己吓了一跳。他摸摸自己暖暖的额间,谨慎往后倒退两步。

这石头好奇怪哦。

感觉想跟他说话似的。

宁刃退到十米开外,略微松口气,“这里的花什么时候开啊。”爸爸说,这里的乱子草变粉了之后,他就会回来了。

乱子草是宁刃交给聪聪种的,聪聪对朋友的事情都很重视,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对乱子草的种植颇有心得。

“应该还有一个月。”

“阿刃不着急,”聪聪哄着它这个长不高的朋友,“我有给你准备脱尾期的礼物,就等着送给你了。”

宁刃顿时没那么烦恼了,开心道:“谢谢聪聪。”

“嘿嘿,你肯定喜欢的。”

宁刃开始无比期待他自己脱尾期的到来,因为不止聪聪,还有沫沫他们准备了礼物,还有杰里米老师、屠悦老师……

最关键的,爸爸也会回来。

当晚。

宁刃孤零零一个崽趴在他爹的大床上,翘着小短腿,捧着本厚厚的书,磕磕绊绊念着大陆史,不会的字用铅笔标出来。

“厄…里…什么兰……”

他都听阿宿林念故事睡觉习惯了,现在只能自己哄自己睡觉,最好的催眠方法就是背书。

他枕头边上做了个仿真鸟巢,姑获鸟的蛋就放在里面,上面盖了层厚厚的棉絮,棉絮下有恒温加热的火系晶石。

宁刃背了会儿,昏昏欲睡间,听见了蛋壳碎裂的声音。

小孩唰的睁开眼。

宁刃掀开棉絮,果不其在蛋壳上发现了一丝裂痕。

“!!!”

要破壳了?!

守在暗处的司茂悄无声息睁开眼睛,跃至横梁,冷眼看向逐渐破壳的姑获鸟。

喀喀——

鸟蛋终于完全破裂,里面探出一只超级迷你的小鸟,紫绿色,湿漉漉的,咔哧咔哧啃完蛋壳之后,姑获鸟精神了不少。

宁刃好奇的戳戳小鸟的头。

姑获鸟被戳的一个仰倒,破口大骂:“谁啊!谁啊!戳姑奶奶,不要命了!我%¥#**&”

宁刃捂住它的嘴。

他一个小孩可听不得这些!

姑获鸟眼中透露出浑浊又清澈的愚蠢,呆呆看着宁刃半晌,忽的飞起来,对着宁刃的头发用鸟喙狂叨!

“呜呜呜我的鸟窝为什么变得这么乱啊,崽崽,我的宝贝回来以后,怎么能住这么乱的窝?!”

宁刃:“……”

小孩气恼:“那是我的头发!”

准备护卫宁刃安全的司茂:“……”

它从警惕恢复优雅,舔舔粉色爪垫,心想,这鸟怎么傻成了这样。

姑获鸟在宁刃头顶住下,时不时上演苦情大戏之我的崽都去哪儿了,宁刃从一开始的新奇道后来被吵的邦邦给她两拳,那琐碎无比的鸟嘴才安静下来。

宁刃终于能倒头就睡,大概是很生气,被子都蹬开了。

司茂跳下来咬着被角,给他重新盖好。

姑获鸟忽的弹起来,跟司茂对视。

司茂:“……”

姑获鸟做惊恐状,对着空气小声说:“灾难来啦,灾难来啦,崽崽快跑,妈妈在这里~”

司茂翻了个白眼。

傻鸟。

第32章 混乱之都32(捉虫)

姑获鸟在宁刃头顶住下了。

这只疯疯癫癫的鸟,再次命大的没有死去成功破壳,但是貌似被那假夜鹭折腾的太狠,留下不小的后遗症。

宁刃一开始多想把鸟蛋孵出来,现在就有多想把姑获鸟扔掉。

简直没有一刻安生!

他平平无奇的上学路上多了个聒噪的嘴巴。

宁刃挎着布兜上族学,一边捂着耳朵一边走,还是挡不住那喋喋不休的鸟语:“你为什么总要戴着帽子?是想把我捂死好让我见不到我的宝贝吗?你个可恶的家伙,是不是羡慕我的宝宝有我这么好的妈妈,所以才把我藏起来?”

“我的宝宝也很爱藏起来,它穿着薄薄的漂亮盔甲,从来不脱下~”夜鹭唱歌,“找啊找啊找崽崽,危险啊崽崽,这里危险……”

难听至极!

宁刃五官都拧巴在了一起。

“你都不知道你崽崽是雌鸟还是雄鸟,怎么找嘛!你说说它的样子,阿刃叫爸爸给你找,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话了!很吵哎!”

从来都是他吵爸爸,还没有谁的话能多得过他。

“对哦。”

夜鹭痴呆愣神:“我的崽崽,是雄鸟还是雌鸟?”

她飞出去,过了会儿又飞回来,掀开宁刃的红帽子钻进去,她不知道从哪里叼来一朵重瓣花,开始拔花瓣。

“是雄鸟,是雌鸟,是雄鸟……”

花瓣从宁刃头顶飘落。

宁刃气得跺脚:“啊啊啊啊!”

他板着小脸,将自己连帽衫的帽带系的死紧,把姑获鸟憋在里面,这才安生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