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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偶男友他活了[无限](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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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月被那幻觉影响也就是很短暂的时间,神力就会很快让他恢复清明,再加上刚才苍咫从外部干扰,他一瞬间清醒过来。

他发现到自己居然在伸手探向水面。

如果不是苍咫在旁边一把抓住了他手的话,这会儿他已经主动把手伸进这说血不是血说墨汁不是墨汁的诡异液体里面去了。

其实就算宿月真的伸手进去,神力会相当智能地保护过来,他不会有事,但肯定会恶心的要死。

多亏了苍咫抓住他的手。

宿月吐了口气,看向苍咫:“多谢。”

苍咫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别客气。”

宿月:“这好像不是请仙,你觉得呢?”

苍咫的神情极严肃:“绝对不是。”

“这玩意儿看着更像是某种献祭的办法。”宿月说,“我们一开始就被那个社长套路了。要是换个人估计已经死了十几次。”

苍咫点了点头,极戒备地看着这只木桶:“你先出来。”

宿月:“哦,好。”

从宿月停止念诵咒文开始,不管是风还是木桶里面刻的字还是那些血液状的液体都不作妖了,好像必须要宿月自己启动这所谓的“召唤”程序它们才能开始兴风作浪。

于是现在,宿月准备扒一下木桶边缘爬出来。

随即他意识到,苍咫还抓着他的手。

他也抓着苍咫的手。

从刚才差一点伸手去触碰水面开始,就一直是这么一个紧紧地牵着手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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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那么紧干嘛。”宿月笑了下,“想牵我手?”

苍咫:“……”

苍咫乖乖地把手放开了。

宿月不想碰木桶的边缘,现在他感觉这东西很脏,准备就这么跳出来。

平时这是非常轻松的一件事,但现在他很多精力用来撑起神力——在神力被巨大削弱的游戏世界里,要维持这样程度的自我保护很费精力——所以试图跳出来的时候有一点失去平衡,人晃了一下。

苍咫立刻扶住了他。

宿月的身材很好,赤/裸的上半身在月光下肤色很白,尤其是他的腰,后背线条到这里陡然收拢,细得好像苍咫一只手就能握住。

实际上,不需要用到“好像”这个说法。

苍咫就是扶着宿月的腰。

宿月借着苍咫的手劲轻松地从浴桶里翻了出来,顺势卸下了所有神力的防备,身上的负担瞬间轻了,宿月松了口气。

苍咫触电似的放开手。

宿月一愣:“你怎么了?难道我扎手?”

“不是。”苍咫快步走到木桶旁边,专注地低头看着木桶里晃动着水面,留给宿月一个背影,“我就是想看看这个。”

宿月有些不解,他低头摸了一把自己的腰,确定自己身上没有沾到任何液体之后更不解了。

他望着苍咫的背影:“你看它干嘛,难道那桶里的东西弄到你手上了?”

“没。”苍咫语气极其冷静地回复道,“我就是想看看这到底什么情况,你先把衣服穿好,很冷。”

“哦。”宿月心说这水面咱们都看半天了,不过爱看就看吧,他也管不着。

刚才宿月把上衣挂在一边的杆上,现在拿下来穿好,他穿衣服的时候苍咫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刚好看到衣摆下面一闪而过白而劲瘦的腰。

苍咫:“……”

苍咫又极快地把头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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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月穿好衣服走到苍咫身边,“你和我想的应该一样吧。社长一开始就在骗我们。”

苍咫点了点头,立刻摆脱了刚才那种奇奇怪怪的状态:“这根本不是什么召唤笔仙的阵法,只是献祭自己而已,社长应该是笔仙的帮凶。”

“从笔仙的所作所为来说,搞这种东西来害我们是正常的。”宿月叹了口气:“可是这样就很让人难过了。”

外面魏晚还在等着,等他们带高卓回来,魏晚那么坚定地信任着他的高卓,可真实的笔仙高卓却想方设法地要害死他们。

魏晚会很失望的,就连宿月都为魏晚感到失望。

“如果真是这样确实很让人难过,可这里还是有很大的矛盾。”苍咫说,“笔仙能这么残忍地杀了无辜的人,也能骗我们自己向他献祭,那为什么在食堂的那个晚上他不杀教导主任?”

“因为魏晚。”宿月说,“也许是因为魏晚在,他才能克制自己的煞气。”

“从情感的角度是可以这样说,确实也满足所有条件。”苍咫说,“但既然没办法证明这个说法,就应该从逻辑上寻求新的解释。”

“从逻辑上寻求新的解释,比如呢?”宿月思索着,“我们对笔仙了解的还是太少了,要不然等天亮了,我们再去问一下社——”

他突然联想到社长那僵木的表情和极不正常的脸,突然有个极夸张的念头划过脑海。

宿月猛地拍了把木桶,吓了苍咫一跳。

“怎么了?”苍咫立刻问。

宿月眼睛发直:“存在的痕迹被彻底抹除的话,笔仙就会消失……社长叫什么名字来着?”

苍咫一愣,他突地明白了宿月的想法,神情也变了:“郁珏。”

郁珏这个名字本身当然没什么,但宿月突然有了个异想天开的念头,要靠着这个名字去证实。

——

离开天台时天还没有亮,魏晚和大姐头焦急的等在外面,看到宿月时间没到就出来,表情很严肃,身后也没有跟着高卓,魏晚茫然的不行。

一直到宿月和苍咫带着另外两个又翻出了宿舍,魏晚终于忍不住问道:“发生了什么?你们没见到高卓吗?”

“没有,请仙请不来。”宿月回答,但他没有给魏晚解释原因,而是没头没尾地说,“但这个不是重点,我们现在要去一趟荣誉室。”

“荣誉室?”魏晚一愣。

“对,那地方存放着建校以来历届学生的奖惩信息,还记得吧?”宿月说,“我们之前找金翅雀奖章的信息就是在那里”

“记得,你说的没错。”魏晚说,“可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事情。”宿月一拍魏晚肩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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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荣誉室,因为是宵禁时间,所以宿月、苍咫、大姐头三个进来查资料,一头雾水的魏晚在外面望风。

这一次比上次还要难查得多,因为上次他们好歹知道要查询的是金翅雀奖章的获得者,这一次想查的却只有一个名字,无异于大海捞针。

“郁珏是吧。”大姐头无奈地念叨着,从学生档案那个架子上一本一本地抽出学生履历来疯狂地翻。

“你好歹告诉我查这玩意干什么用啊,光看一个名字,这得找到哪年去啊。”

“辛苦了,我知道这是大海……”宿月话都还没说完,一本陈旧的学生档案默默被递到他面前。

宿月惊讶地抬头,苍咫手里拿着这本学生档案看着他。

宿月:“……”

宿月:“大海捞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