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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偶男友他活了[无限](16)

宿月愣了一下。

这关注点不太对吧。

-【宿月:不疼啊。】

-【宿月:哎呀,总之你别生气了要不然我好内疚。】

-【监事z:……】

-【监事z:没生气。】

-【监事z:你赶紧做正事去吧。】

-【系统提示:监事z断开了连接。】

之后宿月再发消息监事z就不回了。

也不知道算哄好还是没哄好。

说没哄好吧,最后监事z那语气还算是挺温和的。

可要是说哄好了,看着也不像,说自己“没生气”的人十个里有九个都是生气了,而且他宿月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何德何能发几条消息几个表情包就把愤怒的监事z哄好啊。

等这个游戏世界通关,回去汇报的时候,买点礼物给监事z带过去道歉吧。

——

宿月收回注意力时,其他几人终于慢慢从头昏脑涨的状态里恢复过来。

公文包男按着鼻梁两侧的穴位,皱着眉头用力地回忆着:“你们刚才有没有种迷迷糊糊的,好像做梦一样的感觉?我现在总觉得刚才好像有一堆小纸人围着我跳舞,走过来的时候快忘光了,现在坐在这儿又想起来了。那感觉特别真实,跟亲眼看着似的。”

“靠。”赵朔一副刚从梦中惊醒的表情,“你这么一说还真有,我好像是看见一个跟这儿长得差不多的村子,但又明显觉得不是一个地方,村子里来来往往的都是纸人。”

接着周虎也想起来了,但是他想起来的东西更瘆人一些。

“我他妈看见一条特别宽的大道,我沿着路往前走,路两边都是河,一堆小纸人站在路两边,我一边走它们一边冲我摇旗招手。我还以为是昨晚上没睡好,看表演睡着了,潜意识里梦见送给我那个纸娃娃呢。被你们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邪性啊。”

这岂止是有点邪性。

简直就是走在黄泉路上了好吧。

如果只有一个人梦见纸人的话,还可以说是梦,可所有人都做差不多的噩梦,那这个梦肯定是不对劲了。

看来确实是中招了。

每个人观看表演,看到不同的幻觉,这是被舞蹈影响了精神的证据,但同时也是游戏给玩家的提示。

苍咫说他看到很多云,小姑娘说她看到一个戴着面具剪纸的女人,宿月估摸着这个女人和舞台表演时那个浑身彩绘的女人可能是同一个角色。

小情侣里那个女生说她看见自己和几个不认识的人一起坐在院子里抽烟。好像也成了个村民。

小个儿说他什么也没看到。

其实小个儿应该是看到了,因为他没有任何能抵御巫术的办法。

可是小个儿不承认,他从最开始就完全没有融入团队的准备,反倒像时刻防着别人要杀他,也可能是看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那大家也没办法,只能暂且当做他什么都没看到。

这些线索放在一起就像拼图,宿月试图把它拼凑出全貌。思索着时听见赵朔问,“老大,你坐在最前排,你看见什么了?”

宿月一愣。

他?他看到……

宿月:。

他没被那个巫术影响,所以什么小纸人他都没看到。

就看到一个监事z,被他惹了以后在生闷气。

……

第8章 雨中山村(8)

宿月:“……”

宿月顾左右而言他,强行分析了一波幻象的表现,算是把赵朔他们糊弄了过去。

除开监事z的事情,现在游戏内的线索倒是比较明朗。

小个儿不愿意参与也无所谓,其他人继续讨论。

这个地方全是纸人,纸娃娃、纸司机,就连幻象都是纸人。周虎觉得,这说明游戏的关键是某种和剪纸有关的巫术。

“还有一种可能。”公文包迟疑着说,“既然这个世界存在超自然现象,那也许咱们看到的幻象,某种意义上暗示的是真实的景象。”

他咽了口唾沫:“村子里的人,说不定真的有一些是……纸人。”

这话一出屋子里都沉默了。

纸做的坛子、纸扎的金条,本来应该用于祭拜的器具,却频繁出现在居民的家里。

广场上机械重复着动作的村民,就好像是机器人。

如果说是纸人,好像也没什么不合理。

可那些村民明明都长得很真人一样,而且如果真的村子是纸人村,那他们这些游客现在又是什么?

这样的想象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毛骨悚然,而下意识不肯相信。

周虎笑了笑,试图放松一下气氛:“哥们,那按照你的逻辑,我看到的东西,就是一堆小纸人夹道冲着我挥手那个场面,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加入他们?我也变纸人?”

他这话本来说出来是为了半开玩笑地反驳公文包的理论,可说完之后他突然就沉默了。

万一真就是这个意思呢?

.

一时间没人说得出话来,所有人都安静了。

第一个有反应的是宿月,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纸娃娃。

就是早上依玛送给大家,一人一只的那个娃娃。

宿月一动,其他人立刻跟着摸出自己的纸娃娃。

赵朔只看了一眼,脸唰的白了。

小个儿本来是一副“不参与、不合作、你们搞什么飞机我都没兴趣”的样子,可是看到赵朔的反应之后,也忍不住把自己那只纸娃娃拿了出来。

之后脸色也明显的一变。

纸娃娃原本是面无表情,这一点所有人都记得很清楚。

可此时此刻,娃娃的嘴角竟然隐约露出了一丝微笑。

.

桌面上,一排纸娃娃摆在一起,除了小个儿拒绝把自己的娃娃放上去之外,所有人的都放齐了。

每个人的娃娃都比早上扬起了一点嘴角,直勾勾地盯着游客们。

几个人里,娃娃的笑脸程度最轻的是宿月,程度最重的是在幻象里看见“剪纸的女人”那个小姑娘。

这娃娃笑起来的样子非常诡异,因为它们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而且很明显娃娃笑起来不是一件好事,小姑娘当即就崩溃了,捂住脸小声地哭了起来。

和她住一个房间那个女生赶紧返过去安慰她,赵朔、周虎他们也过去哄。

“姑娘,别哭了,这笑的程度深浅真没什么太大差别。”周虎绞尽脑汁地安慰,“反正事情不解决的话所有人都得死,早死晚死都一样。”

话说完,周虎一抬头,发现所有人都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周虎:“……”

不过他这属于话糙理不糙,事情解决不了,所有人都得死,这很明显。

死死死的说多了,倒也习惯了。

众人很快就没再被影响,集思广益地分析。

“其实真的不用太担心,或者说担心也没用。”赵朔说,“你们如果把这完全当成一个游戏,现在相当于咱们每个人身上有个状态栏,写着‘纸人化xx%’,咱们就要带着那个状态去解密,只要在解密之前没有达到纸人化100%就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