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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垃圾堆爬出来后(172)+番外

兰尔维洁白的手套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手套上的血一滴滴的落到地上。

远处慢慢走过来一个通体漆黑的豹影,它背部生双翼,一人高,尾巴矜贵又慵懒的甩了甩,兽瞳是比兰尔维要深一些的的幽绿色。

——兰尔维的血脉图腾。

黑色豹影走到兰尔维身前,矜持的低下头,他配合的抬手,豹影用森森的利齿将他的手套一一扯下来,拉扯之间,幽幽的兽瞳里,竟显出些兽类的温柔来。

扯完之后,黑色豹影缓缓的将自己的尾巴一圈圈缠在兰尔维劲瘦的腰肢上,宣告主权一样慢慢勒紧,维持在一个并不让兰尔维反感的适度力道。

兽类的血脉图腾如果觉醒的十分彻底的话,会有一定自己的意识,同时贪恋主人身上的精神力,尤其是主人身上除了源骨之外被精神力淬炼的最强悍的部位。

兰尔维擅长近身,一般都是腰部发力,所以腰部的力量最强。他一开始的时候总是将豹尾扯开,但是没多久就又被缠了上来,到现在已经习惯了,所以也不去管。

带来的队伍已经提前快速的将这里的资源吞并,赶去了下一个需要攻打的地方。

兰尔维并不着急,他慢条斯理的换了一双手套,指缝间滑出一张锋利的卡牌,上面的微微凸起的浮雕上,画着一只血色的手。

他晃了晃这张精致的卡牌,里面瞬间弹出一张同样的,只不过要普通不少。普通卡牌被他一弹,唰的没入城池墙体里。

兰尔维轻笑一声,微微躬身,将尾巴缠在他身上的豹影,也在他的控制之下轻轻点头,一人一图腾,当真是像极了。

怪物谈,排行一,血手套。

——

二号线。

修斯画着半面小丑妆站在敌方高处的防御墙上,大胆怪异的颜色,猩红的嘴唇画出来咧到了耳边。

他手里的指挥棒在空中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前面浮着两团不断流动液体,一团浓黑,一团纯白,它们彼此之间缓慢的交融流动着,白到极致就生出了黑。

同样,治愈到极点,带来的就是破坏。

这就是他的血脉图腾,两滴水,一滴治愈,一滴破坏。

修斯缓缓的将黑色的那团分离出来,输出精神力让它变得越来越大,终于变成了一团乌云大小,然后极快的在高出伸展开,变成雨滴倏然落下。

黑色的雨水能穿过普通防御渗透进皮肤里,破坏身体的内脏器官,大大削减敌方的攻击强度。

而没有成功落到敌人身上的雨滴却没有落在地上,而是随着指挥棒的轻点,犹如黑色的音符一般猝不及防的跳跃到人的皮肤上。

戴着圆顶复古帽的小丑像是一个流浪的艺术家,沉浸在自己指挥的音乐会里,所有的一切都听他调配,由他掌控。

下方是无尽的哀嚎,他沉醉其中,恍若置身音乐的天堂。

直到这个地方被攻破,小丑才停下来,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牌,信手丢在脚下,这才扶了扶帽檐,去了下一个地方。

风一吹,卡牌的正面露了出来,一个扭曲的绅士影子浮刻在上面。

怪物谈,排行二,音乐小丑。

——

三号线。

厉月承的神色被面具挡住一半,让人越发琢磨不透,他手腕上难得没有伤口血痕。

此时他手里拿着一柄散发着不详气息的血镰,锋利的镰刃缭绕着黑气,锁链碰撞间一点声音也没有。

血脉图腾——血镰。

他站在这个星盗组织的首领房间里,周围都是被他一击毙命的尸体。厉月承先让跟着自己打过来的人去下一个地方,自己摸到了这里。

他一步步靠近被他砍的每一处好肉的人,蹲下身来,将血镰轻轻的贴在了那首领的脖颈上,问:“钱。”

厉月承的声音本就沉冷,此时压低了声音,却显出一些古怪的柔和,像是在耳边放了一根羽毛轻挠。

那首领颤声道:“……什么钱…是卖命钱吗……”

弃厌说过自己需要屯钱,厉月承就记在了心里,他殷红的唇掩在黑色的镂空面具下,轻轻的翘起微妙的弧度,道:“可以这样理解。”

首领忙不迭的将自己光脑上的钱全都转了过去,但是他尚且留了一个心眼,“这些都是一小部分,更值钱的是我那批武器,你、你放了我,我走之后就立即将它在哪里告——!”

声音戛然而止。

血镰毫不犹豫的将他的头整个削了下来。

厉月承漠然的站起身,毫不在意身上溅上的血迹,丢下三个字,“不需要,”然后立即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弹出一张卡牌,正巧插在了头颅的断口上。

卡牌上面有一个垂眸祈祷的死神像,神像下面是无数伸出来的枯手。

怪物谈,排行三,死神。

——

四号线。

老远就能听见季付的笑声。

“爷爷剪死你们——!!”

一把巨大无比的金色剪刀以势不可挡之势直接将空中的飞弹剪爆,但这剪刀的把手处,还有数根飞扬的金丝线,像是灵敏的触手。

季付牙齿犹如食人鱼一般森森锋利,即使是脸上有纵横的刀疤,一身凶狠的逃犯感觉,也阻拦不住他天然怂的本性。

血脉图腾——金线剪刀。

季付操控着自己的血脉图腾,那剪刀极其敏锐,金丝线能飞快的捕捉探测到敌身上的弱点,从而进行精准的攻击,包括一切活物与非活物。

金线剪刀在前方冲锋陷阵,季付将自己包裹的严实藏在角落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一路打过来竟是一点伤都没受。

锋利的剪刀口可以将人直接剪断,但是剪刀把手处的丝线却会狠狠的插进尸体的丹田或者识海,将里面的养分抽取殆尽化为自身的养料。

抽取的时候,金丝线会将断开的尸体碎块重新暂时链接起来——就像是缝上了一般。

等到城破的时候,季付才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将金线剪刀握在手里,丢下一张卡牌。

上面是一只手握着团猩红的线,有血滴从线上落下来。

季付伸了伸懒腰,晃晃悠悠的,再一眨眼,就又消失不见了。

怪物谈,排行四,裁缝。

——

五号线。

轰——!!

一道灿金色的金芒划过灰暗的天穹狠狠的撞击在敌方的防线之上。幽蓝的攻击加持星符悬在上空。

脆弱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弃厌神色有些倦怠,他缓缓的停在高墙之上,红瞳淡淡的扫视下方的战火。

随后抬手,轻轻招了招。

身后的星盗瞬间发动总进攻,漫天的飞弹尾焰的烟让光线更加黯淡,炮火声在耳边隆隆响起。

他攻打每个组织的时候,仅仅只出手一次,打穿敌军防御之后就全然不管,任凭剩下的人自己厮杀,冷淡懒怠的样子像是一尊没有人类情感的精致神像。

战火欲息,弃厌将指尖的卡牌轻轻的放在手边,转身去了下一个攻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