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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他是穿书的(娱乐圈)(204)+番外

盛旸顿了顿:“那你没了螺丝刀,以后怎么取下来啊?”

周虞渊靠在沙发上:“我也很郁闷呐,以后再说吧。”

盛旸突然缓声道:“或许不用以后,也不用下次。”

周虞渊挑眉:“什么意思啊,小哥哥?”

“……”盛旸瞪大眼:“你说什么,不对,你叫我什么?”

周虞渊无情吐槽:“小哥哥啊,盛旸同学,你这么土鳖的吗,连这都没听过,没看过抖音上的小视频啊?”

盛旸想笑,微微瞪圆了眼:“你这都看土味小视频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土鳖啊?”

周虞渊笑看着人:“嘿,我就说小哥哥你是嫌弃我审美了。”

“嗯,说得没错。”盛旸冷酷点头。

这几句玩笑话一冲,盛旸的别扭心情倒是瞬间散去不少。

他慢慢从宽大的卫衣口袋里掏出个精致的正方形绒布盒子:“呐,给你的。”

本来是想惊喜的,所以拆了包装放在口袋里。

周虞渊眨了眨眼:“小哥哥,原来已经买了啊。”

他伸手接过,单手大拇指一顶,打开盖子里面也是一只同款嵌钻手环,只是颜色不同,周虞渊手上是黄金色的,他盒子里这只是玫瑰金的。

“比金色的时髦吧,土味小视频男。”盛旸做出一脸淡然道:“当时拍宣传照的时候看着觉得挺好看,很适合你。”

周虞渊勾唇,点了点头:“确实。我现在就戴上试试。”

“可以。”

“这下好了,有螺丝刀用了。”

周虞渊从那首饰盒子里取出个精致的小螺丝刀,将手上那只黄金色的手环先松了下来。

见状,盛旸昂了昂下巴道:“周虞渊,我不仅拯救你的品味,还成及时雨了。”

“是啊,不然以后我这手环取戴可麻烦了。”周虞渊笑着在人脸上亲了一下:“要不说我们两天生一对璧人呢。”

盛旸双眼亮晶晶:“说得对。”

周虞渊轻笑出声,又看着手上的玫瑰金手环:“小哥哥,你这眼光也太好了,这手环我戴得也太好看了。”

“……”盛旸。

他就很佩服周虞渊这永远自信从容,永远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不怕丢脸不觉尴尬的坦然。

周虞渊道:“以后这两个手环我就轮流带吧,一环一周。”

“这是什么?”

盛旸突然问。

他看着周虞渊的口袋里又滚出的一个盒子。

周虞渊拿起看了一眼,随意道:“顺便买的胸针。”

他懒得拎袋子,买来之后就全拆了放口袋,今天穿得薄冲锋衣,口袋反正很大,但或许放得有点多,还是掉出来了。

手环、胸针?

盛旸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什么:“今天探店的时候,第一个签单的那人是你。”

周虞渊笑了笑:“想找大明星签名,不得先氪金吗?你们粉圈规矩不是这样?”

“真是……”

盛旸实在受不了,弯腰低低笑了起来。

笑到一半,周虞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有事说。”

“嗯?……”

“行,我知道了。”

“你再继续盯一段时间,我会尽快解决。”

盛旸看着周虞渊,明显发现他的面色从最初的云淡风轻,到最后变得有些冷淡。

周虞渊其实一向都很能收敛情绪,他基本从来都看不透。

但这次却多少还是能看出些变化,或许是因为对方实在太不高兴,电话那边说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等周虞渊挂了电话,表情就又立刻恢复了正常,还是以往温和带笑模样。

“盛旸……”

“嗯,怎么了?”盛旸问:“谁打的电话?”

手机在周虞渊手上转了一圈,然后,立刻找到了一个合适轻松的说辞:“发生了一些事,我要立刻去解决他。”

“立刻?”盛旸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都黑了,那么急吗?”

“急不急的倒还好。”周虞渊笑了笑,淡声道:“不过,有些事我不喜欢拖到第二天,我现在就出门一趟,你一个人在这坐会可以吗?。”

“当然可以。”盛旸点头,不过还是想问:“要去哪?”

“去京郊周家的别墅。”周虞渊伸手把人搂到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乖乖,在这等我。”

盛旸:“……”

行吧。

乖乖……那就乖乖。

放开人,周虞渊拿上车钥匙,直接大步出了门。

路过楼下大堂的垃圾桶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极为精致小巧的螺丝刀,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周末晚间的京城道路,颇为堵塞。

不过,或许是一路加速奔驰的原因,周虞渊比预计的还早了一些到达。

他乘着家用电梯,带着一身初春的寒气进了别墅。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崔曼略惊地看了他一眼:“阿渊,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周虞渊淡淡点头:“阿姨晚上好,我找爸有些事。”便直接大步上了楼。

闻着二楼熟悉的熏香味,跟两年前第一次来的时候一般无二。

不过,这次周虞渊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那间书房雕花大门。

周捷才微惊地转过头:“怎么是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懂不懂礼貌?”

周虞渊轻笑出声:“会比调查跟踪自己的儿子,更没礼貌吗?”

……

第一百零四章 棋局

周捷才隔着实木长桌, 与站在门口的人相对而视。

先前的震惊、复杂等等难以言说的情绪都已经过去,这会儿只剩一片漠然:“你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

“那不然,您以为呢?”周虞渊笑了笑, 踱着步子往里走去。

随手扯过一张椅子拖到实木长桌前悠悠然坐下, 扫了眼桌面上摆着的黑白棋盘:“哦, 在下围棋啊?”

周捷才垂眸道:“围棋很有意思, 棋如人生, 执棋的只有那么几个,其他人不过都是棋子。”

“听着很有意思, 不过我这突然到来,岂不是要打扰您的兴致了?”周虞渊抓随手住一把棋子,懒洋洋往下撒着。

周捷才看着棋盘上目前还算平静的棋局:“自弈而已,我是执棋人,想从哪开始都一样。”

周虞渊松开棋子:“自弈多没意思,不能白来, 干脆我陪您把这局下完吧, 刚好棋面上正争锋相对、不分上下。”

周捷才抬眸看他, 冷笑道:“跟你有什么好下的,曾经我就教过你和知远, 只是你们两本事不够, 合起伙来都总是输, 后来就不大愿下了,现在长大了, 倒是又变了。”

“您这是说得下围棋吗?”周虞渊挑眉, 也笑了一声:“不过, 正所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

周捷才:“?……”

“说错了, 现在是现在。”周虞渊伸出两根手指,从白子棋盒里夹出一粒:“您黑子先请。”

“那我就再教你们两人最后一次吧,希望不要输得跪地求饶。”周捷才慢慢捻出一粒黑子放下,棋盘上原本焦灼纠缠的局势立刻一变。